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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闵将的情敌
    夏清阳眨眨眼睛:“不光小动物,人们也都喜欢我呀。”

    “哈哈,确实,我这才和你同门相认,还没聊上几句话就要分开,的确舍不得。”杜正哈哈一笑,大约也是意识到,此次一别,在这个副本里再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于是提前跟她约定,“等离开了这次副本,我再找你喝酒吧,到时候你可一定得来啊。”

    “成。”夏清阳一笑,“不过B区我去不了,得杜哥屈尊来找我了。”

    杜正一愣:“你在C区?”

    “对。”

    “那怪不得以前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杜正一阵唏嘘,心想那这样一来,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在休息区找到夏清阳的资料。

    天才的崛起都很迅速,像他这种佛系养老型玩家,只要几个月不关注,就会发现休息区的风云人物又换了一批新面孔。

    不过大多数天才玩家的陨落,也像流星一般,是眨眼间的事情。时间淘尽以后留下来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实力玩家。

    他还是很看好他这个小师弟的,希望“他”能平稳地成长,尽可能站到游戏最顶端的那一批人中去,到时候,最好能将师父的遗志也给——

    哎,算了。他在想些什么啊。

    之前那两人天资卓绝到自己都羡慕,即使那样,他们也都失败了。可能师父的要求真的设置得太高太高,以后也不会有人能做到吧。

    -

    把起义军的事安排妥当以后,夏清阳回到城中,与任怡等人会合。

    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因此一行人当日便快马启程,目标直奔泉陵城。

    这次同行的重要人物变多了起来,所以他们又置办了一辆马车。

    夏清阳、任怡和闵将坐在一辆马车上。殷皇后则和左丞夫妇在另一辆马车。贺明华、林孟龙和老徐等人赶车的赶车,骑马的骑马,倒也安排得当。

    只是夏清阳这几天属实是有点累坏了。

    前几天折腾了一天一宿闵将的事,又是爬山赶路,又是和人切磋。

    这才刚缓过来一点,昨天又挖了一天一宿的土,没睡的情况下,今天再进行一天头脑风暴,硬是把起义军全年的路线计划详详细细地写了出来。

    可以说是从身体到大脑,都连轴转得快死机了。

    因为实在困极了,所以和任怡说了一声之后,夏清阳就在马车上补起了觉。

    “殿下。”

    夏清阳不知道的是,在她靠着马车睡得香时,有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

    闵将压低声音,捏着拳头:“殿下,前几日去牢里‘探望’我的,是不是就是这位清阳居士?”

    任怡双臂环抱,睁眼瞥他:“怎么了。”

    闵将狠狠瞪着夏清阳的黑斗笠:“没什么。”

    “还在想着回你那起义军营里么。”任怡一眼就看穿了闵将的想法。

    闵将低下头:“没有。”

    “没有个屁。”

    “‘他’伪装成我部下的样子进到牢里,害我降低了警惕……”

    “三言两语就把军营所在透露出去的,不是你自己么。”任怡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闵将那点别扭的心思,“假如那天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清阳,而是别的什么人,现在就不只是你被砍头了,你会连累那几个村子里的所有无辜百姓。”

    “可这种办法太卑鄙了。”

    “卑鄙?你为了组建起义军就去抢劫军粮,致乡亲的生死于不顾就是大义。别人试探了两句,从你这套来情报就是卑鄙?你可知你父亲就是一名将士。你昨天劫走了一批粮食,今天就有可能有驻守边关的士兵没饭吃。”

    任怡很想狠狠训斥闵将一顿,但夏清阳还在睡觉,所以她只能压低声音教训两句。

    “我……”

    闵将看着任怡满脸失望的样子,心头一紧。

    他的父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因此他对军队一直抱有矛盾的情绪。

    对人们称道的长公主任怡也是。

    所以在前几天,任怡第一次去牢里看他的时候,他顶撞了任怡。

    不过后来,任怡雷厉风行地出手救下了他,而且又是施粥放粮,又是让人免费替百姓治病……这让闵将觉得,皇室之人似乎和他以前所想的有所不同。

    任怡是值得追随的人,而且远比他成熟得多。

    “对不起,是我太狭隘了。”闵将低声认了错。

    任怡合上眼,不再说话。

    傍晚,到了用餐时间。

    林孟龙找了个临近水源的地方停车,生火做饭。

    “殿下,饭好了。”闵将撩开帘子叫任怡。

    任怡合上手中的兵书:“知道了。”

    “用不用叫‘他’?”闵将还有点别扭地不愿去看夏清阳。

    “让她睡吧。”

    闵将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情绪瞬间变换了,有些紧张地轻吸一口气,低头检查了一下着装,然后才去到另一辆马车旁,小心地敲了两下马车壁:

    “殷姑娘,伯父伯母,该用晚饭了。”

    女子柔柔的声音传出来:“就来。”

    闵将莫名红了耳廓:“不急,林叔也只是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

    女子似乎稍稍地笑了:“麻烦你了。”

    “那个,伯父伯母休息得可还好?身体如何?”

    “都好,有劳你挂心了。”

    帘子忽然被撩开,闵将呆呆地仰起头,看着殷皇后。

    只见一条薄薄的面纱,完全遮不住殷皇后温婉美丽的眉眼,甚至给她平添了一丝神秘和风情,落在闵将眼里,就好似那天仙下凡——

    早在前几日从大牢里出来,第一次见到殷皇后,他这一颗心可以说就是牵挂在她身上了。

    他毕竟身份特殊,即便被拷打得伤情严重,也没办法让城里的大夫来医治。因此任怡就请了殷皇后来。

    闵将哪里见过女子行医,尤其还是这般美若仙子的女子。

    可她却又那么落落大方。即便他脱去衣服,赤裸着躺在床上,她也似乎只是拿他当成患者看待,并未露出分毫别的情绪。

    闵将这就惦记上了心。朝林孟龙和老徐他们好一番打听,得知了她叫萱娘,是跟在长公主身边的人。

    然后他又听说,萱娘已有夫君,就是那个任怡身边,传说有皮肤疾病、样貌丑陋,所以总以黑斗笠遮着面孔的清阳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