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绍诚喊住她,长腿迈向前,拦住她的去路,“看到我,你躲什么?”
“没躲,外面冷,我回屋去。”
凌绍诚手臂将她揽了回来,“今晚要去爷爷那里吃晚饭,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扫了他的兴,说不定还要打你一顿。”
“以后总要经常见面的,都是一家人。”
凌暖青听到这话,就跟被毒蛇咬了口似的,神色怪异。
凌绍诚伸手将她抱住,“我执意要你,他也没有办法,再加上还有两个孩子在,今晚我就跟他商量下结婚的事。”
“凌绍诚!”凌暖青听到这话,眼里藏不住的惶恐。“什么结婚?”
“当然是我和你结婚的事。”
他怕是又犯病了吧。
凌绍诚看她这样的表情,脸色也渐渐冷下来。“怎么了,你没想跟我结婚?孩子都生了,他们也不肯喊别人一声妈妈了。”
“不是……”不是他一直关着她,不放她走吗?
“我连婚纱都给你看好了,还有首饰,包括婚礼也在让人策划,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就结婚。”
凌暖青的面容煞白至极,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可一旦被凌绍诚列入了计划中,他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到婚礼上的。
晚上,凌暖青不肯过去,凌绍诚便也没去。
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凌绍诚就说上次被他打得半死,落下隐疾好不了了,凌暖青都能听到对面气极了的骂喊声。
她还偷偷听到了一句狐狸精。
骂的还能是谁,就是她。
公寓内。
睿玉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屏幕上快速闪动一列列字符,凌绍诚站在旁边看着,她的手速越来越快,“不好,我好像被发现了。”
叶盛景那边八成也是早有察觉,如今这是硬碰上硬了。
凌绍诚锁紧眉头,“这种事对你来说不难,我只要关于凌暖青的那些监控。”
敲打键盘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一个视频突然弹了出来,就出现在电脑的左上方。
视频正处于播放中,凌绍诚定睛细看,看到了范筱竹的脸。
睿玉的手指轻顿住,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们还要继续的话,这个视频就会公放出去,凌先生,还要……继续吗?”
“他既然发现你了,为什么不阻止?”
“他们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我自动退出。”
明越也站在边上,电脑中不光出现了范筱竹那日在包厢里被人欺辱的画面,就连声音都是清清楚楚的。
凌绍诚别开了视线,表情冷漠,语气更是冷峻,“也就是说,只要你继续,我想要的东西就能拿回来是吗?”
“是。”睿玉坚定的将手指落向其中一个键的上空,“要继续吗?”
“继续。”
窗外风声凛冽,呼呼地撞击在密闭的玻璃窗上,男人的说话声被凸显出了几许残酷。
凌绍诚连一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这个男人向来是冷酷而决断的。
电脑的一边正播放着范筱竹的视频,不能关闭,睿玉没有时间去破解、解决,而另外半边,有关于凌暖青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在销毁中。
“凌先生放心,东西都拿回来了,不可能再留底。”
“明越,”凌绍诚将助理叫到边上,“盯着各大视频网站,还有,跟媒体也打好招呼,范筱竹的视频能压就压,最好不要被曝出去。”
“是。”
进度条在逐渐拉长中,电脑中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即将销毁完毕,凌绍诚不敢懈怠,直到看见屏幕上出现百分百完成的字样后,心头这才落定。
回去的路上,明越一直盯着手机,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他转过身望向坐在后面的男人,“凌先生,那个视频被群发了,而且发到了不同人的手机上,叶盛景这人做事实在是恶毒。”
“那也是他发的,”凌绍诚轻抬下眼帘,“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越喉间轻滚动下。“自然是跟您无关。”
凌绍诚觉得车里闷得厉害,窒息感紧迫无比,“不要再让范筱竹和于畅的电话打进来,我也不想她再见他们。”
“是。”
凌暖青待在四季云顶,一步不能出去,只要她不知道外面的事,就不会胡思乱想。
这日,凌绍诚回到家,两个孩子刚回来,正吵着要去小屋找凌暖青。
凌绍诚带了他们过去,凌暖青还在工作,听到动静声忙放下手里的画笔。
“妈妈,我和你说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什么事?”
言言上前抱住她的腿,“下周一老师让我们交全家福,我和哥哥交不出来,到时候是要罚站的呢。”
“老师说要罚站?”
“也不是啦,我说的严重了那么一丢丢……”
凌绍诚闻言,一把将言言举过头顶。“爸爸明天休息,带你们出去照相。”
“真的吗?”
聆聆走到凌暖青身边,默默地牵起她的手。
“爸爸还没有给你们拍过照片。”凌绍诚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们的百日照没拍过,周岁照也没有,就连聆聆和言言的合影都被撕掉了。
“我要穿公主裙,蓬蓬裙那种,爸爸,可以化妆吗?”
“行,都行。”
凌暖青不好扫兴,不过既然是要全家的照片,到时顺便让摄影师照一张就是了。
第二天来到影楼,除了他们一家外,凌暖青没再见到一个客人。
凌绍诚提前包了场,明越让人将成堆成堆的衣服搬进来,场面实在是夸张。
两个孩子高兴的不行,各自挑喜欢的衣服去了。
店里的员工帮忙将衣服全部挂起来,其中一人径自走向凌暖青,“您先挑一套吧。”
“我不拍。”
凌绍诚闻言,走过去揽住凌暖青的肩膀,他冲着店员说道。“你先去忙别的。”
“好。”
他拿了件抹胸的裙子在凌暖青身前比了比。“都是按着你的尺寸拿的,应该不会有错。”
“我也要拍吗?”
“当然。”
凌暖青也没跟他较劲,两个孩子换上了礼服,欢天喜地的,泼冷水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她换好了衣服出来,外面套了件自己的外套,“我不想做头发,太麻烦了,简简单单盘一下可以吗?”
“可以。”凌绍诚拉开椅子让她坐。
凌暖青以为他要找化妆师过来,没想到男人自顾拿了梳子,“我帮你弄。”
凌暖青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响起,凌绍诚心里微微咯噔下,抬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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