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花园小区内,被转移到这里的米勒,正心情极度郁闷的看着新闻。
“滴玲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苏庸在一旁拿起座机话筒“喂?!”
“阮市长说发布会那边失控了,外面聚拢的民众正在冲击宣传署,让你赶紧叫人把米勒先生送回奉北,不但一旦出事儿,我们这边没法交代啊。”电话内的秘书,语气急促的说道。
“阮市长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苏庸问。
“我们已经做防爆车走了,辛署长中了一枪,但问题不大。”秘书喘息着回道“……你快点让反恐大队的人,先把米勒局长送走!”
“好,我清楚了。”苏庸点头。
“办完给我们这边来个电话!”秘书嘱咐了一句,立马挂断了手机。
苏庸缓缓放下听筒,扭头看向米勒说道“阮市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让我送你先走。”
米勒闻声拍着桌子站起来,脸色阴沉的骂道“这么看,那三个嫌犯就不是意外死亡,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搞鬼,警署里有该死的内奸!”
“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那三具尸体还没有被火化吧?”米勒有些失去理智的冲着苏庸说道“去,通知警署下属医院,马上给他们做法鉴,严查死亡原因!”
“米勒局长,现在就是你查明了死亡原因,能证明这三个人是被故意杀害的,但民众也不会信的!”苏庸皱眉劝说道“虐待,刑讯逼供的视频是先漏出去的,而且今天的发布会现场您也没去,那现在警署不管公布什么证据,在民众眼里那都是伪造的!因为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讯逼供致死案件,它……它是涉及到很多敏感点的。”
米勒叉着腰,气的额头青筋直冒。
“米勒局长,天成在用自己的铁杆民众,去带动那些之前并未参与游行的底层民众,这次动静肯定会更大。”苏庸再次皱眉说道“你必须马上走,不然一旦出事儿,松江这边没办法和奉北总局交代!”
“嘭,嘭!”
米勒疯狗一样的踹了几脚办公桌,甩着凌乱的大背头骂道“该死的内鬼,你们一定要严查!”
“好的!”苏庸略有些敷衍的回复了一句,立马转身喊道“来人!”
……
十几分钟后。
米勒换了一身便装,戴着口罩,跟随着二十几名贴身保护他的警员,一块上了四台很普通的面包车。
“这是什么味道?!”米勒坐在面包车内,捂着鼻子问了一句。
“后厨拉菜的,路面上太乱了,警用车可能会被针对,坐这个将就一下吧。”苏庸站在车外,冲着车内队员喊道“务必保证米勒局长安全!”
“是!”
众人敬礼。
“走吧!”苏庸摆了摆手。
话音落,数台汽车迅速离开了大院。
……
奉北某酒店客房内,一名男子站在窗口,整理着西服衣领问道“失控了?”
“是的,松江方面一直在跟总局沟通。”后侧的一名青年,点头回应道“天成利用米勒敏感的身份,在带动其他底层民众,并且很有效果。”
窗口处的男子,沉吟半晌后说道“天成有高人啊,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处理这件事儿。”
“松江的乱象已经不可逆转了,奉北,长吉两地的情况,虽然还可以控制,但也要看学院那边到底想搞到哪一步,如果他们这次是倾其全力在帮军政,那……那结果也很难说。”青年提醒了一句。
“学院是想在松江重新布局,借着这个事儿,一方面打压一下我们在松江的力量,一方面能让军政这边给他一些名额。”男子淡淡额度说道“他们是觉得军政这次会站住,所以才愿意帮忙,但绝对不会出大力,游行只是表态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还可控。”青年点头。
男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丹凤眼看着炯炯有神,他转过身,话语简洁的问道“总局那边想怎么处理米勒这事儿?”
“还没有说,估计也是拿不定主意。”青年思考一下回道“米勒估计回到奉北,这个事儿也很难处理。如果真严肃的追究他的责任,平息民众事件,那欧资派估计反抗的声音会很大,如果不疼不痒的收拾一下,站在民众的角度看,也太过敷衍,不会对暴动产生什么利好的影响。”
男子斟酌半晌,掏出了手机“我给总局那边打个电话!”
“我们现在走吗?”青年问。
“走吧!”
男子拿着手机,迈步向外走去“喂?!王秘书长,你方便吗?我们谈一下米勒的问题……!”
……
天成集团。
马老二正在跟秦禹沟通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指着门外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会议桌旁边,秦禹皱眉看着朱伟说道“你马上去一趟南关口,暗中盯着点冲关的人,区外的人太野,一旦真打进来,可能什么事儿都敢干!我们的诉求快速解决问题,不能让他们在奉北胡闹,影响到普通民众……!”
“我知道了。”朱伟点头。
“老猫,你去对接历战,问问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秦禹喊了一声。
室外,马老二拿着电话,皱眉回应道“行,我知道了,好,在沟通,就这样!”
说完,马老二返回了会议室,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了秦禹。
“怎么了?”秦禹见他有点反常,立马问了一句。
“鬼子给我打了电话,说……说地面上有人喊价,五十万要米勒的脑袋。”马老二低声问道“是咱这边开的价吗?”
秦禹愣了一下“有人要米勒脑袋?!”
“是的,地面上已经传开了,说有人不想让米勒回到奉北。”马老二点头应道“五十万,真的是要他脑袋,剁下来的那种!”
秦禹闻声陷入了沉思。
……
市区贫民窟,一间破旧的平房内。
“五十万,干不干?!”一名面容很凶的汉子,冲着身边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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