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到的黑让人心生恐惧,走不出的困境更是举步维艰,贝恬张大了嘴想要呼救,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咚咚咚~咚咚咚~”,“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中贝恬被真实空间的声响所惊醒,原来这都只是梦而已,可这又不仅仅只是梦。
敲门声让贝恬感知到了现实的气息,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如逃命般迅速朝出口跑去。
还不等救星反应过来,门禁解除,贝恬如猛兽般一头扎进了高就的胸怀,哭的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呼天抢地。
“怎么了,怎么了”。
高就都被吓到了,这时候不应该紧紧拥抱安抚才对么,可高就悬着的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贝恬泣不成声的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说自己是因为做梦被吓哭的么,这样一想就哭的更起劲了。
高就下意识就摸了摸贝恬的额头,还好体温比起昨晚要正常了些,刚放心的舒缓口气,低头一瞥,要真能让人省心她也就不是刘贝恬了。
“发烧怎么还赤脚”,贝恬这个样子高就不要太心疼了,搂着贝恬赶紧先把人给带了进去。
冲动的快冷静也快,抽泣了两声贝恬又迅速平复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木讷的咽呜了几下也就过去了。
高就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件大衣给贝恬披上,还把棉拖给她穿上了,这细致和周到就连贝恬自己都做不到。
“好点了么”。
贝恬楞楞的点点头。
“那,刚刚……”,高就循循善诱的试探,“如果你想说的话”。
贝恬迟缓的摇摇头,豆大的眼泪无声的落下。
“好,那等你哭完了再走”。
两个人的沉默,哀莫大于心死。
虽然贝恬什么都没说,但高就却明明白白的再清楚不过。
此前积攒的信心在这一刻全被击溃了,这次高就是真的有被不爽到,难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她都看不到吗,还要一直一直去为了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折磨自己么。
一个不愿说一个懒得说,两个人一晚上就这样倔强的像陌路人般,谁都不愿往前再多迈一步。
那一晚之后,贝恬的烧是退了,可她和高就之间的病症却更甚了。虽然还是会一起训练,一起社团活动,甚至还一起参加了场马拉松,可两人之间近乎零交流的相处让身边所有人都捏把冷汗。
“你们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终于卓越还是没忍住。
“什么”,高就装傻表示不懂。
“你就别装了”,卓越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别捣鼓你那破程序了”。
高就面不改色的表情明显心不在焉。
“啧~”,卓越上前合上高就的笔记本,“你不觉得刘贝恬她很反常么”。
“不觉得”,高就固执的打开笔记本,在他看来刘贝恬最近还挺快活。
“人格分裂么”,卓越强调说,“前些日子还郁郁寡欢的,这几天又眉欢眼笑的,刘贝恬她该不会是把脑子烧坏了吧”。
“这不挺好”,高就很是冷淡。
“好什么好,你俩到底是谁生谁闷气呢”,卓越整的比当事人还激动,“你不打算自救啦”。
“救?怎么救?”,高就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人家眼里有过我么”。
“那是她瞎”,卓越拍着桌子替高就不值。
“说谁瞎呢”。
“可不是么”,卓越转着眼珠一嘴的坏笑,“不过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能让她注意到你”。
“说”,高就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键盘正眼瞧他卓越一眼。
“愚人节不是快到了么”,卓越贼贼的笑道,“借机捉弄一把,探探虚实怎么样”。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主意”,高就别转脸去。
“别介”,卓越执着的说,“你这时候出马,就算失策也有借口搪塞不是”。
“愚人还不是愚己,最后小丑还不是自己”,高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动了心思,或许还真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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