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渺在屋内焦急地等着,凌呈羡抽完一支烟后,快步朝着她走来。
她紧张的将手掌握起来,眼睛都哭肿了,“姐夫……”
凌呈羡站定在她身前,他弯下腰,将双手撑在轮椅的把手上,“任渺,你跟我说句实话,谁让你这么做的?”
“真的没有啊,我没有说谎……”她嘴里含着哭腔,泪水盈盈,看着又要哭了。
“按理说多睡一个女人跟少睡一个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但我从来不会饥不择食。”
任渺握着的手掌再度用力,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被狗咬了一口还能打针,你说我这样的应该怎么办?”
任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不知道怎样才能继续装下去,凌呈羡直起身,冲司岩吩咐声。“把她送回去。“
“好。”
任渺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伸出手去拉着凌呈羡的衣角,“姐夫,这话应该我说才是,我要怎么办啊?我还是第一次……”
凌呈羡一脚踢在她腿上,轮椅顺着冲击力往后,撞停在墙壁上。
司岩走过去,表情冷漠地看了眼任渺,“你最好还是少说两句,出了这个门后闭上你这张嘴。”
任渺看凌呈羡神色骇人,他那一脚很重,她腿上肯定留下了淤青。
凌呈羡听到关门声落到耳朵里,他往后退了两步,在床沿处坐定下来。
就算查得再清楚,都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尽全力瞒着任苒。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任苒就接到了凌呈羡的电话,说他在停车场等她。
任苒上了车,将车门轻带上,“怎么没看见司岩啊?”
“他有点事。”
“什么事?”任苒随口一问。
凌呈羡一点都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工作上的事。”
“你脖子怎么了?”
凌呈羡心里咯噔下,“什么?”
任苒凑近过去看眼,“凌呈羡,你昨晚到底几点回来的?我看你是彻夜未归吧?”
男人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回家的时候不是还跟你说话了?真是睁眼说瞎话。”
“那你脖子上怎么红了?”
凌呈羡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过一遍,不可能被人留下痕迹。“要么是被蚊子咬了,要么就是你偷偷咬的。”
任苒从包里拿出手机,刷了会新闻,“我开了车来上班的,你以后不用专程来接我。”
“晚上想吃什么?”
任苒目光轻抬下,“火锅?”
“你想吃就吃。”
到了商场,任苒跟着凌呈羡去找火锅店,途经一家女装店,他拉了她往里走。
任苒不喜欢逛街,也不喜欢买衣服,凌呈羡拿了几件衣服在她身前比着,“我看你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
“我到了医院就要穿工作服的,再好看都没用。”
“就算穿不到也要多买点,挂在衣橱里不好看吗?”
任苒觉得凌呈羡今天有点怪,反正非要在她身上花钱不可,买衣服也不是一两件一买,而是直接几套全部包起来了。
坐在火锅店内,任苒脱了外套,凌呈羡将菜单给她,任苒嫌麻烦,直接勾了个套餐。
“你想吃什么酱料的?”
“就要芝麻酱好了。”
凌呈羡起身走向调料台,他的手机就放在桌上,锅底很快被端上来,任苒看到他的手机震动下,好像有消息进来。
她并未放在心上,但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下,可能是有急事吧。
任苒伸手拿过来,她知道密码,想要解锁进入。
凌呈羡拿了调料走过来,看到任苒正捧着他的手机,他快步过去,放下碟子伸出手。“谁找我?”
他指尖碰到了手机边缘处,任苒手一松,没想到手机砸了出去,差点掉进火锅里。
任苒下意识用手去抢,她按住了手机,没想到手背却被烫了下。
“怎么了?”凌呈羡慌忙拉过她的手想要看眼,任苒将手掌抽了回去。“没事。”
“我看看。”
她将凌呈羡的手机推回对面,“有人找你。”
凌呈羡握着她的手腕,看到她手背上红了一块,“痛吗?”
“没事,”任苒收回了手,“我不知道是谁找你,但看着挺着急的。”
凌呈羡拿了手机看眼,他以为是司岩又查到了什么,原来不过就是别人找他说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看了看对面的任苒,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就是工作而已。”
她没有接,轻推了把凌呈羡。“坐下吧,我要烫菜了。”
任苒将服务员送过来的菜放到锅里,凌呈羡也说不清他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她的手红了一片,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夹了一片毛肚放到碗里,冲着凌呈羡说道,“可以吃了。”
男人坐在那没动,任苒夹了一筷子毛肚送到他的碗碟内。“愣着干什么?”
“刚才没有不让你看我手机的意思。”
任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她捞了一筷子粉条,“我中午没怎么吃饭,都快饿死了。”
凌呈羡见状,拿了漏勺过来给她烫着牛肉吃,他不经意地抬头,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徐芸约了朋友在这见面,凌呈羡垂下视线,但徐芸还是一眼看到了他们。
她犹豫下后走了过去,“苒苒。”
任苒听到这声音,后背微僵住,目光轻抬看向徐芸,喉咙口卡住了似的不知道要怎么去称呼她。
“你们也在这呢。”
任苒只能轻点头。“是。”
徐芸回头看向她定好的位子,“我也约了朋友出来。”
本该是最亲密的母女,可任苒实在找不到话去接,只能扯开话题。“家里人都还好吧?”
“挺好的……”
凌呈羡眼角轻动下,心里太在乎一个人,就会患得患失。他总觉得他糊起来的那层窗户纸很单薄,好像很容易就会被捅破。
“你爸和奶奶身体都挺好的,就是渺渺……她昨晚没回来住,把我们都快急疯了,今天自己回到的家里,说是在朋友那过夜的。但昨晚打她电话打不通,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情绪也不怎么好,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凌呈羡看了眼任苒,她表情冷漠至极,“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我也不关心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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