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没有高原反应吗?
有!
他们不累吗?
累得要死!
但当看到敌人的城池就在眼前,当看到那些吐蕃人惊恐万状的表情时,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嗜血的亢奋。
“怎么可能?!哪里来的汉人?!”
正在温柔乡里的吐蕃贵族们衣衫不整地冲出帐篷,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是天兵!是天兵下凡了!”
有人崩溃地大喊,因为在他们的常识里,凡人是不可能翻越那座死亡雪山的。
但这群“天兵”并不仁慈。
宋军手中的强弩开始收割生命,掌心雷在人群中炸开血花。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是一场有备算无备的降维打击。
吴璘挥舞着双刀,冲进人群,如入无人之境。
“看清楚了!这是大宋的兵!是你爷爷!”
吴璘一刀砍翻一名试图抵抗的吐蕃千夫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狂笑道:“谁说汉人上不了高原?今天老子就把你们的王庭给拆了!”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日上三竿之时,匹播城的战斗已经平息。
数千名留守的吐蕃武士被斩杀殆尽,剩下的贵族、长老、妇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他们看着这群浑身浴血、面容狰狞的汉军,眼中的恐惧如同看着魔鬼。
吴玠策马走到那座象征着吐蕃权力的金顶大帐前。
他翻身下马,战靴踩在满是血污的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哥,拿下来了!”
吴璘提着一颗人头走了过来,那是留守的吐蕃大相:“这帮孙子,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会来。”
吴玠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有一种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与自豪。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那蓝得令人心醉的天空,看着远处巍峨的雪山。
“拿大宋的龙旗来。”
吴玠伸出手。
一名亲兵郑重地递过一面崭新的日月龙旗。
吴玠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面旗帜狠狠地插在了吐蕃大帐的最高处。
风起。
龙旗猎猎作响。
“记下来。”
吴玠对着随军的记室参军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在这空旷的高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崇祯二十一年,秋,大宋四川节度使吴玠,率军五万,克吐蕃匹播城!”
“自唐咸通年间,大唐丧失陇右、河西以来,历经二百八十年,汉家甲士,重临雪域!”
记室参军的手在颤抖,他含着热泪,在那本被雪水浸湿的簿子上,重重地写下了这行足以光耀千秋的文字。
这一刻,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利。
这一刻,标志着那个只能被动防御、畏惧边疆恶劣环境的旧时代,彻底终结。
在南京养心殿的那位帝王,用他的远见和魄力,不仅打断了西夏的脊梁,更是将大宋的版图,硬生生地向西、向高处,拓展了一个维度。
吐蕃人懵了。
天下人,也都懵了。
谁也没想到,当世人都在关注河西走廊的灭国之战时,大宋的一支偏师,竟然在世界屋脊上,完成了一次史诗般的“绝杀”。
.....
崇祯二十一年,秋八月。
西夏的国土上,刮起了漫天的黄沙。
但这黄沙掩盖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更挡不住那一支正在大地上狂飙突进的赤色洪流。
如果要后世的史学家来评价这场战争,他们会用一个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的词汇来形容“闪电战”。
“报!前方就是韦州静塞军司!”
斥候滚鞍下马,声音因为极度的亢奋而嘶哑。
大军最前方,征西副帅岳云勒住了战马。
他手持一对八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胯下是一匹浑身雪白的西域神驹。
这位三十岁的先锋大将,此时正如同一头出笼的猛虎。
“静塞军司?”
岳云看了一眼远处那座依山而建的坚固堡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那是西夏拱卫国都的最后一道屏障,号称有三万精锐驻守,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按照传统的兵法,攻打这样的坚城,起码要围困三个月,造云梯,填壕沟。
但岳云没有那个耐心。
“传令神机营,把那三十门虎蹲炮和十门攻城臼炮拉上来!”
岳云举起手中的金锤,指向那座堡垒:“半个时辰,本将要看到城墙塌掉!”
“诺!”
没有劝降,没有试探。
当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还在城头叫嚣的西夏守军时,战争的模式已经变了。
“轰!轰!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大的开花弹在西夏人的城头炸开。
碎石飞溅,残肢断臂如雨点般落下,那些还要靠弯刀和血肉之躯来抵挡的西夏士兵,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来自工业化火力的绝望。
仅仅三轮齐射,静塞军司那引以为傲的瓮城便轰然倒塌。
“大宋将士们,随我杀!”
岳云一马当先,双锤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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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的重骑兵踩着瓦砾和尸体冲进城内。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韦州,破!
距离开战,仅仅过去了七天。
随后的日子里,岳云率领的先锋军就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子切进黄油里。
西平府,破!
灵州,破!
顺州,望风而降!
宋军甚至不需要休整,他们一人三马,昼夜兼程,步兵坐在马车上由骑兵拖拽前行,后勤补给线通过水泥官道源源不断地输送。
岳飞坐镇中军,看着战报,只说了一个字:“快!”
他知道,西夏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吐蕃的援军上。
所以,他必须在西夏人反应过来之前,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一路,连下十余城。
这一路,尸横遍野。
当西夏人还在讨论如何依托黄河防线进行防御时,岳云的战马,已经喝到了兴庆府城外的河水。
八月二十日。
当第一面写着斗大“宋”字的战旗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兴庆府(西夏国都)崩溃了。
城墙上,刚登基不到三个月的李仁孝,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他扶着城垛,看着城外那无边无际的宋军营帐,看着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金属寒光的火炮阵地,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
“吐蕃人呢?朗尔赞的骑兵呢?!”
李仁孝歇斯底里地抓着枢密使嵬名察哥的衣领:“他们不是去断宋军粮道了吗?为什么宋军还是来了?!”
嵬名察哥满脸苦涩,噗通一声跪下,递上一份刚刚送到的染血战报。
“陛下……完了。”
“宋军翻越了雪山,奇袭匹播城,吐蕃……老窝被端了,朗尔赞听到消息,已经在半路撤军回救,根本没敢和宋军交手。”
“什么?!”
李仁孝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
吐蕃败了。
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
现在的兴庆府,成了一座孤岛,城内只有不到五万残兵败将,还有数十万惊恐万状的百姓。
而城外,是岳飞亲自统帅的十万虎狼之师,还有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几百门重炮。
“陛下,降了吧!”
太师斡道冲老泪纵横,跪行几步:“宋人有那种能炸开城墙的天雷,若是强撑,城破之日,恐怕真的要屠城啊!”
“朕……朕不想死……”
李仁孝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刀枪,年仅十六岁的他,哭得像个孩子:“朕还没大婚,朕才刚当上皇帝……朕不想做亡国之君啊……”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从不在乎弱者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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