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季节,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青山镇上宽阔的街道,不见行人来往,两旁的商铺早已关门,唯有一间铁匠铺,虽然房门紧闭,但屋内灯火通明,依稀传来兵器敲打的声音。
屋内并不宽敞,一个火炉、一个石桌和几张凳子。石桌旁边站着一位中年人,大概五十多岁,在火炉旁边蹲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卖力,地推着鼓风机,火光照耀在少年脸上,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使少年满头大汗。
“娃儿,歇息一下吧。”中年人对着在一旁少年说到。
“好的,爹。”说着少年放开鼓风机,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少年名叫周明,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由于从小在铁匠铺帮忙,身子显得有些健壮。
中年人也坐在周明身旁的凳子上,拿起一旁的旱烟杆,“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中年人名叫周雷,是这家铁匠铺的主人,因为打铁的手艺不错,在这青山镇小有名气,而他也是周明的父亲,或者说是养父。
周雷并不是周明的亲生父亲,而是在十几年前在铁匠铺门前检到的,那是一个跟现在一样的早晨……
那天清晨,天还未亮,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周雷如同往常一样打开店门,一阵寒风吹过,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这鬼天气可真冷,呼……”
周雷将店铺的门板一块一块拆下倚在墙边,扫视一下街道,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隆冬的太阳升的比较晚,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先把炉子烧起来。”就在周雷准备转身时,习惯性望了眼地上,借着手上的油灯发出的灯光,发现在门边角落那边有一团白布,气愤道:“又是谁乱扔东西,扔在我店门口档了我的生意怎么办。”
周雷上前抓住白布的一角,打算拿去扔掉。刚一提,入手沉重,心想:这一团白布竟然这么沉,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时,“哇”的一声孩童的哭声打破了这宁静的街道,也吓了周雷一跳,周雷连忙掀开蒙在布团上的白布,发现一个正在哭喊的婴儿,约莫五、六个月大小,周雷将其抱起,赶忙回到铺子里。
周雷刚踏入铺子,迎面撞上了刚从内屋出来的妻子。
“怎么的,急急忙忙的,手里抱着什么?怎么有孩子的哭声?”周雷的妻子见自家丈夫积极忙忙地从外面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老婆,你看,不知是谁,将这孩子放到咱们铺子门口。”周雷急忙向妻子说到,神情有些气愤,“这大冷的天,也不怕把孩子冻死。”
说到这,周雷的妻子也看清了周雷抱在怀里的是个婴儿,“快给我,我抱进里屋取暖,孩子哭的这么大声,肯定是饿了。”说完就将孩子从周雷手里接了过来,抱到屋里去了,周雷紧跟在妻子后面也进到里屋去了。
周雷进到里屋,看着妻子帮孩子盖上被子,又走进厨房,许久之后端出一碗熬得稀烂的米粥,小心翼翼的喂给孩子,待到孩子吃完米粥睡下之后,对着周雷道:“这孩子要怎么办?”
“先报官府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的父母。”周雷回妻子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妻子看着睡着的孩子说道。
之后周雷将此事上报官府,官府追查之下,依然找不到孩子的父母,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孩子由周雷夫妇收养。
“明儿,孩儿他爹,吃饭了。”这时里屋传出周明母亲的声音。
“爹,吃饭了。”周明起身向父亲喊了一声,转身朝屋内走去。
闻声,周雷放下手中的烟杆,起身朝屋内走去。
晚饭过后,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啊?”周明的母亲疑惑道。
周明起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看见一个人,三十多岁,裹着厚厚的长袍,带着棉帽。
周明看清来人,连忙喊道:“李叔,这大冷的天您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到屋里烤烤火取暖。”说完,就将来人请进屋内。
“爹,李叔来了。”周明冲周雷喊道,并将李叔脱下来的帽子拿到一旁放好。
“李然来了。”周雷有些惊讶,问到,“这个时候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周老哥,我这次来是有件好事来告诉你。”李然对着周雷笑着道。
“哦!什么好事?”周雷疑惑道。
“这次元天宗招收弟子,小弟我得到一个名额想让明小子去。”李然对周雷说道。
“元天宗,可是那仙人门派?这个名额肯定很珍贵,给我们家明儿,这怎么使得。”周明母亲听后连忙道。
“对啊,你怎么不给你家那小子去?”周雷反问道。
“哎!”李然叹了口气道,“老哥,我家那小子才八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老哥你。”
“我倒是忘了。”周雷说道。
一旁周明听到可以去仙人门派,从小听说书的讲,仙人是能够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如今自己也有机会进入仙人门派,心中就有些激动。
“嗯,那你去问他吧,这是他的事,明儿长大了,有些事得他自己拿主意。”周雷道。
“明小子,怎么样,要不要去,要的话我明天来接你,你今晚上收拾一下,不要的话那就算了。”李然对着周明笑着道。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吗?”似乎有些不相信,对着周雷激动道,虽然心性比同龄人稳重,但依旧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嗯,想去就去吧。”周雷回答道。
“太好了!”周明兴奋得跳了起来。
“这个真的没关系吗?”周明母亲有些不放心,小声对着周雷道。
“能有什么事。”周雷漫不经心地说道,“孩子长大了,咱们得放手让他自己出去闯荡闯荡,再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思稳重,不会出啥事的。”
“可是……”周明的母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周明那兴奋的样子就没说出口。
“好了,既然你想去,那我明天一早再来接你。”李然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帽子,又对着周雷说,“周老哥,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再来。”
“你到这青山镇住哪?”周雷疑问道。
“我在那边客栈住一夜。”李然走到门口,“老哥就不用送了。”
说完李然就走了。
那天夜里,周明被母亲拉去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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