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不擅饮酒,见把云姝给把言欢斟完酒之后,便将酒壶对着他跟前是酒盅。
他忙抬手拦住:“四姑娘,我不会吃酒。”
把云姝求助的看向连燕茹。
连燕茹笑道:“我晓得你不擅饮酒,特意买了这种酒,就是为了招待你。
掌柜的说了,这是今年新酿的酒,酒劲不大,便是滴酒不沾之人吃个一两盅不打紧,你不会一盅酒都不能吃吧?”
“夫人,我真不会吃酒。”茹玉依旧拦着。
他父亲也不大饮酒,他母亲在家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吃酒误事”,是以他家的人都不大吃酒。
“都是自家人,吃点酒助助兴,放心,若真是吃醉了家里有地方住。”把言欢拉过茹玉遮在酒盅上的手。
连他都开口了,茹玉也不好再强拦着,否则就太拿架子了,他只好勉强答应了。
他想了想,还有小满在外头候着呢,该当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说,他虽吃酒不多,但几盅酒也还是能承受的。
“来来,先吃菜。”把言欢的招呼他。
两人边吃边说起科举之事来。
两盅酒下肚,茹玉白皙的面皮泛出些粉红,话语也逐渐多了起来。
把云姝本就无心吃饭,见茹玉面色绯红煞是好看,更是看的有些痴了。
连燕茹看不下去,在桌下踢了她好几回,她才低下头稍微收敛了一些。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茹玉吃的那酒同把言欢是一个酒壶里的,酒确实是好酒,没什么问题。
药是下在他那酒盅里头的,说的细致一些,便是那酒盅在药水里头泡过。
这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药,只是用来安神助眠的,下的分量也不大,连燕茹可不想茹玉被药出什么意外来,损害了子。
毕竟,这往后可是她的亲女婿。
好在茹玉一共也不曾吃几盅酒,酒便一直装在酒盅之中,那药在酒的慢慢浸泡下,倒是发挥了个十成十。
到后来,茹玉有些支撑不住了,可脑子还有些清明,他朝着外头喊道:“小满,来……来扶我回去。”
他哪里知晓,小满方才叫连燕茹安排家里的下人叫去吃酒了,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这会儿哪管得了这些事。
“茹玉,你醉了。”把云姝上前去扶住他。
茹玉想将手抽回来,却没力气,他轻轻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能清醒一些。
“唤唤,你送茹玉去客房歇着吧。”连燕茹起吩咐了一句。
“是。”把云姝答应了一声。
茹玉脑子有些懵,但还是觉得不妥,伸手想要推开把云姝:“不……不必了,我回家去。”
“走吧。”把云姝说着一个趔趄,两人都险些摔倒。
她一个人,却有些扶不动茹玉。
连燕茹见状吩咐道:“杏雨香雪,你们也帮着扶一把。”
她说着,也跟了上去。
到了客院,几人将茹玉安置在了上。
茹玉这会儿比方才更迷糊了些,想要起来,去终究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唤唤,茹玉是客,你好生照应他。”连燕茹丢下这句话,又朝着杏雨香雪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可姑娘……”香雪不放心。
杏雨悄悄扯了她一下,两人并肩跟了出去。
她是个明白人,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叫四姑娘送茹玉来客院,这事看着就不一般,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夫人这是明摆着要叫四姑娘抢了九姑娘的姻缘。
不过也好,四姑娘心心念念的记挂着茹玉,总算如愿以偿了。
虽说手段不算光明正大,可她在这后宅也这么久了,又怎么会不明白手段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九姑娘这回可是输的惨了,可谁叫她那样狂妄嚣张,姜还是老的辣,大夫人这样的当家主母岂是好惹的?
她们走后,把云姝坐到边,仔细的盯着茹玉瞧了半晌,末了,忍不住伸手轻抚他俊秀的脸。
良久,她才起,咬咬牙将上的衣裳尽褪,只余下肚兜同下的中衣。
她上得来,又吃力的将茹玉上的外衫褪去,拉开他的手臂,靠在了他怀中。
她痴恋了茹玉几年,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闻着他上特有的气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只是一直痴痴的盯着他看。
她心有些复杂,也想到了,等他醒来之后会是何等模样,也许会震怒,会气恼,可无论如何,他只能非她不娶了。
想到这,她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只要能嫁给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清晨,旭东升,天清气朗。
窗外传来了啾啾的鸟鸣声,屋里的烛火早燃尽了,晨光熹微之下,把云姝瞧见茹玉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知道,他要醒了,她忙闭上了眼睛。
茹玉是渴醒的,他睁开眼,看着上方陌生的帐顶,不由得愣了愣,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何处。
又闭上眼睛,醒了醒神才明白,昨晚他吃多酒了,这想来是把家的客院。
他动了动,打算起找点水喝,却觉得右臂超乎寻常的沉重。
他侧头一看,猛地便抽往后退,险些一头栽倒到下去。
这……这怎么回事!把云姝怎么会在这处!
他盯着她,心中一时混乱至极。
“嗯……”
把云姝嘤咛了一声,像是才刚刚醒转过来,一脸茫然的看向茹玉,接着便撑起了子柔声问他:“茹玉,你醒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茹玉脸色胀得通红,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
“你还问我。”把云姝顿时委屈极了:“昨夜我送你来客房,是你非拉着我不叫我走,怎么现在睡醒了,你却翻脸不认人了……”
“不可能!”茹玉拔高了声音。
“唤唤?真的是你在里面?”连燕茹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连燕茹带着韩嬷嬷走了进来,指着上的二人气急败坏:“你们……你们!”
把云姝拉过锦被裹在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茹玉方才胀红的脸,瞬间苍白,他知道,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