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都还算正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过就是好姐妹之间聊聊八卦啊、吹吹牛皮呐、谈谈理想呀、异想天开啥的。
再后来,说着说着就成了酒过几巡醉意浓,杯逢知己情义深,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啊,到最后,都快演变成撕心裂肺了。
“你们哪知道”,妮娜激动的说,“要想为了成为一名设计师,我得画多少张默默无闻的图纸,我手上的老茧那是抠了又抠”。
说着妮娜还张开手掌给她们几个一一过目,又拿起酒杯再押了口酒,“现在,为了成为一名成功的设计师,我又得卑躬屈膝的找多少家工厂,我连脚掌都得起茧也未必有人心甘情愿接我的单子”。
“牛逼啊,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朱莉也举着酒杯,“牛皮吹着吹着就成真了”。
“诶~还是太年轻啊”,妮娜欲言又止,“不说了不说了,来,走一个”。
大家相互碰杯一饮而尽,像是要替妮娜干掉创业的心酸与不易。
“你这么年轻,大好的前程,有什么可惆怅的”,思思要不就是太清醒了,不然怎么会不懂成功人士的烦恼呢。
“你要爱情有爱情,要事业有事业,我看呐,不到三十你就可以而立了”,不得不说,武艺这话还挺有信服力。
“我们对成功的定义不要太狭隘了”,朱莉像是有点上头,天方夜谭张口就来,“努努力,争取成为纳克达斯最年轻的敲钟人”。
“是纳斯达克”,思思取笑的纠正说,“话都颠三倒四还敲什么钟,回去敲你的木鱼吧”。
“那我做一天和尚也是撞一天钟,没错儿啊”,这都能被朱莉给圆回来,也是没谁了。
贝恬被逗得哈哈大笑,笑的特夸张那种,笑的让人头皮发麻,忽然觉得朱莉好像也没那么好笑。
“你笑什么”,妮娜调侃说,“你不也是得过且过么,打算人间不值得到什么时候呐”。
“我还有你们呀,怎么会不值得”,贝恬还想用尴尬的苦笑来蒙混过关。
“少来了你”,思思用手指点了点贝恬的脑袋瓜子,“你这颗恋爱脑里面我们才占了多少”。
“那我不谈恋爱了,全给你们好不好”,贝恬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诶诶诶,怎么还当真了呢”,武艺贴心的抹去贝恬脸上的泪花。
“就算不跟这个谈了,那还可以找下一个谈嘛”,妮娜直言不讳的说。
贝恬只会一个劲的傻笑,可眼泪仍不停的往外冒。
“就是~”,朱莉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个啥,“我老公昨天还背着我跟其他女人组队呢,趁我不在线就勾三搭四的,回头我就休了他,什么东西嘛简直”。
“你可就拉倒吧”,思思想按住朱莉的酒杯都来不及。
武艺给思思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是是是”,思思装腔作势的举起了酒杯,“来来来,我们大伙儿再碰个杯,愉快的回去就寝”。
妮娜话不多,晕乎乎的抬起了手臂;朱莉举着手,已经进入忘我的妄言状态;贝恬胀鼓鼓的脑袋早就没了思考的能力,反正她们说什么跟着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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