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珊十分着急,将车子开的飞快,一路疾驰,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家去。
后座上的黑小色连忙说道“我说妹子,别着急,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好说,你稍微开慢一点儿,别再你爸没啥事儿,我们仨弄的一个车毁人亡就不划算了。”
陈泽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将车速稍微放缓了一些。
葛羽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情,在没有见到陈先生之前,我们也不敢断定,不过按照你说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鬼上身,这是个小问题,只要我们看到了人,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听闻此言,陈泽珊总算是稍稍宽慰了一些,幽幽的长出了一口气。
葛羽转头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明显的看到她憔悴了许多,以往每次看到她都穿着得体,妆容精致,而今天,直接就是素面朝天,头发还稍稍有些散乱,不过即便是素颜的陈泽珊,也有一种别致的美,显得更加清纯了一些。
这两天,她肯定因为父亲的事情,忙前忙后,也没有怎么休息。
半个多小时之后,陈泽珊就将车子停在了别墅大院之中,在别墅门口,陈家的人几乎全都出动,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
不等葛羽下车,刘管家顿时上前,过来帮着他们打开了车门。
葛羽和黑小色从车上刚一下来,陈乐清便拄着拐棍迎了上来,激动道“葛大师,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家老三把房子都快拆了……”
陈家老大和陈家老二也纷纷迎了上来,跟葛羽打着招呼。
葛羽简单跟众人介绍了一下黑小色,说是自己的朋友,陈家的人跟黑小色寒暄了一番,然后葛羽便问陈家老三人在哪里。
陈泽珊说在三楼,他自己有个书房,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里面,这两天他一直都在书房里闹腾。
葛羽点了点头,被陈泽珊带着,径直朝着三楼书房的方向走去。
黑小色一直都跟在葛羽的身边,这小子十分爱看热闹,这种好玩的事情,哪里能少的了他。
陈泽珊走在前面,很快打开了三楼一处房间的屋门,葛羽和黑小色还没有进门,在门口的时候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修行者,心知肚明,刚刚走到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从屋子里面飘散了出来。
停留了片刻之后,二人先后进了陈涛的这间书房,这一进去,二人便被这书房之中的豪华装修给震了一下,一屋子都是十分精致的红木家具,古香古色,而这间书房的面积也很大,足有四五十个平方,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个红木的桌子,后面还有书柜和屏风,墙壁之上也挂着很多风雅的古画,光是这间书房的装修,估计就得有个几百万,不愧是有钱人家。
在书房的一侧,还有一个休息区,有一张大床,此刻,陈涛就躺在床上,睡的很香,而在床边,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陈涛的旁边抹着眼泪。
看到屋子里进来了人,那妇人起身,很是客气的跟众人点了点头,陈泽珊旋即走了上去,喊了一声妈。
原来这个妇人竟然是陈泽珊的母亲,至少有个四十多岁,不过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气质出众,跟陈泽珊站在一起,看上去跟亲姐妹似的,当真是风韵犹存。
来陈家很多次,葛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泽珊的母亲。
“妈,我爸今天还好吗?”陈泽珊问道。
“还是跟昨天一样,一睡睡一天,晚上就开始折腾,这都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个铁人也撑不住啊。”陈泽珊的母亲抽泣着说道。
“别着急,我请来了羽哥,他肯定能让我爸好起来的。”陈泽珊宽慰道。
说话间,葛羽和黑小色就走到了陈涛的身边,仔细打量了他两眼,但见陈涛这会儿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浑身有淡淡的邪气弥漫,一直都在昏睡之中。
葛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陈涛,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好像并不是简单的鬼上身,倒像是被什么怨念给支配了一样。
鬼上身只需要将附身在他身上的鬼物赶走即可,可是被怨气支配这种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因为找不到怨气的根源之所在,就无法化解这怨气,这怨气就会一直停留在陈涛的身上。
“小羽,这事儿不简单啊,看上去不是鬼上身。”黑小色也瞧出了端倪,看向了葛羽道。
“葛大师,这事儿您一定要帮忙啊,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这两天一直闹腾,昨天晚上画了一个唱戏的女装,在屋子里又蹦又跳,还砸东西,谁都控制不了他,天一亮倒头就睡,家里的吓人刚刚收拾完屋子,要不然乱的根本就没法进门。”陈乐清在一旁道。
“陈老先生尽管放心,这事儿既然是你们找到了我,我肯定尽全力的。”葛羽道。
陈乐清连声道谢,然后就问葛羽下一步该怎么办。
葛羽看了一眼黑小色,黑小色却道“等天黑吧,现在这怨气凝聚在他的体内,隐而不发,只有到了晚上,他才会影响这位陈先生,等晚上他闹腾的时候,我们再另想办法。”
葛羽点了点头,比较赞同黑小色的说法,只能等到他晚上醒过来了。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昏沉,应该过不了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这时候,陈泽珊走到了葛羽身边,关切道“羽哥,你们肯定还没有吃晚饭吧,我让家里的佣人准备晚饭,等吃过了饭之后,时间就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一说,葛羽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在动车上吃了一顿,味道不怎么好,他和黑小色都没吃饱,于是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晚饭很快做的差不多了,一行人都下去吃饭,但是陈泽珊的母亲却没有跟众人一起去吃,他不放心陈涛,要在这里看着他。
陈泽珊执拗不过,只好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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