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城离着鲁东这片地方并不远,如果是开车过来的话,三四个小时应该能够赶到。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黑小色并没有闲着,而是将受伤的几个人,分别找到一个地方隐藏了起来,黑小色担心四周还有血灵教的人在,如果杀一个回马枪进行补刀的话,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黑小色可是听说,那血灵老祖可是从神龙岛一连放出来了十几个大妖魔,今天来到这里的,不过只有蛇姬一个,另外还有一个飞天罗刹,而那飞天罗刹逃遁而去,说不定真有可能再杀回来,黑小色自觉不是那飞天罗刹的对手,只能暂且将几个人隐藏了起来。
天鸿真人还活着的那十来个徒弟,一个个悲伤无比,痛哭连连,本来是杨帆过生日的喜庆日子,突然间横生变故,这么多师兄弟一下全都死光了,还有他们的师父天鸿真人,也被那蛇姬重伤之后吞入腹中,之前那般情况,众人可是看在眼里的。
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着满地尸横遍野,这些人心里哪里能够承受的住。
黑小色经历了这一番大战,也是精疲力尽,看到那些哭哭啼啼,不断哀嚎的天鸿真人的徒弟,走过去没好气的说道“都别嚎了,赶紧过来帮忙,将受了重伤的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些人心生不忿,不过看到黑小色满是愤怒的眼神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原本是跟黑小色他们无关的,只是过来几个凑热闹的人,人家肯留下来,帮着他们抵御外敌,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也没有脸来跟黑小色翻脸。
那些还能站起来的天鸿真人的徒弟,过来帮着黑小色,将重伤的白展、钟锦亮还有葛羽等人转移到了偏殿之中,随后,黑小色还吩咐了那几个人,抬过来了几个血灵教的人的尸体,盖在了他们的身上,以此作为掩护。
等黑小色折返回道观院子里的时候,发现葛羽聚灵塔中的那个刺猬精胖妞正在吞噬那蛇姬最后的化身,一条一米多长的白蛇六头蛇,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一个干净。
聚灵塔中其余的老鬼和大妖也纷纷围到了黑小色的身边,关切的问询葛羽的情况,黑小色说葛羽没事儿,只是昏迷不醒,应该过一段时间就能醒过来。
那些老鬼和大妖跟葛羽的感情很深,当初也都眼睁睁的看着葛羽被那蛇姬连着跺了三脚,性命不保,但是它们没有一个上前,都保持着十分的理智,因为它们心里很清楚,当时那种情况,谁上去谁就是死路一条,蛇姬那般恐怖的道行,并不是它们这些小鬼小妖所能够抗衡的。
这会儿听到黑小色说葛羽平安无事,那些老鬼和大妖才放下心来,纷纷钻进了聚灵塔之中,也包括那个刚刚吃完了的胖妞。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黑小色重新折返回了院子里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看着一院子的狼藉,还有满地的尸体,空气中飘散着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儿,甜丝丝的。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黑小色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刚才自己经历了人生当中最恐怖的一夜,这会儿想想仍是忍不住的后怕,要不是葛羽最后绝地反击,这会儿自己也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又等了一会儿,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听这动静,人数还不少,黑小色心中一颤,连忙站了起来,而天鸿真人还活着的那些徒弟,一个个也是一脸惊恐的模样,纷纷各自捡起了法器,紧张不安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难道是血灵教的人又杀了回来?
黑小色这般想着,握紧了手中的青虹剑,当时脑子里就在想,这一次,无论怎样,自己都不会再后退一步,现在这些兄弟是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如果真的是血灵教的人,那就拼了吧,跟兄弟们死在一起。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人出现在了道观的门口。
此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一脸的威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几十个身穿中山装的人,也一同走进了道观之中。
看到这些人,黑小色有些发懵,看他们身上的装束,明显不像是血灵教的人。
黑小色一时间有些懵了,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随着这些各执法器的中山装进来之后,还有一些全副武装的特警,手中拿着枪械,哗啦啦的将整个道观给围了。
为首的那个中山装,在进来道观之后,看到这满地的尸体,两三百具,差不多将整个道观都给铺满了,地面之上也是血流成河,不由得脸色一怔,估计是没有想到情况竟然恶劣到了这般地步。
最终,那中山装落在了站在不远处,一脸戒备的黑小色身上,于是缓步朝着黑小色走了过去。
黑小色握紧了手中的剑,显得有些紧张,那中山装旋即一拱手,说道“你是黑小色吧?我是吴九阴那边通知过来的,我叫李战峰,是小九的朋友,是华夏特调组天南省的局长,是专门过来督办这件案子的。”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黑小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对方是官方的人,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而且是吴九阴通知过来的。
当即,黑小色放下了手中的剑,朝着那个叫李战峰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战峰快步走到了黑小色的面前,沉声问道“这位黑兄弟,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次事件非常严重,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那些邪教妖人逍遥法外的。”
这话说的很官方,黑小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道“吴九阴什么时候过来?”
“嗯,他在路上,应该很快就赶过来了吧,这边的事情,你可以先跟我交接一下。”李战峰又道。
“还是等吴九阴来了再说吧。”黑小色对这个人依旧有些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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