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钟,内部空间。
这里是一片草原,一眼望去,郁郁葱葱,时不时能够看到牛羊走过,一些牧童,在嬉闹玩耍,气氛十分和谐。
在一处小山丘上,有着一个凉亭,陆尘坐在凉亭石凳上,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慢慢的品茶,在他身旁,坐着的是幻影,也就是天命钟之灵。
“尘公子。”
幻影将一个身材魁梧,憨头憨脑的男子,叫了过来,给陆尘介绍道“他是主人的九弟子,也是唯一的嫡传弟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天命钟之灵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些悲伤的气息。
想当年,天命尊者门下弟子三千,虽然他们没有显赫的名声,但各个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在天命尊者的悉心教导下,他们在快速成长。
那时的四方城,俨然也是疾风大陆上的一方强大势力,无人敢惹。
因为有天命尊者坐镇,他不愿意参与疾风大陆上诸多宗门之间的勾心斗角,故而四方城超然物外,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捣乱。
然而,那一场大战,不但天命尊者陨落,就连他门下的嫡传弟子,也尽皆死亡,只有九弟子残活了下来。
这片空间中生存着的诸多后裔,只有九弟子是天命尊者的嫡传,其他都是隔代弟子,或者弟子的后裔,总之都属于天命尊者一脉。
“尘师叔。”
憨头憨脑的魁梧男子,别人都叫他大壮,当年师尊,还有师兄弟们陨落,他无力挽救,最终还是依靠师尊的通天手段,才得以活下来。
若非为了保住这最后的希望,他绝不会独自苟活。
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连他都放弃了,根本等不来营救他们的人,难道他们要终老在这一方空间中吗?
当大壮看到陆尘与天命钟之灵进来的时候,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些后裔们,也都围在两人身边,好奇的打量着。
这也是大壮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要打扰尘师叔,众人才散去的。
陆尘拍打了一下大壮的肩膀,能感受到其内心的痛苦,“天命用他的性命,换取了你们的活命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你师尊的希望。”
大壮重重点头,这些年他已经想通了,一定要将师尊这一脉的香火,传承下去,绝不让天命一脉断绝。
而且,他也在不断提升实力,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师尊报仇。
跟大壮聊了很多,这里的修行资源太匮乏了,陆尘将石镜等人的空间戒指搜刮干净,找出了大量的修行资源,全部给了大壮。
尤其是邪神一脉那些化神境长老的空间戒指中,修行资源堪比四大族,这无疑给天命一脉的人们,带来了希望。
“多谢尘师叔。”大壮实在太激动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修行资源,虽然与颠峰时期的四方城无法相比,但有了这些资源,短时间内,他们的实力,必然会提高到一个可怕的层次。
“好了,你先去把这些修行资源发放下去吧。”陆尘说道。
等大壮离开后,天命钟之灵看着陆尘,道“他们都是可怜的人。”
陆尘叹息。
看着那些淳朴的孩子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而已。
“幸好等来了尘公子,否则的话,不知道何时,我的本体才能修复。”天命钟之灵感慨道,在没有修复自己本体之前,它的记忆缺失,根本无法记起大壮等人。
现在好了,它的本体完全修复,威力暴增,虽然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镇守四方城,绰绰有余。
再者,大壮乃是天命尊者的嫡传弟子,当年一身实力,直逼窥虚境,在后来的大战中,身受重伤,境界跌落。
这些年,总算是稳定在了化神境。
不过,他的底子在这里,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以及足够的修行资源,绝对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
届时,他也算是四方城的牌面,能够庇护天命一脉了。
“嗯?”
大壮去发放修行资源,天命钟之灵则是在神游这片草原,这是主人亲手开辟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主人留下的气息。
而这时,陆尘将最后一个空间戒指拿出,这是斩杀野兽之后收取的。
然而,当他的神识进入野兽的空间戒指后,突然间轻咦一声,无比诧异。
偌大的空间戒指中,堆放着密密麻麻的修行资源,然而这些对陆尘都没有任何吸引力,真正让他惊诧的是空间戒指最深处,那堆积如山的修行资源最顶端摆放着的那个王冠。
“那是……”
陆尘在那个王冠之上,感应到了神性气息。
“黑虎神的气息?”
他有些愕然,黑虎神也算是神灵之一,只是其性格孤僻,而且身为妖族首领之一,无比狂妄,曾暗中阻挠龙帝围剿邪神一脉。
最终,黑虎神死在了龙帝麾下的八大天神手中。
嗡!
陆尘的神识,不断的靠近王冠,这个王冠上,流转着黑色光泽,最前方有一颗红色宝石镶嵌,在王冠的周围,则是刻印着紫色的纹络。
哗啦!
陆尘心意一动,将王冠拿了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个王冠,内部蕴含着一丝黑虎神的神性气息,上边刻印的纹络,也是一种极为古老的符文。
轰!
就在这时,突然间草原上的一个牧童,眼眸猩红,仿佛陷入了癫狂状态,他发疯般的冲向陆尘。
“小心。”
大壮的声音传来,然而还没等陆尘反应过来,陷入癫狂的牧童,就将王冠抢走,戴在了头上。
下一瞬,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王冠戴在头上的刹那,牧童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身后,一尊庞大的黑虎虚影凝聚。
吼!
黑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愤怒的咆哮,而此刻,牧童仿佛被黑虎虚影控制了一般,如同行尸走肉。
“怎么回事?”天命钟之灵问道。
大壮气喘吁吁的跑来,脸色凝重道,“他的癫痫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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