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瞧瞧这丫头都被你骄纵成何等样了,你还敢纵着她!”把言欢勃然大怒“从前同盛鹤卿那等龌龊事,我还不曾同她算账,她倒好,不仅不思悔改,竟又开始在家中偷鸡摸狗了!”
“老爷,你怎的说的这般难听,她不过是孩子心性……”连燕茹听得刺耳,忍不住开口。
“你给我闭嘴,女儿养成这般,丢的是你这个做娘的脸面!”把言欢怒斥了一句“今朝这事,一定要罚!要重罚!”
他瞧着把云姝,越瞧越气“花嬷嬷你带人,给我拉去偏厅,鞭挞二十。”
打手心的家法对这个四丫头已是无用了,须得下重手,才能叫她晓得悔改。
“老爷……”连燕茹还待再说。
“打二十五!”把言欢怒气冲天“你求情一句,便加五鞭。”
“老爷,唤唤她……”连燕茹克制不住。
“打三十!快拖走!”把言欢越发恼怒。
连燕茹吓得连忙闭嘴,这些年,她还从未见过把言欢动这般大的怒,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激怒他。
她扫了扫傲然而立的把云庭同低眉顺眼的把云娇,这兄妹二人瞧着人模人样的,没得一个好东西!
“娘!救我,我不想挨鞭挞!”把云姝已然吓得惊慌失措,从地上蹦起来就去抱着连燕茹“娘,救救我,你救救我,那个罐子不是我偷的,是二姊姊给我的!”
“都甚的时候了,还敢攀咬你二姊姊!”把言欢怒斥“花嬷嬷,快拖下去,别叫她扰了母亲安宁。”
“我没有撒谎,就是二姊姊给我的,是她给我的,不信叫她来问!”把云姝癫狂的大喊。
“好了,做错了事情就该责罚,该着你姊姊甚的事!”连燕茹一狠心,用力推开她。
她了解这个女儿,见她喊的情真意切的不似作伪,便晓得她所说的有八分可能是真的。
可这个四女儿已经赔进去了,她不能再把二女儿赔进去,况且二女儿近日正在议亲,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惹任何事端。
“瞧她说的倒像是真的,不如把人叫来问问?”把云庭瞧着把言欢。
“哥哥,我不曾撒谎,真的是真的。”把云姝见把云庭替她说话,也管不得旁的了,忙擦了把眼泪,眼巴巴的瞧着他。
连燕茹真是要被这个蠢女儿气的昏厥过去,她竟为了自个儿不挨打去朝着仇人摇尾巴,还出卖自个儿的亲姐姐,这是个甚的孩子!
把言欢对于把云庭提出的的要求,只要不是叫他休妻,那就是有求必应,几乎立刻便吩咐平步去唤把云妡前来。
把云妡在院中绣帕子,听了平步的通传,不由一惊。
同一旁的春分对视了一眼。
春分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平步手中“平步小哥,早上不才去老夫人院中请了安吗?老爷为何又叫我家姑娘?”
平步捏了捏手里的银锭子,手拢进袖子,笑道“是四姑娘说那罐膏子是二姑娘给她的,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姑娘等刻儿自个儿小心些。”
把云妡再次同春分对视一眼,接着回道“我晓得了,多谢你了,麻烦你在外头稍后片刻,我换身衣裳便来。”
平步依言去了外头。
把云妡边换衣裳,边同春分商议了一番,最后收拾妥当,出了门跟着平步去了。
到了把老夫人院中,自然是先行礼。
礼毕,她面上带着温婉的笑,瞧着把言欢“不知父亲叫我来有何事?”
“你问她。”把言欢指了指把云姝,余怒未消。
“怎了四妹妹?”把云妡满面无辜,瞧着把云姝哭的泪流满面,忙上前扶着她“出甚的事了,怎的哭成这般?”
“二姊姊,你给我那罐子,父亲……父亲非说我偷鸡摸狗,偷的把云娇院子里的。”把云姝反手抓住她的手“那明明是你给我的,父亲怎能这般冤枉我?还要……还要打我,二姊姊,你快些给我证明!”
“你说那个染发的膏子?”把云妡有些愕然。
“是!”把云姝点头。
把言欢皱起眉头“连连,你果然知晓?”
莫非,他瞧错了这个长女?
把云妡忙跪了下来“还请父亲息怒,此事不怪四妹妹,要怪都怪我这个做姊姊的不好。”
“此话怎讲?”把言欢对这个长女还是有几分信赖的,听她话语像是另有隐情,不由问道。
“那罐子是我院子里的婢女不懂事,路过翩跹馆想同九妹妹逗个趣拎回去的。”把云妡垂头道。
把云庭冷哼了一声。
云娇抿了抿唇,有些想笑,真不愧是母女,找的借口都是如此的一般无二。
“既是逗趣,为何不及时送回去?”把言欢声音陡然拔高。
把云妡如同被吓着了一般缩了缩脖子“我是吩咐婢女送回去的,恰好四妹妹到了,她劝我自个儿来给祖母染发,我说这是九妹妹熬的,这般做不好。
可四妹妹……四妹妹她……”
把云妡瞧了瞧把云姝,欲言又止。
“二姊姊,明明是你叫我去的,我才晓得那罐子之事的,我晓得了,你是故意的,你就是……”
把云姝这刻儿脑子倒转的快了,可她平日里稀里糊涂惯了,把言欢不会听她的推断。
“闭嘴!”把言欢怒斥了一句,这才瞧着把云妡“你接着说。”
“我不同意将九妹妹的东西据为己有,四妹妹便说,叫我将那罐子给她,我一时糊涂,便答应了。”
她说着开始连连磕头“祖母,父亲母亲,都是连连的错,连连不该不好好管束四妹妹,任由她胡作非为,父亲要责罚四妹妹,便连同我一块罚吧!”
把言欢扶起她“都这般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磕头,这事你不曾错,错的是这个没脸没皮的,她若是缠着你要那膏子,你不给她她便会一直咬着你不松口。”
他说着狠狠的瞪了把云姝一眼“不知悔改还攀咬姊姊,花嬷嬷,给我把她拖出去,行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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