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这个叫墨离睿的是在向你示威呢!明知道你不答应,结果弄得阳城的人都知道。万一以后墨离睿不和清允在一起了,那清允还怎么嫁人?!”
杨寡妇见状,妒忌到不行。
那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黑衣小伙虽是她儿子的上司,但是她就是嫉妒,甚至感觉自己当初嫁给子浩的老爸简直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如果当初她嫁给阳城当地的那个一直追她的有钱人,他的儿子追姑娘也会这么气派,这么豪气。
“你回去吧!”
白凡下逐客令,本就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结果她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房里的白清允听到外面的轰鸣声,连忙起身来到窗户边,用力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天空。
胡同外的天空,就那么几尺见方。却能看见正上方不停的在她家屋顶上盘旋的黑压压的一大片的无人机。上面的丝带,映着阳光,上面的金银线金光闪闪,颜色虽艳丽却完全没有任何俗气。
无人机带着丝带悠悠的飘着,慢慢的在空中变成了“丫头,我喜欢你!在你那位置,你看得清楚吧?!”。
这话的语气,完全就是大叔的宠溺的口吻。
随后,伴随着一声像是哨子吹过的响声,无人机飘逸着,渐渐的组成了“自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以后的以后,你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这段话大概停留了那么三十秒钟,随后随风飘舞的丝带带着无人机,又组成了“白清允,我的小丫头头,我爱你,这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这些话,虽如此平凡普通,但却如此甜蜜。
白清允光看着,就已经热泪盈眶。
她的大叔,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告诉整个阳城人,他喜欢她,他爱她!
她也爱大叔,如此的爱,如此的感动,多希望此刻大叔就在自己的面前。
“大叔~~~我爱你~~~”
低低的喊了声,手用力的捂紧快要跳出胸膛的激动的心脏,像是宣誓一般。
在她的心里,大叔肯定会能感受到她的心。
望着天空被无人机上的丝带汇集成的像是五彩云朵的盛大表白场面,白清允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白大哥,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墨离睿喜欢你们家的清允了。以后如果两人不在一起,那怎么办?白大哥~~~那小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杨寡妇看着天空的那浪漫的表白,作为女人,她真的羡慕这样的轰轰烈烈而又浪漫的表白方式。
恨不得自己就是白清允,自己的身边也有一个那样的帅气英气的男人,就这样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当宝一样的爱护着。
羡慕的时候,她真的妒忌万分。一直在白凡身边哔哔叨叨,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白家院子的意思。
“你回去吧!”
白凡忍无可忍,墨离睿的这种告白方式,是个女的都招架不住,更何况他的那个单纯如一张白纸的清允。
这样一来,他的清允更是对那墨离睿死心塌地。
心里烦躁,拖着杨寡妇直接把她“送”到了院外,随后关上门。
“白大哥~~~”
杨寡妇心里很不是滋味,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玫瑰花香,有点不死心的又用力敲了敲白家的大门。
“”
白凡哪里会开,站在院子的中央,看着一旁的高大的绿牡丹树,眼底全是悲伤。
“小夭~~~我该怎么办?”
他的一颗心又酸又涩,鼻子微微的酸。当初小夭生清允遭遇的天劫的时候,他应该也随了她离去。
清允现如今有难,而他明明知道,却好像无力阻止,一切自己虽在阻止,可那劫难都好像就这样一点点的到来。
绿牡丹树轻轻的摇晃,树叶“唰唰~~~”作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叹息。
定定的看着,眼底全是痛苦的神色。
他现在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左右都为难,左右都如此难受,随便哪一步,踩的都是尖利的刀尖,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漓。
天空中的无人家,在告白完之后,慢慢的汇成了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爱心,就这样停在空中。不一会,井然有序的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们家的上空,有无数的红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洋洋洒洒,带着玫瑰的香气,使得白清允家的院落沉浸在一片朦胧而又浪漫的气息中。
看着院中落满的玫瑰花瓣,白凡的内心深处,重重的叹了口气。
白清允一直盯着空中的无人机看,见它们离开的时候,在他们家中洒满了玫瑰花的花瓣,忍不住伸手出去接。
有花瓣落在掌心,用力握住,放在胸口,用力感受着来自大叔的深深的爱恋。
好想出去,好想好想出去,疯狂的想要出去。
转身去到卧室门口,用力的敲门
“爸~~~爸~~~你放我出来好不好?”
“”
屋外没有声音,悄无声息
白清允仔细的听着老爸的动静,心里更是难受,不停的敲着房门,只想着老爸能一时心软放她出去。
她想见墨离睿,很想很想见,想见到心口都在疼。
“爸~~~爸~~~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难道就这么残忍,难道你就忍心把我一直到关在家里?我爱大叔,我真的爱他,真的真的很爱他!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白清允苦苦哀求着,她多想老爸此刻来把她的门打开。
“”
屋外依旧没有动静,白清允又急又有点绝望,用力拉着卧室的门把手,用尽全力拉着,拉到一双手生疼。
只是卧室门依旧纹丝不动,它本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可现在在白清允看来,这就是一道地地道道的铁门。
这铁门把她和大叔,生生的隔成了两个世界。
此时的她对老爸失望透顶,于事无补下,无力的滑落在地板上,趴在冰冷的门上,无声的哭着。一颗心已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正难受至极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也太残忍了,不是吗?呜呜呜~~~我觉得好伤心啊~~~”
“确实有点残忍了,你能不能把门给打开?你哭个毛线哭?”
“我哪里有这么能力,我只是个空气中的一丝生魂。呜呜呜~~~呜呜呜~~~今天我既感动又觉得悲伤。如果生前有人对我这样表白,真的死而无憾。”
“你少来,你生前发生了什么事,你屁都不记得。现如今被关在了这老巷里的胡同里,没日没夜的转悠,却始终走不出这片迷茫。”
“呜呜呜~~~好感动怎么办?”
“滚吧,一天天就知道哭老子懒得搭理你我走了!”
“你别走~~~你帮着开门~~~”
“开你妹”
“”
这对话,一男一女,一声音跋扈嚣张,而另一声音则轻柔秀气。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刚刚一直在自己的耳边飘荡,时远时近。
白清允一直在伤心的哭泣,并没有对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引起关注。
她以为是幻觉,因为她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没喝一口水,本就体质虚弱的她一直强撑。
人在身体在严重透支精力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幻觉,不是吗?!
对于这样的对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殊不知,她被封印的特殊的身体体质在一点点的复苏,渐渐的,她会经常见到一些平日里有悖于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一些东西。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这才刚开始。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她体内被封印的那净洁之气开始一点点的在身体里慢慢的流转。
这次的流转,白清允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天灵盖一直慢悠悠在身体里到处遨游,每到一处,身体舒畅,之后,那热力渐渐的消失,而她,虽身体舒畅,可精神就像是经历来一次巨大的煎熬一般,全身的力气彻底的被抽光,趴在门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叔~~~”
她又轻轻的唤了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的给她疲惫的身体和精神带来一丝丝的气力。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院外很礼貌的敲门,那敲门的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还带着威严。
“白凡小子,开门~~~”
这人直呼老爸的名字,听那口气,像是老爸的长辈。
白清允听着,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她闻到了那淡淡的龙诞香的香气。
这香气,是大叔
大叔来了!
这一下,她欣喜若狂
她的大叔来了,她的大叔终于来了!
呜呜呜
白清允很想哭,只是她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真的很虚弱,虚弱到光这样趴在门上,额头上都是冷汗。
“”
院里没有动静,老爸在家,但他应该不想去开门。
“白凡~~~白凡~~~你境渊三叔来了,你还不开门?小心老夫直接用脚踢门,到时候别怪老夫这么粗鲁。”
院外的人还在叫,是老爸的三叔!!
老爸还有三叔
“有事?”
这时,屋外有动静,老爸的声音淡淡的,全是无奈。
“当然有事,老夫是来给我这徒孙来上门提亲来的。这么久不见,你长丑了!想不到你白凡小子竟会”
那人走进她们家,听他说的这番话,白清允这下松了口气,内心深处涌起一丝希望。
大叔喊人来帮忙了
大叔来见她了!
真好
“大叔~~~”
对着卧室门,慌忙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