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玩什么花招?”
凌呈羡拉着任苒出门,她拉了下门把,“你要见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霸道到听不进任苒的只字片语,凌呈羡一副扛也要将她扛过去的架势,他来到自己的房门跟前,门卡刷开后进去。
任苒被他拽着,不论来软的还是来硬的,都不是凌呈羡的对手,她踢了下男人的腿。“我看你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要做吧?”
凌呈羡将她拉到里面,任苒才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中年男人,但她并不认识,那人见到了凌呈羡,忙毕恭毕敬地起身。
“四少。”
“王先生坐啊,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凌呈羡将任苒按坐在身边,她不知道凌呈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两人先前应该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现在只要开门见山的说结果就行了。
“四少刚才的提议不是不行,但我怕他不会答应的。”
“你要是倒贴上去跟他说,那肯定不行,你现在手里有了砝码,就有了谈判的条件。”凌呈羡给他出谋划策,任苒坐在边上听得清楚,也不知道又要去坑害谁了。
“但霍先生手里握着那么大的生意,一准是看不上我们的。”
任苒听到霍先生三个字,不用去想全名,就能跟脑子里的那张脸对上号。
“我当时在招标书里都注明了,其中一项原材料必须由王先生这边提供……”
他说到这,看向了坐在旁边的任苒,“你把我的项目拱手送给霍御铭之后,他没有时间去一项项修改查证,现在项目进行到这一步了,但霍御铭没想到原材料的采购合同我早就签好了。王先生手里的货源全都是我的,只要我不放,霍御铭一点办法都没有。”
“顶多就是付违约金罢了,难道这世上只有他一家能产不成?”
凌呈羡听到这话,伸手抬了下任苒的下巴,她原本是低着头的,也没料到他当着别人的面动作都能这样轻浮。
她啪的一下将凌呈羡的手给打掉。
“违约金可不是小数目,我当时在电脑上点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少个零,我只知道霍御铭要是想反悔的话,赔付出去的违约金足够令他手里的整个项目都瘫痪掉。”
任苒看着凌呈羡一脸得意,“那恭喜你啊,终于等到报仇的这天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帮他。”
任苒冷笑出声,“凌呈羡,你不会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吧?”
“这不是威胁,这叫让你选择。”
任苒身子往后轻靠下,“霍御铭用不着我替他做什么牺牲,他要是解决不了,他也会自行承担后果。”
“是,他还可以自我牺牲。”
任苒眉头动了动,凌呈羡将抬起的手臂放到任苒背靠的沙发上,“拿不出违约金不要紧啊,我手里的订购合同可以送还给王家,作为王家女儿的陪嫁品。”
她心里的疑惑完全被撕扯开,任苒端详着凌呈羡的脸,有些话她还没问出口,坐在对面的王先生倒是先说了,“霍先生那是一表人才,我女儿她……”
“王小姐哪点不好吗?不就是小时候生了场病,腿脚有些不便嘛,再说又不是不能走路。”
只是有些跛罢了,所以到了合适的年龄也没能相中一门好的亲事。
“是,四少说的是。”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把意思跟那位霍先生说了,决定权不是在他手里吗?谁拿着刀子逼他了?”凌呈羡永远能把无耻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这件事要成了的话,王先生求之不得,他忙不迭点头。“是,是,谢谢四少成全。”
“出去吧。”
“好,你们早点休息。”
任苒看到凌呈羡口中所说的那份合同,此时被随意地丢在茶几上。“原来四少还喜欢做红娘,专门给人牵线搭桥。”
凌呈羡转过身,将一条长腿压在了沙发上,身子也朝着任苒凑近了些,“我是这么想的,霍御铭要是真结了婚,那我就能完完全全断了你们的关系。你是绝对不可能跟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的,到时候,他就算找遍各种理由,你也不可能再去见他。”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任苒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份合同上。
“不过他要是不答应王家的要求,他就只能宣告破产,到时候有可能会来找你,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你愿意吗?”
两人几乎是挨在一起的,任苒的皮肤吹弹可破,没有毛孔的痕迹,也看不到她脸上到底装了多少怒意。
“愿意啊,我就等着这一天呢,他要什么都没了,就不会再惦记着报仇了。”
“你想的可真好,”凌呈羡多多少少能听出任苒是在故意气他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着了她的道,越想越生气,“霍御铭要是选你,我就跟你姓。”
“好啊,我有两个姓呢,你想叫任呈羡还是安呈羡啊?”
凌呈羡倒是把自己给气着了,真是郁结攻心想吐血那种,他拉了下薄唇,“有你的,算你狠。”
任苒站起身,拿了桌上的文件翻开,上面有凌呈羡和王先生的亲笔签名。
“你也不怕我把它撕了。”
凌呈羡倚靠在沙发上,抬头盯着任苒的背影,“撕掉有用的话,你还用等到现在么?”
“你暗中做了这一手,防的就是我吧?”任苒用合同在掌心里敲打两下,“或者,你当时就想利用我布这个局。”
凌呈羡拧紧了眉头,“胡说八道。”
“要不然好好的招标合同内,为什么会留着这个漏洞呢?”任苒眼帘浅眯下,就跟抽丝剥茧似的,她逼近上前步,“你是故意把招标书泄露给我的吗?”
“任苒!”凌呈羡从她手里将那份合同拿了过去,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提就让人难受,“你拿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去给你的旧情人,现在却要来说我是故意的?任苒,我就不能有防备之心,是吗?霍御铭这样也是我害的了?你怎么不说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任苒刚才说了句什么啊,就招来他这么大的怨言,“算了,好戏也落幕了,我走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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