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的期期艾艾,却在听到盛心灵进来的脚步是瞬间停止了哭声。
她目光警惕的转身看着盛心灵,虽然刚才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些许,可如今仍就翻脸不认。
“你那边的人已经告诉我了,一切都等律师过来再说吧,我现在不想和你们那边的人交涉,等我找到律师,让律师给你们说赔偿的事。”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妇人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变,而这些话压根就不像是从她嘴里能说出来的。
此时盛心灵也不去想究竟是谁教她说的这些话,又是谁给她出主意,让她去找的律师。
这些目前而言,一切都不重要,盛心灵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来安抚好眼前的女人,并且和她合作达成共识。
盛心灵从手提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写的是100万,她放在桌子上推到女人的面前,语气温柔的开口道,“我们可以按照您说的来,后期的流程可以走法律的程序,这100万是公司派我送给您的慰问,您先收下吧,毕竟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生活。”
盛心灵开口的语气说的格外的诚恳,一时间让妇人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毕竟这是在100万面前,妇人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对盛心灵的态度都能宽容许多。
“这钱是你们应该拿的,我孩子她爸现在至今昏迷未醒,以后的事还不好说,不过眼下我们娘几个生活吃饭都得要钱,你给的这一百万,一点也不多。”
说着,妇人脸上面露喜色,动作利索的拿走支票,认真在数上面有几个零。
看着妇人这个态度,盛心灵微微挑了挑眉,又开始继续说,“您和孩子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过来找我,我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来满足您。提出的条件和要求。”
夫人就没见过像盛心灵这么好说话的有钱人,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目光警惕的看着她,“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别有所图。我警告你,我孩子她爹现在躺在病床上,你可别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撑腰。”
妇人的防范意识很强,稍微感觉有不对劲,就立刻警惕起来。
随着夫人的话音落地,盛心灵连忙摆了摆手,“您误会了,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您的。您丈夫之前也是我公司的员工,所以我有义务对你们负责任。”
为了让妇人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盛心灵连忙掏出自己的工作牌儿递过去,“您丈夫平常上班儿的工作牌您都是见过的吧,您看看是不是和我的一模一样。”
妇人撇了一眼盛心灵的工作牌,自然知道这和自己丈夫的一样,也正是如此,对盛心灵的警惕心也随之小了很多。
“就算是一个公司的,那又能怎样,反正你们该赔多少就得赔多少,我男人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你们公司要对我们全家人负责。”
说着,妇人攥紧了口袋里的支票,目光贪婪地看着盛心灵,企图想要索取到更多。
来之前,盛心灵简单算了一笔账,就按照受伤工人的工资而言,这100万是她将近二十年的工资。
想必妇人之前也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之所以敢狮子大开口,其中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你煮眯了眯眼睛,从上到下的家,眼前的妇人打量了一番,并未发觉她有其她异于常人的地方。
助理也已经将这位工人家里的情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位姓王的员工评论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虽然工资不多,不过毒瘾却非常大,几乎家里一半的经济来源都被她挥霍在了赌桌上。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夫妻二人其实并不和睦,可以说都是为了孩子,两人才能走到现在。
如今妇人在外哭哭啼啼的样子,无非就是能够以此多捞点钱。
盛心灵也看透了她这一点,不过并没有拆穿,而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对您和家人负责这肯定是应该的,您放心的,我一定会处理得让你满意。”
妇人很好哄,在盛心灵的三言两语中,被哄骗的高高兴兴,摸着口袋里的支票眉开眼笑。
不过还是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妇人脸上喜悦的神色很快收敛起来,干咳两声看着盛心灵,“我儿子女儿之后的工作就业,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负责到底,毕竟他们的爹可是在给你们干活的时候出了意外。”
听着女人狮子大开口的要账,盛心灵眉毛轻挑,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您说的这个问题,之前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到此结束,不会再发酵成更坏的影响,肯定不会牵连到您的孩子,这样您孩子之后就业的问题就好办了。”
妇人对盛心灵说的话似懂非懂,看着她张大嘴巴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这件事情会影响我孩子以后得工作?”
妇人可以不担心丈夫的安慰,但是孩子是她的希望和未来,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因此受到牵累。
看到妇人有了这么大的反应,盛心灵轻叹一口气,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知道现在网友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只要上了网络新闻,你们家里的情况大家都会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您的孩子,说不准要一直活在这件事情所带来的阴影下,您想想看,身边朋友同学都知道了他的家庭情况,万一有心思不正的同学因此排挤他,对孩子而言,才会是最大的伤害。”
盛心灵语重心长的开口,也确实说进了妇人的心坎里,面上表情呆滞地望着前方,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盛心灵再次出声提醒,妇人这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神情恍惚,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不能这样,不能让我儿被这件事情牵扯进去。不能让大家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妇人,此刻目光哀求地看着盛心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影响到我孩子的未来和前程。”
看着妇人眼神里闪烁着泪花,盛心灵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着她温柔开口,“现在事情发展的已经很严重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再向媒体,公众提供任何有关项目出事的回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现在的热度平复下来。”
盛心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媒体的力量可是非常强大的,如果这件事情继续在网络上发酵的话,恐怕最后受牵连的就不止是你的孩子了。”
听着盛心灵的话,妇人脸上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这才反应过来些什么,看着盛心灵严肃地说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不会再找律师了,这件事情我们私底下解决,我再也不会向其他人提这件事。”
眼看妇人有了如此高的觉悟,盛心灵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您能理解就好,不过你放心,即使这件事情我们私底下解决,该赔偿的数金额我一分也不会少。”
有了盛心灵的双重保障,妇人慌乱的心,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两人在口头上达成某种协议后,盛心灵便放心的离去,前往苏逍遥所在的地址过去汇合。
苏逍遥这边已经利用他手中的资源向新闻媒体施压,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任何详情,将不会再以任何形式出现在网络上。
这样以来,没了热度的新闻,很快便会淡出人们的视线。
盛心灵过来时,苏逍遥恰好解决了这些事情,于是乎,两人便一起去附近的一家网红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开业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每天都是从早到晚爆满,据说预约都已经排在了两个月之后。
所以当苏逍遥将车停在这家网红餐厅门口时,盛心灵目光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弄到了这家餐厅的就餐座号。
苏逍遥平静的接受了来自女人诧异的目光,随后,淡然的开口解释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可以带你过来吃。”
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却带着让人幸福的力量。
苏逍遥越是这样说,盛心灵就越是好奇他是怎样弄到这家餐厅的座号的。
只是盛心灵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餐厅的服务员就已经跑过来亲自接待他们。
“苏先生您来了,店里最好的位置已经给您空出来了,我现在带您过去。”
随着服务员的声音落地,苏逍遥冷淡的点了点头,从容地牵起盛心灵的手,在服务员羡慕的眼神中,两人并肩而立,走进了餐厅。
来到这家餐厅不用点餐,每天的菜品是根据厨师今日的心情来决定的。
来这里吃饭,就有种像拆盲盒的愉悦感,紧张并且期待着今天的菜品。
“客人的口味这么难调,厨师是怎么有信心做出一款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菜式?”
盛心灵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苏逍遥开口道。
只见苏逍遥淡然里端起面前的白开水,轻抿了一口,随后目光落在盛心灵身上,表情里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位厨师之前可是隐国皇室贵族御用的厨师长,他做出来的菜,是不会有人不满意的。”
从苏逍遥的口吻中,盛心灵感受到了他对这家餐厅的了解和熟悉。
而两人这是第一次过来,周围来打卡的大多是情侣,所以盛心灵当即立断,怀疑苏逍遥和别的女人一起来过。
从刚才服务员的态度来看,苏逍遥想必是店里的常客,一想到自己的这个位置曾经属于过别的女人,盛心灵瞬间便觉得坐立难安。
盛心灵刚才还风和日丽的表情,瞬间布满了乌云,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模样,气氛低沉的吓人。
苏逍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盛心灵脸上表情的变化,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为什么生气,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开口解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放心,我只带你一个人来过这里。至于我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这本来是我准备放在订婚宴上给你的惊喜,不过今天既然被你察觉出来了,那我实话实说的告诉你,这家餐厅的幕后股东是我,而这家餐厅受益人是你,是我为你准备的订婚礼物。”
随着苏逍遥的话音落地,盛心灵耳朵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就好像是一个荒诞的梦,睁开眼睛所在的这片土地竟然是属于自己的。
盛心灵咽了咽喉管,怀疑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看着苏逍遥不确定得开口问,“你是说这家餐厅是你给我准备的订婚礼物?其实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
盛心灵傻愣的表情呆萌可爱,让苏逍遥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微笑的点下头,伸手在他的长发上蹂躏了两把,“傻丫头,从今以后你就是老板了,万一有天我公司破产了,还要指望你养活咱们的家。”
听着苏逍遥打趣的话语,盛心灵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脸颊上却是偷偷泛起了一抹红晕。
“有你在公司才不会破产!少拿这些事情来打趣我。”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将今天的菜肴送上了桌子,果然如苏逍遥所说的那样,菜品造型看起来精致的无与伦比,味道更是让人馋涎欲滴。
盛心灵也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不过像眼前如此精美的菜式倒是她第一次见,于是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你的厨师长随时在等着你这位老板过去给他开会训话。”
盛心灵夹起了一块不知是什么食材做成的浅粉色花朵,酸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迅速弥漫。
小花到嘴入口即化,盛心灵还没来得及去咀嚼,嘴里就只残留食物消失后留下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