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母亲留下的东西都当了?”顾宏邈吃了一惊,“你要这么多钱作甚?”
顾承宁倚着门框,幸灾乐祸的笑道:“父亲装什么傻呢,上回大姐姐回来不是告诉过你,大哥在服用寒食散吗?”
“吃点寒食散,要花费这么多?”
“这算什么呀。”顾承宁勾着唇角笑道,“有些家里头,因为吃这东西,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都有呢。”
顾宏邈神色骇然。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东西,但也知道不少富贵人家的爷们都在吃这东西,像是成了一种风尚。因此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本来么,一种有点伤身的补药罢了,能花几个钱?
他没想到,大儿子竟花了这么多钱财,连明氏留给他的东西都当光了。
“你母亲留下来的,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会这么快就用完了?”顾宏邈还是不肯相信。
顾承宁嘿嘿笑道:“父亲怕是不知道吗,这寒食散吃完了,人会觉得热,还会想要女人呐。咱们大哥的亲事都耽搁了,屋里没有女人,可怎么办呢,只好包了花楼里的女人,听说还是个有名的花魁呢。”
“承宁你别说了!”顾承安羞愧的脸几乎要滴血。
顾宏邈又惊又怒,抬手就给了大儿子一耳光,怒道:“你个不成器的败家子!以后不许再吃寒食散了!”
顾承安的身子都被寒食散和毫无节制的房事给掏空了,哪里能撑得住父亲一耳光,当即就觉得脑子嗡嗡嗡直响,眼前直冒金星。
顾宏邈犹不解气,喝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现在没工夫跟你掰扯,你赶紧的,跟你母亲拿钱去打听消息。唉,湘儿还不知正如何吃苦头……你们这两个当哥哥的,竟也不着急!”
他一想起来,就心疼的要命。
“父亲还真是疼爱顾云湘呢。”顾承宁耸耸肩,冷笑着走开。
他一向这么浪荡不成器,也没人指望他能做什么,随他去了。
顾承安顶着一个巴掌印,去找叶氏。
叶氏正带着两个贴身婢女,围着炕桌,做针线活。
这些绣活,都要拿出去卖掉,贴补家用的。叶氏年岁不小了,这么熬眼睛,针线要距离眼睛极近才能看得清楚。
顾承安见到了,又是阵阵羞愧难当。
“母亲。”他垂首立在门口。
叶氏抬头瞥他一眼,神色冷淡:“承安来了。”
既没叫坐,也没叫看茶。就这么晾着他。
自从顾家的日子开始艰难起来,叶氏的脾性也就变了,从前那个温柔大度,对所有子女都一视同仁的顾夫人,变得尖酸刻薄,易爆易怒。
她甚至对顾宏邈都动辄冷嘲热讽,嘲讽顾家倚靠着她的那点嫁妆过日子。
顾承安手里的那点东西,卖的卖,当的当,没余下多少了,也就帮不到家里头。甚至时不时的还要跟她要钱。
叶氏对他也愈发的没有好脸色。
顾承安自己底气不足,面对着叶氏的冷脸,也就越发的尴尬难捱。
“母亲,”他犹豫了会,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三妹妹出事了。”&767e;&9540;&4e00;&4e0b;&201c;皇后是朕的黑月光&722a;&4e66;&5c4b;&201d;&6700;&65b0;&7ae0;&8282;&7b2c;&4e00;&65f6;&95f4;&514d;&8d39;&9605;&8bfb;&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