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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9章 村之隐秘
    “有关宥发集团的事务都是简刚直接过问,发票也由他和王彩美直接签字,副乡长连

    对着地图长时间深思,隔了很久白钰道“我有些明白了,简刚是宥发集团在芦山一带的

    赵天戈道“很多情况并非我们这些基层人员能够掌握的,也别想知晓更深层次的交易与内幕,比如我在警务站期间经常听说村民们抱怨打几只山鸡、挖几斤菌菇要被罚款拘留,宥发集团有组织地大规模围猎却没人管”

    白钰感叹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矣。”

    赵天戈随即说了个秘闻“近三四年来,不泛环保人士、有识之士敏锐地注意到宥发集团在国家生态保护区特殊的存在,有奋起举报的,有在网络上公开呼吁的,有上访的,最终都销声匿迹”

    “何谓销声匿迹”

    “就是”赵天戈缓缓道,“再也找不着那些人了”

    下意识倒退半步,白钰道“兄弟的话让我让我毛骨悚然”

    “纯属臆测,因此上次在芦沟村我叫老弟别打听,这些信息未必准确。”

    白钰双手负在身后定定出神,叹道“如果没跟凤花花、简刚他们吃那顿全是保护动物的午宴,如果没喝虎血融的酒,兄弟这番话的可信度肯定大打折扣”

    “但我还是建议老弟别碰它,”赵天戈沉声道,“你是经济副乡长,你的职责是发展苠原经济,率领老百姓早日脱贫致富。宥发集团干再多坏事,或者不干,其实跟苠原老百姓没太大关系,”

    “我怎么觉得宥发集团是绕不过去的坎呢”

    因为事件白钰对凤花花耿耿于怀,心有不甘盯着地图恨恨道,良久转身问,“以兄弟在县局探到的口风,下一步怎么处理简功”

    “黄晓松以及县主要领导是想把简刚翻出来,但市局的态度很明确了,隐隐带有市领导的意思,所以不得不惦量再三。我回来时听说局里还在开会,大概大概点到为止,不会深究了。”

    “什么叫点到为止,以流氓罪拘留几天放回家”

    赵天戈拍拍他的肩,道“这就是我专门过来的原因,做好面对所有可能性的心理准备吧,来日方长。”

    说完没多耽搁便告辞了,留下怅然若失的白钰枯坐十多分钟没动弹。

    找邱彬查账、查发票、查往来流水

    追究邱彬保管档案不善的问题

    仿佛心灵感应似的,正满脑子琢磨邱彬,邱彬满脸堆笑带了小伙子进来,说他就是芦沟村代课教师阮老师的儿子阮经天,刚刚办理了手续,以后在财政所后勤方面边学边干。

    “但主要听白乡长安排。”邱彬讨好地说。

    白钰上前捶捶阮经天的胸,又捏捏胳臂上的肌肉,笑道“挺壮实,以后一身力气要用在工作上,多

    提到阮老师,阮经天眼眶有点湿润,低头说“是的,白乡长。”

    这时毛岭村新上任的村主任王冬东在门口走廊徘徊,邱彬知趣地拉着阮经天离开。

    出门时感叹世道变了,换以前作为苠原第一大村的村主任,什么时候主动到副乡长办公室汇报工作

    “几天不见王主任瘦掉一大圈,是不是压力很大”白钰边招呼他坐下边亲自泡茶。

    王冬东摸摸秃掉大半的脑门,摇头道“早知道当村主任这么费劲,何必自讨苦吃。不瞒白乡长说,夜里都睡不好觉,有时想起哪个事情没弄清楚吓出一身汗做工程都没这么累。”

    “不要急,情况的了解和掌握有个逐步过程,同时也要大胆放权,把村委会、村组干部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是的不急,但这两天毛岭村冒出很多说法,让我们工作唉,”王冬东说,“有人说简刚书记到县里活动,马上就把简功保出来;有人说简功回村后要搞报复,凡是选举大会上反对他的,家家不得安宁还有人说简刚书记一直支持简功,进不了村委会也要让他当村党总支副书记”

    白钰道“简功还在县里关着,我也没听说过简功担任村党总支副书记的消息,他被拘留了就是有案底的人,怎么可能任命党内职务呢纯属谣言”

    “但村里人心不稳,有些村民

    白钰思忖片刻,道“我请赵所长派两位民警下村调查,就算查不出东西也要吓唬一下;你也要注意安全,屋前院后加两个摄像头方便取证,有证据派出所就能抓人”

    “谢谢白乡长关心,”到底在外面闯荡过礼数颇为周全,王冬东略加停顿道,“还有两件事比较比较蹊跷,想来想去要向白乡长汇报一下。”

    “你说。”

    “一是选举结束第二天,五组几个村民跑到村部问以前简功交待的活儿还做不做,村里给不给钱我一问,原来五组有7个人三班倒负责守在省道37号桩旁边,37号桩向北有条岔道只准出不准进,他们的任务是盘查通行证,一旦有人强闯就通知里面的人。”

    想起刚刚和赵天戈的谈话,白钰沉住气问“岔道通向哪儿”

    “我还真没听说过,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按简功要求

    “这个情况有待调查,继续说。”白钰道。

    “二是我也第一次听说村里参与开挖、疏通一条叫沣子沟的引水渠,今年已是第三个年头,据说苠原地区有五个村派了人,毛岭村占大头,农闲的时候六七十个人被分配挖土、挑泥等等,累得象狗,到手的钱却不多。平时还要负责沣子沟的养护,疏通、水土涵养”

    “这条引水渠发挥什么作用”

    王冬东稍稍犹豫,然后低声道“白乡长听说过宥发集团吗”

    “嗯。”白钰不置可否。

    “听参与挖渠的村民说,沣水沟明摆着不合理,把水从低处往高处引,所以越挖越深越用越堵,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为什么干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

    王冬东四下望了望,居然也站到苠原行政区域图前,比划道“我是做工程的,地图上海拔线一

    白钰的文科底子很好,盯着地图

    “我来汇报的就是这些。”王冬东说。

    低头踱了几步,白钰道“这样吧,你回村后做一件事,就说鉴于前任村主任被拘至今未释放,大量工作出现断档,请村民们主动到村部申报各类项目以备查。”

    王冬东赶紧记下来,道“好,彻底摸清楚毛岭村底细,

    白钰微笑道“还有个暗示,那就是简功短期内不可能放回来,否则村委会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噢,对”王冬东恍然大悟,“白乡长真厉害,真厉害”

    “厉害”

    等王冬东离开后白钰摇头苦笑,突然想起昨天包育英从省城回来后说的那席话。

    那位省领导原本打算见自己,是

    有句话很关键,“仔细询问你的情况”

    说明什么

    从“白钰”、“京都钟直部门空降”、“京都大学毕业”寥寥几个关键词,那位精明的省领导隐隐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临时改变主意不见

    不见,是要保持中立地位,避免影响自己仕途进程。

    这样说来那位省领导要么是黄海系,要么与方晟有某种联系,总之都知道当年关于避免兄弟阋墙的约定。

    其实

    白钰又苦笑。

    其实真是想多了。当初的担心是建立在于家、白家、樊家等保持强势地位,方晟也至少副国级基础上,而今情势早已花落飘零水自流,别说阋墙,墙都翻不过去。

    白钰觉得有必要给黄海系那帮人洗洗脑,别一根筋死抱方晟当年的话不放,从目前来

    还有一位,即徐璃偷偷为方晟所生的儿子更不可能,年龄有悬殊,而且桑老当作宝贝呵护着,无论如何不可能跟白钰等人混一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