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榕在李府天天放学就有一堆现在在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哥姐在门口等着接她,这阵势让女堂里那些知道了程府那些破事的同学想找她麻烦都不敢,想想现在城里那倒霉落魄的两家,虽说平日里也实在让人看不上眼,可就因得罪了这些人名下的生意断了货源,都惨的只等关门了,而那天那郑水媚来闹了一场后郑府现在关紧了门一家人都躲府里没声音了,更有消息灵通的听说了程府的当家夫人当夜就被送回了娘家,归期未定,而那个挑出事来的程府四小姐也办了离学没了消息,估计更好不到哪去,只这些都没人敢到程榕面前说,怕不小心刺激了她给自家惹祸,各家老爷更是对着有在女堂上课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别去招惹那个飞上了枝头的程家小姑娘,不管人家过去多惨,现在可是贵人了,若能与之交好再与李家搭上线自更是好了。
于是在上学时程榕只会发现不时有经过的别班小姐对自己别扭的笑笑打招呼,想来心里是不自在,那笑脸看的都难受,对此她也淡然笑之,强扭的瓜不甜,不急。
这天,是休息日,按着李家与程老夫人原先说好的,程榕在一堆“你这个家伙居然敢去别人家”的眼神中被送回了程府,难得的是那几个大少爷大小姐居然还破天荒的把她送到程府门口后想了想进去拜见了一下程老夫人,个个一本正经的说了些奉承话,话里话外又是如何看中小五这个妹妹舍不得她受委屈,半天才一脸不舍的留下程榕说了过两日就一起来接她方回去了,搞的老太太一脸的哭笑不得。
看到自个这个小孙女这么得人喜欢老太太自然也是高兴的,一时程老爷知道她今儿回来特意早早的忙完回来,再加上现在帮她看着院子调教小丫头们再陪着老太太说说闲话看看小戏打发日子的童嬷嬷,一府三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晚饭,饭后便宜父女俩又照旧在屋外手牵手散步消食说话,屋里两老太太也让搬了两把摇椅放在廊下边看着他们边说闲话。
“没想到小五这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造化,还好当初她找来时我没把她送回去,也不知以后是好是坏啊。”老太太手里捧着杯热茶感叹。
童嬷嬷则没有她那么多心思:“各人自有天命,你操心的再多到时眼一闭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他们父女能这样处着你就在心底偷笑吧,小五是个狠不下心的孩子,至少瞧着你百年了以后她以后不会不管这个爹,至于那个郑氏,呵呵,也真是个奇人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
说到郑氏老太太笑意盈盈的眼中又是一冷:“不能让那个女人坏了小五的名声,我这些日子就想着。。。”目光瞧着自家胖儿子正伸手去捏小孙女的脸,而小孙女一脸不甘愿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她靠近了最好的妹子小声说着。
“爹,你就这么不管二哥了?”程榕揉着被便宜爹捏的有点小疼的脸蛋,顺口问道,因为今儿回来时看到“熊二”了,见了那几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个男的这样子也太丢人了。
好几天没见到这现在在他心中是最贴心懂事的小女儿的便宜爹听了居然叹了口气,看的程榕愣了一下:“怎么了,是二哥有什么事?”虽然不熟,但名义上也算是前身的亲二哥,没照顾也没欺负过她,能帮就帮一把啰,看着便宜爹现在这样子可真不像是把“熊二”当接班人培养,难不成他在外面还有个聪明儿子?程榕脑洞大开。
便宜爹没想到她心底想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脆拉了她在一边石凳坐下:“小五啊,你想不想以后继承家业,帮着爹。。。。”
“不想!”程榕立马摇头,她爱财,但这府里那些人,她才不想辛苦养着她们:“爹,您以后和祖母童嬷嬷养老的事我包了,定会让你们过的开开心心衣食无忧,可这府里的家业我可不要你留给二哥吧,他也没那么差,以前估计是被宠偏了,现在纠正回来还来的及,把他身边的那些人都换了,您再求祖母帮忙,您也天天抽出点时间盯着,总会好的!”她说的一脸诚恳。
便宜爹听的心都化了,瞧瞧,同样是自已的女儿,这小五多懂事,还说自己和亲娘她们以后的事她都包了,哪家闺女敢说这种话,也就自家这闺女有这霸气,嗯,李兄家养孩子确实不一样,这次回来瞧着女儿说话行事的样子大气的让他以为换了个女儿,而且你瞧瞧,她根本就不屑与自己哥哥争家产,这样实诚的孩子哪里去找,这是老天给自己年年给寺庙捐银子的赏赐啊。
只是想着他又皱了眉:“你那二哥,唉,学啥啥不行,让他背书站着都能睡,想着就烦!”
“那是您把书房弄的太舒服了他才睡的着,您先让齐管家好好的把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上能干憨厚没小心思的,让人轮流盯着他,他不是最爱银子么,给他定个目标,比如学好了什么给相对的奖励金,估计他就有动力了。”程榕为了以后不要拉手烂摊子积极给便宜爹出谋划策:“您要这样。。。。这样。。。。”
晚间,程榕扶了童嬷嬷回院去休息了,老太太与还未离开的程老爷坐在灯下剥花生:“你今晚与小五说了什么,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嫌那石凳子冰坐了那么久?”
“娘,是这样的。。。。”程老爷把程榕与他说的那些话都说了。
说完,屋里安静了,只听见老太太剥壳的声音。
“这孩子,是怕她二哥知道了会伤心吧。”老太太叹了一声:“如此,你明儿就先让齐管家去挑了,小五说的也没错,这么些年,他那个娘往他身边放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两个她拢在手里的都养成什么样了!听说那院子里现在剩下的两个也安份不闹腾找事了,不求着她们给府里争光,只要安安份份的不惹事就好了。”
程老爷听了也深有同感,母子俩又说了些别的事不提。
而这边扶着童嬷嬷一路散步回去的程榕也在与她说这事:“这些日子怎么了,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二哥真没法立起来了?”
童嬷嬷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就瞧着她与小孩子的心思不同,自然没把她当成寻常人看,慢悠悠的一路走着:不止你爹,你祖母也是那样想的,他们母子俩不是什么迂腐看不开的人,怎么,程府的家业看不上?她打趣。
程榕自然知道童嬷嬷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和爹说了,他和您还有祖母以后养老的事都归我管,我会让你们都天天过的开开心心的,可那些人,凭什么要我养,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泡泡温泉赏赏花四处看看风景去。”她只为自己打工,别人,做梦去吧。
童嬷嬷听了觉的这话没毛病,而且这府里,没看到老姐姐都不理么,没道理要个小姑娘去担着,就让那个傻老二去折腾吧,:“其实,你那二哥虽然笨了点,若真找个狠人来估计还是能扶着站起来的,就是能走多远就不知道了。”
“不管他,反正我程榕以后大了不会让你们三过苦日子的。”程榕拍胸保证,自己现在在李府的私库都快堆满了,也是个小富婆了,后面的事也可以开始筹算起来了。
第二天她才睁开眼,兰儿带着小丫头进屋伺候她洗漱时就带来了一个消息:“今儿远嫁的姑奶奶一家要来了!”什么姑奶奶,没听说过啊,先收拾好和童嬷嬷去老太太那蹭早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