十月初三,晚秋时节,凉风不再轻柔,阳光不再通透,如麻的细雨缱绻在发迹,寒意稍浓。
大元。
帝宫古地。
哗
原本真身不显的九妙神树,此时如醒灵智般,周身霞光四溢,澎湃的生机之力,扶摇直上,直冲云霄!
将这眼前的秋色一扫而空,大地回暖,春色横生。
一道道绚烂至极的异象,使得整座帝城的生灵尽皆侧目遥望,心神激荡。
好在下一息,便被两股强横至极的帝力所横断,一切的异常景象,骤然消失。
画面一转,重回古地之内。
“不愧是属于祖境层次的九妙神树”
“你我二人联手所布下的藏匿帝阵,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
望着枝条自行摇曳,散发出一股股精纯至极的生命造化之力,站在九妙神树跟前的帝尊,仅仅是受到扑面而来的造化之气洗礼,便感觉自己那枯败至极的气血,竟是复苏了少许
旁侧,洛红衣没有应声,只是将主要的心神,尽皆投在属于自己的那四株九妙不死神药之上:
真龙、朱雀、菩提、仙莲!
“主药已成,外加我多年搜集而来的药引”
“祖境”
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可以抵达,那早已梦寐以求的境界之时,即使性格清冷如洛红衣,此时目光亦是不由流露出一抹火热。
下一刻
嗡!
九妙神树骤然绽放出较之先前,更为强盛的造化光华,竟是将这方圆可谓是一片死地的区域,化为了一片绿洲。
同一时间,那枝干上已然成熟的九株不死神药,各自‘苏醒’,在察觉到此地竟有两名帝境存在早已等候多时之下,竟是纷纷化作流光,欲遁逃此地!
神药有灵,欲争一线生机!
“定!”
眼见时机成熟,帝尊哪里还忍耐的住,当即唤出本命帝器‘天地画卷’,强行定住此方天地!
时空静止,画面顷刻定格。
虚空当中,九株不死神药,真身横立,脸上尽皆残留着一抹即将逃出生天的‘庆幸’,看起来栩栩如生,神异至极。
唰!
伴随着帝尊袖袍轻挥间,其中五株不死神药,直接被收纳至天地画卷当中。
做完一切,帝尊方才满意的轻缓一颔首,随而少有兴致的朝着洛红衣淡笑言道:
“功成身退,今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他日”
“百族战场见!”
呼
话音刚落,整个身形便如梦幻泡影般,缓缓消失。
在洛红衣的感知区域内,整个大元周边,已经没有了帝尊的气息。
然而
就在她将剩余的四株不死神药,收纳至自身内天地,并准备离开闭关时
嗡!
方才消失的一缕黑袍,再次重返于此。
“你”
还不待洛红衣作问
“我想我们可能还需联手一下”
“咳”
猩红的帝血从帝尊苍白的嘴角处,缓缓滴落而下,砸在地面之上,化作一道深坑。
黑袍已然褴褛一片,犹如乞丐之装。
望着浑身气机突然萎靡至极的帝尊,洛红衣瞬间便是想到了什么,随而美目一凝,冷声言道:
“这个节骨眼胆敢来这里生事,你们”
“是想死吗?!”
唳!!!!
一轮烈阳横空出世,其上,神凰昂鸣!
浩瀚如星海般的赫赫帝威,将周遭的虚空瞬息泯灭,与此同时,也将那藏匿于其中的数名存在,强行逼迫显露真身。
嗡
“洛红衣,哦,不对,洛白衣,好久不见啊”
发丝如金玉,长而垂腰,如万蛇轻舞,冷血无情的幽冷蛇瞳,呈三色瞳环,散发着让人不禁皱眉的邪异与阴晦
一身金鳞甲胃的黎霄,脸上尽皆戏谑之色。
旁侧。
“帝尊,你跑的倒是真快啊”
“要论遁逃之术,普天之下,我阮亓愿奉你为执牛耳者!”
异于常人的精悍短发,其上黑白相间,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温和笑脸上,却满是嗜血之意。
望其右手,宛如刀锋般锐利的指尖上,依稀还残留着一抹属于他人的血液
咚!
“别废话了,早点结束,我们早点离开此地!”
瀑布黑发任尔狂舞,其上一对青色牛角,指天而立!
话语间,一股极其暴虐的气息,从一名三米高的巨汉身上,肆意散发。
肌肉盘扎如龙,充斥着一股暴力美学,较之金石还要坚硬数分的肌肤表面,如由一层铁汁浇铸而成,让人望之,心生怯意
“三位兄长,直接动手吧!”
后侧,蛮帝有些急不可耐的出声催促道。
他们先前在大元境外早已等候多时,恰逢帝尊离去,正巧被他们所撞见,当即一言不合,直接开打,动手的同时,也意味着想要等待最佳时机的策略,已经不攻自破。
闻言,阮亓一众,眸光微微闪烁,却并没有妄自出手,反而互相观望对方,好似在等待第一个出头鸟一般
“这世上,并没有傻子。”
尾随在人群最后方的血帝,不由玩味一笑,同时暗自想道。
阮亓等人的计划,伴随着帝尊强行遁逃返回大元而破灭,同时因帝尊与洛红衣二者同时出现,故而使得前者一众,有些心生忌惮。
毕竟
他们可不想神药还未得手,便被拖下水,反而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当然,一群聪明人混迹在一块时,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搅局的‘傻蛋’
比如
哞!!!
青曜驮天牛一族,牟熵,便是忍耐不住九妙神药的诱惑,先行动手,目标
直指洛红衣!
“洛红衣!上次仙古战场的仇,今日吾必报!!!”
一拳之威,如万座重岳同时坍塌,磅礴至极的巨力,竟是引得整座大元帝都,摇摇欲毁
“废物,终究还是废物!”
“即使联合在一起,那也是废物!”
唳!!!!
玉掌相迎,一轮殷红的天地磨盘,煌煌如狱,整个古地瞬间被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浪,毁之一旦!
从苍穹俯瞰而下,只见整座大元帝宫,所有隐匿在内的帝级阵法,全部自行启动,好似欲抵挡这股足以破灭,方圆百万里之遥的恐怖威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