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子,你是什么人?”林七月倒是没有客气,直接就冲着于家队伍最前方的这位身着棕色长袍的老者大声叫唤道。
“大胆,竟敢对我们于家老祖不敬,你这小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于家家主于尘庆一听到林七月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地开口大骂道。
“哦,你就是于家老不死的老祖啊,失敬失敬。”林七月冲着棕色长袍老者拱了拱手,态度散漫地开口道。
这位身着棕色长袍的老者,正是于家的老祖,于兆国。
林七月其实一出来,看到于兆国被于家人众星拱月,她就猜到了于兆国的身份。只不过,她现在对于家有恨,所以才故意出言不逊。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你这是在找死!”于尘庆见林七月竟如此无视他们于家的老祖,他顿时爆发了滔天气息,他的手已然抬起,手中攻势就要打出。
但就在这时,于家老祖于兆国微微扬了下手。
见状,于尘庆立刻收起了攻势,一脸憋屈地凝滞在了原地,没有再妄动。
“你就是吴百岁吧?”于家老祖直接忽视了对自己出口不敬的林七月,目光盯向了正抱着狐仙儿的吴百岁,冷漠地出声道。
“没错。”吴百岁没什么表情地回了句。
于兆国点了点头,深深道:“不错,年轻有为,本事非凡,是个可塑之才。”
“呵,你于老祖亲自出山,搞出这么大阵仗迎接我,难道就是因为你太欣赏我了?”吴百岁冷声讽刺道。
“不错。”于兆国面不改色地回道。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吴百岁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好笑,着实好笑。”吴百岁笑得有些停不下来了。
“吴百岁,你什么意思?”于家家主于尘庆见吴百岁在这猖狂大笑,他又一次抑制不住通身的怒气,对着吴百岁厉声暴喝道。
“你说我什么意思呢?你们于家,抓我朋友,却死不敢承认,再三欺瞒于我,最后甚至还想要杀人灭口。难道,你们现在是要我反过来感激你们不成?”吴百岁停止了笑,表情变得阴冷,语气凛冽地开口道。
“你当然要心存感激了,吴百岁,今日你大胆闯入我们于家秘密基地,私自放走我们于家的工人,毁了我们于家百年大计,我们老祖却愿意留你一命,你还不赶紧跪下来向我们老祖磕头,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于尘庆愤愤地瞪着吴百岁,咬牙切齿地叫道。
此刻,于尘庆着实是气得快要爆炸了,他对吴百岁的恨意,也是达到了巅峰。
于尘庆作为于家家主,最注重于家的未来发展,而开采静魂石,便是于尘庆目前最看重的事,为了能够持续开采矿物,并且做到不为人知,他宁可舍弃吴百岁提出的免费为于家炼丹一个月的条件,命人暗中杀死狐仙儿。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一切不仅功亏一篑,甚至,他于家苦心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都要被公开了。
就在不久之前,于家负责看守山洞地面入口的紫袍修炼者跑到了于家古宅报信,说有一个修为高超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姑娘闯入了他们于家的矿洞,更要命的是,在他们闯进去后不久,矿洞里竟然有大批的采矿者,通过传送阵,被传送出了山洞。
于尘庆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他当然猜到了,那个闯入于家秘密基地的修为高超的年轻人,就是吴百岁,可于尘庆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吴百岁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找到那么隐蔽的矿洞的。
由于事情太过紧急了,于尘庆也没法深入思考,他当即就召集了于家所有人,飞快地赶往矿洞这边,同时也派了人将这件大事通知在外闭关的于家老祖于兆国。
于尘庆带着于家大队伍赶到山洞这边的时候,许许多多的采矿者早已逃之夭夭,于家想要再将他们给抓回来,是不太可能了。
再说了,就算能抓一批回来,也已经于事无补了,于家不可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也就是说,但凡有一个采矿者顺利逃走了,这件事便迟早会暴露出去,或许无需等到天亮,于家的这个秘密基地,就要成为人尽皆知的地方了。
于尘庆无法挽回这个局面,他也十分清楚,于家的大计,毁了,于家的秘密,必然要公开了,这一处矿洞,也即将不属于于家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吴百岁。
因此,于尘庆对吴百岁恨之入骨,他恨不得将吴百岁碎尸万段,他无穷的怒火,根本无法排泄掉,唯有将吴百岁挫骨扬灰,才能稍稍解一解他的气。
可偏偏,就在于尘庆下定决心要吴百岁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于家老祖于兆国赶到了这边。
于兆国得知事情原委之后,竟是要求于尘庆别急着杀吴百岁。
于尘庆纵有滔天怒火,纵然憋屈到要死,他也不敢违背于兆国的命令。
也正是因为于兆国的不杀之令,于尘庆以及于家一干人等,才会站在这里和吴百岁说这么多废话,若不然,他们在见到吴百岁的第一瞬间,就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灭了吴百岁。
吴百岁听了于尘庆这话,倒是认真仔细瞧了于兆国一眼,他有些诧异地开口道:“你这老头倒是能沉得住气啊,竟然会想着留我一条命,难道说,我这条命对你还有用?”
吴百岁可不相信于家有什么好人,他今天因为狐仙儿一事,也算是彻底和于家结下了梁子了,他不会放过于家,而于家死守的采矿秘事被自己搞毁了,于家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这一刻,吴百岁都不禁有点好奇,这个特意出山的于家老祖,为何不准备杀了自己。
“吴百岁,我劝你识相一点,对我们老祖好好说话,不然我们老祖改了主意,你可就没命在这耍嘴皮子了。”于尘庆越看吴百岁越不顺眼,他强忍着心中即将喷薄的怒气,对着吴百岁一字一顿,瞋目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