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诀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霍寒年为他设的局。
他想起一切后,对他恨之入骨,一直都想要除掉他。
这次冷老爷子病危,利用他想拿到掌权人的心理,给他设了个请君入瓮的局!
霍寒年的人,很快将冷诀的保镖团团包围。
冷诀见大势已去,他连忙跪到冷老爷子床前,“爷爷,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一条生路!”
冷老爷子心脏不好,当年冷诀还只有一岁时,他心脏病发作,倒在了书房里。
刚学会走路的冷诀来到了他房间,看到他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冷诀的哭声引起了家里其他人的注意,因此他得了救。
自那以后,冷老爷子就很宠冷诀,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他都会网开一面。
即便得知他差点害死了自己亲孙子,他也没有将冷诀处置,依旧让他留在冷家。
可是现在,他为了权势,居然想要他的性命!
冷老爷子苍老的眼里,满是失望和难受,他闭了闭眼,看向霍寒年,“年儿,将他关在地下室,等你和你父亲,将他谋害你们的证据搜集全了,直接送他上路吧!”
听到冷老爷子不打算留他了,冷诀两腿发软,瞳孔剧烈收缩。
“爷爷,您说过,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就只有这么一次,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冷诀脸色灰白,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冷老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冷诀,如果不是他自己做得太绝,他是不会动他的。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家主之位,我并没有写进遗嘱里,你却迫不及待取我性命,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留着不是害人害己吗?”
冷诀看着不再留半点情面的冷老爷子,他眼眶猩红的道,“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的吗?还不是因为从小生长在这里,得到了太多,害怕再失去,才会拼命的想要留住?若我是冷家的血脉,我有必要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吗?有必要将霍寒年当成死敌吗?”
冷老爷子摆了摆手,“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将他带下去吧!”
……
暗室里。
冷诀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
霍寒年走进来,朝狼狈不堪的冷诀看了一眼,“有件事,若你如实相告,我会向爷爷求情,饶你一条命。”
冷诀扯了下唇角,眼睛猩红的看着霍寒年,“你想知道的,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霍寒年走到冷诀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查?这么多年了,你查到了什么?你最多就是用计弄死我,你能查到背后想要你血的那人是谁?”
霍寒年面色阴鸷了几分,“你是南宫啸的走狗,是他对吗?”
“呵。”冷诀喉骨里发出一声阴冷的笑,“有个天大的秘密,我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你想知道吗?”
霍寒年微微眯了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狭眸,“东街胡同一号路的媚娘,有资格换取你知道的这个秘密么?”
冷诀脸色顿时大变。
媚娘是冷诀这么些年来,第一个真正走心过的女人,曾经她是他身边的心腹,后来为他挡了两枪,伤到了要害,一直卧床不起。
但冷诀没有放弃她,有时间就会去看她,将她金屋藏娇。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别动她!”
冷诀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霍寒年太过大意了,霍寒年的心机,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
他将媚娘藏得那么深,居然都被他找到了。
“我不动她,但你要用你知道的秘密来交换。”
冷诀紧咬了下牙关,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他让霍寒年靠近他,“你过来,我告诉你。”
霍寒年往前两步,看了眼冷诀,忽然心跳速度加快,凭着直觉,他发现不对劲,又迅速往后退。
就在他后退的一瞬,砰的一声巨响,冷诀整个人炸开了。
看到这一幕,霍寒年闭了闭眼,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
很快,冷诀的尸检结果出来。
冷父看着沉默不语的霍寒年,冷声道,“有人在他体内装置了芯片,带有窃听爆炸功能,他要跟你说出秘密时,显然窃听他的人感受到了威胁,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冷父和霍寒年心里都很清楚,冷诀替南宫啸卖命,能隔空取他性命的,也只有南宫啸。
“你最近要注意点,南宫啸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霍寒年没有理会冷父,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霍寒年高大冷峻的背影,冷父微微皱眉,“你还在恨我当年告诉温阮你和公主结婚的事?”
霍寒年脚步顿了下,他嗓音低沉冷冽的道,“都过去了。”
四年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腿伤好了,能正常行走了,虽然留了疤,雨天还是会痛,但也在承受的范围之内。
地球,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转了。
他和她都一要样,四年了,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有时候像一具行尸走肉。
…………
南宫啸很快就召霍寒年进了宫。
得知霍寒年还活着,南宫菡激动又高兴。
她跑到主宫殿找霍寒年,还没见到他的人,就被南宫啸训斥一顿。
“我跟驸马有要事相谈,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等他回公主殿了再跟他说。”
看着面色威严的南宫啸,南宫菡不敢再多说什么,情绪低落的离开了。
…………
南宫啸将霍寒年叫到他书房。
他递给他一份资料,“前些天,宫里查出了两名细作,其中一人被处死,另一人逃跑了,根据他逃跑轨迹,很可能到了边境,我现在派你去将这名细作活抓。”
霍寒年看了眼资料,幽深的黑眸落到边境二字上,早已如止水的心,泛起了一丝波澜。
那个女人,四年前,不顾他拼了命的挽留,强行离开,去了边境!
他深知,南宫啸派他去边境,可能还有别的目的,这一趟,他必定危险重重,但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却变成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