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晚宴（六）
黑牛及其伙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聊上了，还有些人正在赶来，当然还有不少人，在悄声议论：
“那人是谁？”
“不知道呢，居然认识唐娜和希琳，还跟雅各布老爷子这么熟络，肯定是了不得的家伙！”
“可要好好认识他一下。”
“我打听过了，是那个米洛娃·尼波拉的大学同学，现在在经纪公司负责网际维护的。”
“只是网际总监？不会这么简单吧……”
“不是总监，只是普通组员……”
“看来没这么简单啊，以后有机会要认识一下了！”
其中还包括一些女性极其家属：
“牛查·杜恩？单身么？”
“安尼莫城桌端计算机学院毕业……米洛娃·尼波拉的同学？尼波拉，是那位和雅各布老爷子在一起的尼波拉老爷子的孙女吗？”
“那……没机会了！”
“说不定！没见到尼波拉家和菲尔普家聊得正高兴么？显然是要撮合米洛娃和巴洛，所以，还是有机会的。”
“看得出来，这个牛查对米洛娃也有意思的。”
“就算是被雅各布老爷子看上的人，也不会强抢吧？”
“什么叫强抢？年轻人的事，还是得看年轻人自己的，女儿，放心去吧！”
“我才不要，这个家伙看起来就一股土气……”
“哎呦我的宝贝，土气管什么用啊，你看几个副总裁，那个不是土里土气的，年轻的时候还不如这个牛查呢，这叫潜质股！”
“我才不要！”
“唉，算了，这事不能强求，就算是被上面的人看中，也不一定会有多少前途呢……”
“经纪公司……肯定呆不久的，以他的水准，直接来总部这边都没问题，而且，老爷子这么欣赏他，直接转到集团总部担任高层也很简单的……”
“这可是个金牌女婿的人选啊……”
有行动力的已经把牛查包围了，喜欢分析的还在外面斟酌徘徊。
不过，现场也不完全是牛查一个人的舞台，真正的主角，还是唐娜和希琳。
几百人之中，对牛查感兴趣的也不到一百，围上去的也就十几个人，再多，就把我都挤开了。
我也乐得清闲，闪到一边的四人座，继续品尝。
有挤不进去的，自然跑过来跟我攀谈，我也装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颇为得意地说：“他是我侄子！”
然后，就有人递来了名片。
我这边打着哈哈随便应付，一副没多少文化的样子，很快，那些人也知道，还得去牛查那里才能有所收获。
主座那边，也被更多的人围住，不过，能凑上前的也都是有点身份背景的，还有几个小年轻，倒是想冲进去要跟唐娜和希琳合影，求签名什么的。
这时候，希琳宣布：“大家都是自家人，不用着急，餐后的舞会，会有合影，还有我和唐娜的签名来者有份。”
一下子，满场的气氛又起来了。
集团老总自然是趁火浇油，号召大家一起举杯，敬两位大明星，顿时，原本团的人也各回各位，拿起自己的杯子。
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这时候，有几个副总显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离场了，老鹿人雅各布和尼波拉老爷子显然也到了退场，把一切交给年轻人了。
希琳和唐娜作为主角，自然不能走，老总自然也得陪着，不过，他们已经接替了老鹿人的职责，成了这里的镇场“吉祥物”，不能随便走开。
晚宴，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毕竟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也没有几个人是奔着吃饱吃好来的……除了我。
接下来，才是正式的交际环节，当然，不一定要转
向舞厅那边，在这里，侍者们撤掉了杯盘狼藉的餐桌，换上餐后甜点、水果和饮品，所有人都可以继续畅谈。
而希琳和唐娜，自然要为舞会献上专长的演唱，所以先走一步，只剩老总镇场。
老总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直接离开主座席，和青年才俊亲切交流起来。
毕竟，除了牛查，还有很多才华出众的人物。
老总出面，自然是众星拱月一般的热闹场景，走到哪一桌便带着一群人，将桌子围得是水泄不通。
渐渐的，他也来到了牛查这附近，我倒是懒得结交这种看上去颇有身份，其实没有多少实权的人，便悄然转移到了另一边，继续品尝点心水果。
老实说，这个牛头人总裁，按说和雪狼的斯玛特是一个级别，不过，有老鹿人这样的掌权派吉祥物，却是没有多少自***，别说是希琳和唐娜这样影响力巨大的明星，就是雷霆城总部派来几个普通专员，他也得好生伺候着。
甚至于，等牛查进化完成，地位也在他之上。
而现在，他其实还不是很了解牛查的底细，只是直到老鹿人和两位大明星都推崇，肯定不会简单，所以，对牛查也格外的热络。
另一边，米洛娃她们一家子，虽然爷爷退场了，父母还在，而巴洛和自家长辈也还在，却多少有些冷场，尤其是巴洛，脸色有些难以捉摸。
显然，他之是完全没把牛查放在眼里的，知道牛查是米洛娃的大学同学，最多也就找机会给穿点小鞋什么的，可现在，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米洛娃的脸色也有复杂，不过，不是巴洛那种负面情绪居多的状态，反而，像是有些忐忑和期待……
我一边品尝甜度有点偏高的甜点，一边望过去，她见到我，顿了一下，我远远地举起酒杯，向她示意，然后，喝了一口里面的果汁。
果汁已经尝不出甜味，只剩下新鲜的酸味，不过也是难得的体验。
米洛娃也笑了一下，举杯示意。
她的父母见到了我，有些好奇地问她。
她跟父母解释，我是牛查的远房表叔……巴洛的脸色更差了，不过，还是笑着向米洛娃一家子敬酒。
那一桌子，都挺客气的。
差不多“巡游”了一圈，老总也回到了主座席，然后司仪也跟着宣布，舞厅那边经准备好了，大家可以转战舞会。
当然，想留在宴会这里也可以。
很快地，由老总牵头，大部分的年轻人都朝着舞厅那边去了。
我拍拍牛查的肩膀，说：“我就不去了，你应该能对付吧？”
他已经比刚进来的时候自信了许多，整个人有些志得意满的感觉，带着淡淡的酒气。
“行了，我已经走上你想要的道路了。”他低声说。
“还没有呢……”我说，“就差最后一个步骤了。”
接他看看米洛娃那边，然后，跟着队伍，就去了。
场中，就剩下一些中老年家属还有他们的孩子，聊着什么。
我喝光杯子里的精灵族风味果汁，走出了会场，到了大厦之外，随后走出了园区。
逛了逛已经暗下来的街道，随后，不紧不慢地潜遁回到大厦之内，直奔舞厅。
大集团舞厅，突出一个“大”字，显然能容下前人级别的集体舞……
场中，有专门的乐队，甚至还有经纪公司的小明星过来暖场。
老总年纪不轻了，自然没有去凑热闹，只是坐在场边。
交际舞这东西，不只是地球上有，我们世界的精灵和人类国度早就有了，不过，精灵族是以单人舞和群舞为主，双人舞相对少些，而人类那边，双人交际舞，都是贵族们的玩法，至于平民么，都是盛大的节日庆典，全民狂欢。
在我的时代，兽人也跟人类平
民差不多，就是节庆时候围着篝火祭坛载歌载舞，不过，兽人还有祭祀用的歌舞，或者说，歌舞本就是萨满和巫师一类负责沟通鬼神的职业最先掌握的，后来才传到平民之间，而人类那边，主要还是神职人员主持的庄重仪式，没有舞蹈，但是有颂歌和伴奏之类的。
历经两千多年的融和演变，舞蹈作为艺术形式，已经达到了雅俗共享的程度，专业的传统或现代舞蹈，和年轻人在夜间营业娱乐场所的疯狂舞动，狂欢节日的全民乱舞，以及精致的交际场和双人舞，都是舞蹈。
舞池之内，已经有情投意合或者纯粹出于礼貌的青年男女投入其中，虽然场边也有观望闲谈的，不过，气氛烘托得很到位了。
当然，交际舞，重要的是“交际”而不是“舞”，所以，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场边观望，或者等候，或者寻找，一个入场的机会。
牛查属于正在观望的人群。
他所观望的，自然是米洛娃。
实际上，有几个女性是想上去和他搭个讪什么的，不过，他身边本就有几个男性正在攀谈，这时候凑上去，那面有些操之过急的嫌疑……
牛查应付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另一边，以巴洛为首的小圈子里，男女数量都差不多，显然都是“名花有主”的意思。
米洛娃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很是体面的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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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老家，同行的还有三姑和她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表妹。
小表妹正在上幼儿园，她在更小的时候其实来过我们老家，但是没印象，所以，一路上就在问我们到了没有？到了没有？到了村里她就指着不同的房子问我，这是不是你家，那是不是你家？
到了我们家，她似乎有点失望，怎么藏在这里？
我忽然想起来，在我们这一生中，其实有很多时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亲戚朋友的家或者店铺，总会被陌生环境里的一些比较显眼的建筑物吸引，比如村头第1家，村里最高的最漂亮的建筑，街道拐角那一家店铺，理论上说这些地点都是人们的视觉焦点，实际上大多数的人是不会住在那里的，毕竟，按照概率，只有少数人亲戚朋友会在住在那些地方或者在那里开店什么的，然后我们就会感慨，自家亲戚朋友为什么要住在那种不起眼的地方，无法在最显眼的地方开店？
网络时代，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什么豪车豪宅旺铺地标性建筑，但就像全民统计的结果那样——高学历人口和高收入人口毕竟都是少数，只是便捷的网络把这些人汇集到了一起，让我等平民百姓，可以看到他们的精彩思想言论或者奢靡的物质生活，但也只能是听听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