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主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是清晨刚刚醒来,有些赖床时候的样子。
葛羽也不清楚,这宫主到底是个什么妖,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难道是一瞌睡虫成精?
听到公主的声音,葛羽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发出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了那大殿的一侧,往前一走,顿时香风扑面,葛羽的脚步一顿,发现这里竟然是那宫主的闺房。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进入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
“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吧。”那个慵懒的声音好像感觉到了葛羽的想法似的,在里面又喊了一声。
葛羽也不再扭捏,直接闪身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葛羽看到那宫主正斜躺在卧榻之上,穿的比较凉快,没有穿鞋,正笑盈盈的看着葛羽。
葛羽朝着那宫主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身材,绝了,该瘦的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简直完美。
不过葛羽还是比较老实的,不敢多看,怕是被这宫主给当成了浪荡子。
一时间,葛羽站在屋子里面,感觉有些局促,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着这位宫主面,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
“你紧张什么?”宫主媚眼如丝,轻笑了一声,突然缓缓起身,朝着葛羽这边走了过来。
葛羽的脸色微微一红,为了掩饰尴尬,便道“这梦引血咒折磨了我很多天,一想到很快就能解开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宫主不要见怪。”
那宫主噗呲一笑,说不出的妩媚柔情,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碗,碗里面盛满了像是药汤一样的东西,还在冒着热气,突然说道“先喝了那碗药,本宫亲自给你熬制的,便是用你带来的那乌头鬼树的果实,用了一小半,剩下的本宫自己留着了。”
“多谢宫主,萍水相逢,宫主能够这般费心,真是无以为报啊。”葛羽笑着说道,然后径直朝着那桌子旁边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一碗药汤端了起来,喝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药汤的味道儿还不错,感觉有些甜丝丝的,像是某种饮料。
可是喝下去没有多久,葛羽突然感觉有些情况不妙,先是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然后脑袋也有些迷糊,葛羽的身体摇摇晃晃,有些站不住脚了,那美貌的宫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葛羽的身边,伸出了纤纤玉手,一把抓住了葛羽的胳膊,笑着说道“小朋友,感觉如何?”
“有……有点晕,你在汤里下了什么药?”葛羽摇了摇脑袋,心中不免担忧起来,不明白这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是要对自己不利吗?
可是那老鼠精说她可是一个洪荒大妖,如果她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何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直接动手不就是了?
“别担心,自然是给你解除诅咒用的,来吧,本宫现在就给你解开。”说着,那宫主便拉着有些迷迷瞪瞪的葛羽,朝着她的卧榻旁边走去。
一推之下,葛羽的身子便落在了那宫主的卧榻之上,十分柔软,香喷喷的。
身上虽然没有了力气,但是葛羽的思维还算是清晰。
当葛羽躺在了卧榻上面之后,那宫主紧接着也跳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葛羽的衣领子,让他坐了起来,跟那宫主面对面。
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宫主,葛羽的心脏狂跳不已。
那宫主就在葛羽的对面,彼此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宫主笑盈盈的看着葛羽,将一只手搭在了葛羽的肩膀上,说道“你这小朋友,本来这种事情,我那徒弟安在渊便可以做,看在你我有缘的份儿上,本宫主便亲自给你化解了,不要紧张,放松下来……”
说着,那宫主突然再次靠近了葛羽,一张精致的俏脸离着葛羽是越来越近,感觉都快要亲上了,然后那宫主一张嘴,朝着葛羽面门上吹了一口气。
这一口香风扑来,葛羽顿时浑身一颤,强行维持的一丝清醒,顿时荡然无存。
葛羽昏睡了过去。
首先是漆黑一片,然后便有绿油油的光芒从黑暗之中闪现了出来,那个梦境再次出现了。
怪物鼻荆就站在自己不远处,跟那鼻荆在一起的,还有那永生和的副堂主朴智睿,用满是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葛羽,朴智睿在恶毒的对葛羽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有鲜血从他的嘴里滑落。
葛羽的身子一僵,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然后,那鼻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葛羽,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射出的寒芒,笼罩在葛羽的身上,葛羽感觉如坠冰窟,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自己的神魂有一种马上就要脱离身体的感觉,浑身刺痛难耐。
那朴智睿狞笑着,嘴里依旧恶毒的咒骂着什么,然后缓缓的朝着葛羽这边走来。
眼看着那鼻荆和朴智睿就要走到葛羽身边的时候,突然间,在葛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升崖宫的公主。
当梦境之中的朴智睿,看到升崖宫的宫公主之后,突然脸色大变,还有那鼻荆也吓的不轻,顿时转身便逃。
那宫主竟然潜入到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当鼻荆和朴智睿一离开自己,葛羽顿时感觉马上就要剥离开身体的神魂,重新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葛羽的意识也开始变的清醒起来。
那升崖宫的公主站在葛羽的前面,兀自掐了几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也没见怎么动作,那鼻荆和朴智睿就化作了两道青烟,不见了踪影。
好像是一场梦,不过这场梦境并没有之前那般恐怖了。
脸上微微一凉,耳边传来了一个妩媚的声音“喂,别睡了,该醒了,你小子难道今天要在本宫这里不走了吗?”
葛羽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仍旧是躺在那宫主的卧榻之上,而那宫主就坐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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