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昨儿郑氏和程湘那两处都闹的不轻,难得的没人再来吵程榕让她一夜睡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吃完了早饭,程榕让胖儿去前院找那齐管事,昨儿便宜爹又被郑氏糊弄了,今天还是要让齐管事帮自己找人来,郑氏那的人她是一个都不敢用。
交待清楚了胖儿,她自己经过园子又摘了一些看着开的正艳的野花,今天天气不错,她的心情也不错,直起身子拍拍衣服上蹲久了的折痕,面前没几步远就站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个丫头扶着,看着柔柔弱弱的,见她瞧过去,用帕子掩着嘴先咳了几声方开口:“四妹妹这摘了这么些野花是要去哪呢?”
哦,对号入坐,这是“病三”,三天两头就要请大夫来看病的老三,府里梦姨娘所生的程美,这一开口就开始咳,让程榕不由往后退了几步离的远了些,这种咳法,不要吓她,要是是肺部的问题可是会传染人的,她现在这身子可弱的很,不能再倒霉了。
站到了安全的距离,程榕才看向“病三”那一脸不可思议受伤的脸:“三姐姐这么一直咳着怎么还出来到处走。。。”
“我这个身子也就是这样,几天就要这么闹腾一场,不碍事。。。”“病三”一脸无奈,开口就是平日里对别人一样的话。
没想到程榕一脸认真:“三姐姐这话可说错了,你这样子哪里不碍事,看你这么一直咳着,空气里都是病菌,传染给别人可就不好了,你还是快回去待着吧,小妹先走了!”说完挥挥手里的花潇洒的拍屁股就撤。
“她!她!她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都是病,会传染别人!”程美自小就被自家姨娘教着装惯了这个样子,没事总要咳出几声显的自己娇弱,让人瞧着心疼,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要自己离远点,她睁大了那像极了梦姨娘的美眸话都说不清了,只狠狠的掐着扶着自己的丫头柳儿的手臂,可怜柳儿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硬憋着,嘴里还要轻声安慰:“她们都说这五小姐是个没见识的野丫头,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呢,三小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也是,哼,连她亲娘都不管她,这个蠢货会知道什么,走,去姨娘那。”程美想想也有道理,终于松了手恢复正常脸色,只是嘴里也下意识的不咳了。
这边程榕才来到老夫人的院外让人通禀,不一会就有个穿黄裙的大丫头迎了出来,笑眯眯的对她行了礼方接过她手中的花,嘴里说道:“老夫人刚用完早膳,我们几个正说着五小姐今儿什么时候会过来,这不,五小姐就来了,菊儿领五小姐过去。”
程榕眼里闪了两闪,面上依旧甜笑:“那就劳烦菊儿姑娘带路了。”
一路走去,这个叫菊儿的嘴也没停,对着程榕介绍着院里的景致花草,言语中有意无意的都透露出一种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第一得意人的感觉。
程榕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她那话中的意思,也不多问只跟着一路到了老夫人屋外,菊儿让程榕在廊下稍站站,她进去通报一声,这自然没问题,程榕笑笑应下了,淡然的站在那瞧向面前一路过来石径旁边花树,正有几个小丫头在那打扫,瞧她望过来对望了眼忙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行礼,她一一笑着点头应了,瞧着有一个对着自己笑的特别甜的还有点面熟,正是昨日守外门的那个活沷的小丫头,瞧着她看过去行完礼还对着她笑开了嘴,有意思。
“钗儿!你不好好干活又躲着偷什么懒!”一声娇斥,走过去个粉衣大丫头,冷着一张脸伸手就对着这个正笑的开怀的小丫头额头戳了过去。
程榕站在廊下瞧着都不由的拢起了眉,那小丫头依旧一脸笑:“苹儿姐姐,奴婢没有偷懒,奴婢是瞧见了五小姐过来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五小姐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整日里活不干就想着到处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今儿事没做完不许吃早饭!”那被称作苹儿的一脸的不屑,哼了声转身朝程榕走过来,脸上换面具一样笑的阳光灿烂:“五小姐来了,苹儿给您请安了,您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吧!”
无语的对天翻了个白眼,程榕回她:“我人都站在这了你这不是废话么!”
苹儿:“。。。。。。”
“一早来就在外面练嗓子呢,进来!”里面传出一声带着威严的女声,没听过,听这口气估计就是这府里的老夫人,便宜祖母了,程榕立马乖乖走近,早有屋里伺候的丫头迎出来掀了门帘让她正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