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恭静静的看着云舒晚悲伤的双眼,忽然之间感觉到,原来自己的死会让她深陷痛苦之中。
他在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便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死了……你放心好了。”
“哼~你知道就好。”云舒晚冷哼一声,有些小傲娇的扬起下巴,不去看他。
令狐恭道:“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我了……”
云舒晚听到令狐恭忽然之间语气压低,在她的耳畔开口温柔至极,忽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开口道:“不辛苦,我照顾你照顾的可开心了。”
“为什么?”令狐恭无法想象,更是不能理解。
这个丫头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人成了一件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事情,让她能这么开心?
云舒晚道:“因为我知道你很快就要醒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傻姑娘……”令狐恭看着云舒晚,眼神又温柔了好几分。
云舒晚也沉溺在了令狐恭略带宠溺与温柔的眼神之中。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似乎是因为荷尔蒙在作祟,两人逐渐朝着彼此靠近,很快两人的脸便快要贴近,就在云舒晚也沉醉的闭上了双眸主动朝着令狐恭的嘴唇的方向帖进去时,忽然被一只大手给阻拦住了。
“色女……”令狐恭轻笑一声,笑起来坏坏的。
云舒晚疑惑之间睁眼,便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手掌,而令狐恭此时则正用手挡住了云舒晚轻轻崛起的嘴唇。
云舒晚原本以为令狐恭会亲自己,但是没想到他这是在戏弄自己,于是脸忽然之间红了一大片。
她抬起手,指着令狐恭气的险些浑身颤抖道:“你……你没打算亲我?”
“没有……”
“那,那你刚刚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逗逗你……”
“你敢逗我玩!讨厌鬼!”
云舒晚立即将手我成拳头,朝着令狐恭的方向砸了过去。
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可不同,她现在敢出手打这个混蛋了,因为她现在的实力肯定比令狐恭强大,以前这个家伙不是经常这样欺负自己吗?
也是到了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了!
令狐恭被云舒晚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爽朗。
云舒晚可舍不得将令狐恭给打疼了,因为令狐恭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次她要将他照顾到全身上下全部都好利落后,再让他离开这里,否则她可不放心。
云舒晚的想法虽然令狐恭并不知晓,他只是很担心伏魔殿现在的情况,但是既然云舒晚不打算让自己离开这里,那么令狐恭便只能选择留在这里。
养伤的时候,令狐恭几乎每天都在云舒晚仔细的照顾之中不断的好起来,每天都能够吃到她做的东西。
原来在她不止会煮野菜粥,还会做烤鱼、烤鸡、煲鸡汤给自己喝。
从小到大,令狐恭还是头一次在离开家后,被人照顾成一个孩子。
曾经内心之中的悲伤,似乎都因为受到了云舒晚的照顾,逐渐消失不见,烟消云散了。
受到了云舒晚的细心照料没有多久的时间,令狐恭的身体便已经逐渐恢复。
即使现在,令狐恭的灵核被损坏的很严重,但是令狐恭的身体还是很争气,恢复的很迅速。
在身体完全好起来后,云舒晚这才愿意让令狐恭与自己一同去山上采些野菜野果。
令狐恭也是在这一段时间之中不断的了解云舒晚。
云舒晚也在这段期间,认证了自己的想法与猜测。
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想法,认为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在第一次看到令狐恭的时候便认为令狐恭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人,即便令狐恭那么欺负他,即便她对他曾经多么的失望。
但是在每次看到令狐恭他那爽朗的笑容时,都能够重新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令狐恭实在是不经露出那种笑容,不过也正是因为那种笑容,让令狐恭变得更容易受人亲近。
在与他单独相处的这段时间之中,云舒晚也问过他一个问题,“你们金龙云尾狐一族的人多大才可以成婚啊?”
令狐恭刚伸手,拔下一株草药,嗅了嗅,便听到身后之人忽然之间提起了这样一个话题来,实在是有些好奇,转头看向云舒晚,似乎是想通过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现在究竟想要怎样?
“你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好奇啊,好奇。”
云舒晚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不打算在于他对视,毕竟现在的令狐恭眼神似乎有一丝不安好心的意味,他肯定又想捉弄自己一番。
“好奇?”
令狐恭笑了笑,站起来,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感到云舒晚的身前,挡住了云舒晚的道路,“你是不是想嫁人了?你不是还未成年吗?”
“我,我……”
云舒晚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她起初还可以与令狐恭对视一番。
但是在看到令狐恭越来越皎洁的眼神与微笑后,她现在只想撒腿就跑。
但是很可惜,令狐恭不肯呢个随便将她放走,伸手拉住云舒晚的手,不让她跑。
“为何不说?嗯?”
云舒晚的小手,此时被他的大手包裹在手心之中,十分温暖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但是如果就这样将真相说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立即开口将责任重新退回给令狐恭道:“你才是呢,我刚刚问出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我!”
云舒晚并不在乎令狐恭的过去,但是她也害怕自己是一个人类,配不上令狐恭这样的灵尊,如果未来有一天自己容颜老去的话,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令狐恭轻笑,“我成年了,早就成年了……”
云舒晚早就猜到了,令狐恭的既然是灵尊,肯定早就已经成年了。
只是她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曾经雷魃天他们说过,令狐恭曾经经常和很多不三不四的女子搞在一起,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他们都说你是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可是真的?”
听闻云舒晚说出这句话后,令狐恭脸上的笑容倒是忽然之间消失不见。
他松开了拉着云舒晚的手,微微垂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事情的模样。
“如果我说,我从未有过,你信吗?”
令狐恭的神情略带无奈,他曾经确实因为一些事情而去接触女人,但是他最多也只是戏弄玩玩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对那些女人做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对云舒晚来说很难相信,但是那些不过都是谣言,毕竟他做过的坏事太多,没有人认为像他这样做了诸多坏事的人,其实还是一个完璧之身。
“我,我不知道……”云舒晚摇了摇头,“你看着我的眼睛!”
“好。”令狐恭与云舒晚对视好一阵子后,云舒晚才终于点头。
云舒晚道:“你没有骗我对吗?原来的那些事情都是你父亲逼迫你做的对吗?”
“……”
令狐恭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应云舒晚刚刚的话,如果自己点头了。
那么云舒晚便会觉得自己的父亲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不想云舒晚误会。
“我没有骗你,但我父亲让我做的那些事情,自然还是有他的道理。”到现在为止,令狐恭还想帮着自己的父亲说话,可是他的父亲心里却从未有他,甚至经常利用他。
云舒晚曾经听令狐恭讲述过很多,自己的无奈以及父亲的严厉。
虽然云舒晚能够理解令狐恭,但是云舒晚却不愿意令狐恭继续被他父亲利用与打压。
因为那不是令狐恭,令狐恭也不能继续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她开口道:“你母亲的死,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因为对于母亲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全,活在世界上,你母亲甚至会因此感到开心而不会是去憎恨你。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
令狐恭摇头,他依旧没有选择放过自己道:“可我伤害了父亲,他因为失去了母亲,而每天郁郁寡欢,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我造成的,我一定要此生此世都好好守在她身边才可以。”
“不是的,你不能这样想。你越是这样你父亲越是会利用你,认为你就是他的一枚棋子。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糕。”
令狐恭还是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样的简单,他依旧固执的用力的摇头道:“不,明明错的人是我,不是我的父亲。”
在令狐恭的心里,他已经认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错,那么父亲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残暴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对他来说根深蒂固的事实,意思半会儿是绝对不会被更改的。
云舒晚没想到令狐恭这样的执着与往事,但是如果错误的看法和对待事情的态度依旧根深蒂固的话,甚至会因此毁了他。
她不想要喜欢的人,因为这件事情而走上了绝路。
于是继续耐心开口劝说。
“令狐恭,你要相信我,我希望你可以忘掉曾经的那些悲伤的记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一辈子都指责自己,可一切都不能改变了啊……”
待她说完这句话后,令狐恭便将双眼睁圆盯着云舒晚看,“你懂什么,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生撒身上,你是不会清楚其中的痛苦的。”
云舒晚没想到,自己的明明是想要帮助令狐恭的,但是现在却被令狐恭说的好像自己是来捣乱的一般。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一直陷入那段回忆之中啊,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在你小的时候,直到你长大,你的忏悔还不够多吗?你帮助你父亲做的事情还不少吗?你要清醒一点啊!”
“如果你父亲是爱你的,那么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只因为这一见事情而责怪你的。你应该正视一下你与你父亲之间的关系了!”
说道这里,云舒晚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令狐恭的父亲,似乎是修炼的魔气。
“你父亲是不是修炼的魔气?”
“嗯……”
令狐恭点头,除了现在的云舒晚以外,他从未和任何人说出过任何的心里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信任她,也不愿意将真相告诉云舒晚。
一想到魔族,云舒晚便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父亲既然修炼魔气,那你为什么不修炼魔气呢?”
令狐恭从前都没想到这一点,即便父亲利用同族的人,让他们都修炼魔气,但是唯独自己,他没有让他修炼魔气。
并且父亲也从来都不会对自己使用魔气,甚至命令所有的金龙云尾狐一族的族人,都多加注意,千万不要伤害到令狐恭。
以前令狐恭完全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清楚。
“其实我也不清楚其中的真实原因,但是我相信我父亲他做事有他的道理……”
云舒晚见令狐恭明显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因,并且给出了一个十分没有任何用处的答案后,她打算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本书告诉令狐恭,希望令狐恭可以听进去自己的一些话。
“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上面写了,原本修炼魔气的人,如果修炼的途中选择半途而废,转而修炼魔气,身体便一定会出现副作用。”
“人的身体与精神都会被魔气给吞噬,最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令狐恭在听到云舒晚的话,立即点头认可道:“你刚刚所说的那番话我觉得可能都是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就经常出现在我的身边。”
令狐恭想了想继续道:“我不记得我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魔气,我只知道,在我发现他修炼魔气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了。我一直想要帮助他寻找一个可以帮助他驱赶身体魔气的方法,只是很可惜,最后我还是成就了他修炼魔气,其实我才是罪魁祸首……”
当初他执意要寻找凌汕便是因为如此,因为凌汕和其他的灵尊不同,在受了父亲充斥着魔气的一掌后,依旧能够站在原地,并且不受魔气侵蚀。
所以令狐恭才会对凌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来原本想要逗一逗凌汕,但是没想到凌汕却觉得令狐恭是在侮辱他,所以最终选择了跳入无岸断崖之中。
令狐恭一直寻找凌汕,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很想研究一下凌汕的身体,为什么可以在受到魔气侵蚀的时候不被感染,竟然可以魔气与灵气共同存在一个身体之中,这种能力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原本以为,将凌汕的兽核给打碎后炼制成丹药,但是因为紫灵儿的出现,打乱了后来的一切。
凌汕曾经也算的上是令狐恭的朋友,如果真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被族人生生将他的灵核从他的体内一点一点的给取出来,实在是有些残忍。
在与紫灵儿的交谈之中,令狐恭也忽然之间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因为他本就不想取走凌汕的灵核,所以最终还是选择让紫灵儿将凌汕悄悄地的带走,虽然最后受到惩罚的还是自己,但是他至少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最后,剩下了的那一小块灵核,只能练出一颗丹药,还交给了令狐千谋吃。
剩下的其他便全部都被练废了。
这边导致,还有很多的金龙云尾狐族人,因为没有吃到丹药,无法控制住在身体之中肆虐的魔气,而断送了性命。
这是一个十分悲伤的事实也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父亲才会责罚自己。
令狐恭也十分明确,错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云舒晚也是第一次觉得令狐恭这个人竟然可以这样丧,于是鼓励道:“可是就算你那样自责又能有什么用呢?他们还不是一样牺牲了,你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便是,相信你自己的实力,不断的寻找能够帮助他们的办法,这样才会避免未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像他们一样。”
“令狐恭,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与判断力。他们需要你的帮助和保护,你的族人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听到云舒晚的话后,令狐恭只感觉自己被她鼓舞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有一个能帮助自己的贤内助还真是好。
他坏笑道:“那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回去?”
“陪你一同回去也可以……只是我们家人那边,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如果去你们那边,我可能要好久都不能再回家了……”
云舒晚是担心自己离开以后,很久都不能再回家去。
这样时间一长,自己一定会想念他们。
毕竟师父刚离开人世不就,父母的年龄也上来了,这时候就应该孝敬父母而不是贪图自己的快乐,不去管父母。
他知道云舒晚在担心些什么,他也在想办法,帮助云舒晚去解决这个问题。
令狐恭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想再问你一遍。”
云舒晚有些疑惑,她抬眼与令狐恭对视,两人视线连接到了一起,云舒晚好奇的道:“你有什么想要问的?”
令狐恭道:“你到底……有没有成年?这次你要说实话,不可以骗我!”
“额……”
云舒晚忽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真的要将真相告诉他吗?
如果自己将真相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因为当初自己欺骗他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这个真相,那么令狐恭岂不是一直被自己瞒在鼓里,时间一长,或许就更百口莫辩了。
想了想,云舒晚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真实年龄情况告诉令狐恭,“那个,我可以将我的年龄告诉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不能生气,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令狐恭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就是想知道云舒晚这个家伙,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岁这个事实。
“我今年其实已经成年了,我是骗了你,但是谁让你在与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就那样对我,我能不害怕吗?”
“那你现在就不怕了?你可已经成年了哦……”
令狐恭忽然之间嘴唇勾笑,露出了一股邪魅的笑容,那种笑容带着一丝勾魂摄魄,有些坏却又有些深情,弄得云舒晚脸颊微粉。
她害羞道:“现在当然不怕了,你不是曾经向我保证了,你不会再……”
还没等云舒晚说完这句话,令狐恭便附身,直接吻上了云舒晚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轻,也只是轻轻一吻,但是云舒晚的脸却红成了一颗苹果。
“你你你你……”
看着此时云舒晚满脸涨红的模样,令狐恭坏笑着眯着双眼,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又砸吧了两下,似乎是在品尝上好的花蜜一般道:“真甜……”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令狐恭的鼻子道:“混蛋你,你这么可以这样,你白向我保证了,你当初说的那么好听!”
“谁让你先骗了我……”
令狐恭一句话,便将她的话给怼了回去,此时的云舒晚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回应令狐恭,便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云舒晚低着头,眼睛微微上瞧,嘴角微微向下,一副“我知错了,我下次不骗你就是了”的神情。
看到云舒晚承认错误的态度这样迅速,令狐恭便只好微笑的原谅了她。
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云舒晚摇头,有些别扭的在他怀中扑腾,“你刚刚那一下明明就是故意的!”
“呵~”令狐恭轻笑一声,伸手捧起云舒晚的脸,让云舒晚看着自己。
在捧起云舒晚的脸后,令狐恭倒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玩起了云舒晚如同小肉包子般,弹性十足的小脸蛋儿。
像是碰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舍不得撒手,笑容也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与嘴角。
“你松手!快放开我的脸……”
云舒晚一边挣扎,一边想将自己的脸从他的掌心之中解救出来。
直到令狐恭将云舒晚的脸都拥挤在一起,看着脸明显变形了的云舒晚道:“我只是情不自禁。”说完之后便再一次附身,亲了一口云舒晚的嘴唇,然后才松开了手中捧着的云舒晚的脸。
“你……”
云舒晚听到这句话后,感觉又害羞又开心,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十分奇妙的感觉。
真是被他给打败了,刚刚的那句话真的太犯规了吧,她的心脏此时跳动的厉害,看着眼前的人,令狐恭笑声嘟囔道:“好坏啊……”
“你说什么?”
令狐恭刚刚忽然之间听到云舒晚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但是确确实实的引起了令狐恭的好奇。
云舒晚没想到,自己刚刚那么小的声音令狐恭都能听得到,但是如果将坏这个字说出口来,令狐恭岂不是又要做些什么?
她还小呢,她也不过刚成年不久,实在是无法持续受到这样让人雪麦喷璋的事情,于是她随便的想了一个词道:“啊?我说你好帅……”
“那你愿意嫁吗?”令狐恭忽然之间开口,刚说完这句话,云舒晚便愣住了。
“啥?”
要不要怎么突然,这就直奔主题了吗?
他这是认真的吗?
云舒晚内心之中有无数个问题与问号,但是在看到他真诚的双眼后,她有些动摇了。
她很喜欢这个男人,也愿意接受与了解他,她也不是不能嫁。
但是她需要将他带回去,介绍给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在他们知道的情况下两个人才能走到一起。
云舒晚道:“要我嫁给你也可以,但是你得想陪我回去见父母!”
“好。”
令狐恭自然愿意跟云舒晚回去见父母,毕竟也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走到一起。
在云舒晚带着令狐恭回到家乡的时候,刚一进门,便被一众乡亲给注意到了。
他们这些乡村人,还从未见到过长相如此出众的男子。
不论是男女老少,在看到令狐恭出现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又看,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出现了问题?
云舒晚看到村子里的人都用那种眼神看向令狐恭,于是便询问令狐恭,“你会不会因为他们这样看你,所以会感觉不舒服?”
“不会……”令狐恭轻笑,随后牵起云舒晚的手,“我从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
有认识云舒晚的人,看到令狐恭牵着云舒晚的手似乎要回家去,便立即拦住云舒晚,看着他们两人道:“舒晚,这位是……”
这明显是明知故问,但是对于云舒晚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云舒晚笑了笑道:“他叫令狐恭,我一会要带他回去见父母。”
那人听到云舒晚这样说,便立即斜眼笑了笑,一脸“我懂了”的模样。
“那,我们就先走了……”云舒晚拉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令狐恭的手,令狐恭也听话的跟随云舒晚的脚步往家赶去。
“好好好,那有空带着小帅哥一块来找我们啊……”这位大婶还真是直肠子,有话直接便说了出来。
既然那位大婶这样说了,云舒晚也不能开口拒绝,如果拒绝了大婶,就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于是开口笑了笑,应一声,“好。”
一路上经常有人询问云舒晚身边的人是谁,毕竟两人都牵起手来了,所以他们好奇,也只是想要和他们两人聊一聊,想听一听站在云舒晚身边的令狐恭,到底是怎样的人。
甚至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
“云舒晚她出去那么长时间,竟然带回了一个男人……”
“我看啊,他们之间肯定不清不处的,没有什么好事情。”
“你看哪个男子,长得那么英俊,这样的人会喜欢云舒晚这样的村丫头?肯定是云舒晚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这次回来应该是告别的。”
“怎么说?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很明显,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他应该会将云舒晚娶走,云舒晚这不就乖乖的听话跟着回去?女大当嫁,这是肯定的。”
“可怜他们云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也不知道云舒晚嫁出去以后,他们家人会不会伤心?”
“谁知道呢…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而且我看她身边的公子也不像是那种会真心对待一个人的家伙,带着一股子痞气。不知道云舒晚那个丫头要是真的嫁过去,会不会有好日子过……”
“哎,我们还是干活吧。我自己家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姑娘喜欢他,我讨论她的事情干嘛……”
“哎?!我认识王老头家的姑娘,姑娘长得可水灵了,小脸蛋都能捏出水来……”
“啊,真的呀,那你可要给我儿子当个媒人!”
“好啊,明儿个,我就过去帮你说说啊……”
云舒晚与令狐恭两人很快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
穿过那个狭窄的胡同,很快便看到了一间屋子,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是相比较他们两人在那山里面住着的茅草房,好了不止一倍两倍。
云舒晚的父亲,此时正在外面劈柴,双手紧握斧子,高高举起双手,然后再快速落下,便精准的劈开了面前的那根木头,木头也被一分为二,掉落地面,发出两声清脆的“啪嗒”声。
他现在满头大汗,似乎是因为刚刚不断的劈柴工作的关系,所以汗水已经流淌进了他的脖颈之中,浸湿了一大半的脖领衣服。
他抬起手,随便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余光扫倒了门口的方向,转头看去,便见到云舒晚正和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一起,立即高兴的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走向他们两人的身边,将门打开让两人进屋子。
“舒晚啊,你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就给家里留了一封信,后来就一直都没有消息。”
听到父亲的责备,云舒晚尴尬的笑着道:“是我不好,让父亲担心了。”
随后父亲便慈爱的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云舒晚的头,宠溺的道:“回来就好,还知道回来看看我们,父亲知道你平安就好……”
云舒晚听到父亲的话后,才忽然之间意识到,其实是自己不好。
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给家里寄回来一封信,只是在照顾令狐恭,结果竟然将自己的父母给忘了,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情况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们能不着急吗?
云舒晚刚想说一声对不起,来表达出自己现在的歉意,但是却被父亲的话打断了。
“这位是谁啊?”
听到父亲这样说后,云舒晚忽然之间有些娇羞的脸颊红了起来,向父亲介绍道:“这位是令狐恭,他是灵尊,我们两人现在已经决定要在一起了。”
“什么?灵尊?”父亲惊讶的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好,毕竟灵尊可是比灵兽还罕见的兽族,自家女儿竟然能够结实灵尊实在是有些令人惊讶。
“岳父,我已经决定要此生照顾云舒晚,一生一世不与她分开。”
令狐恭这一开口,便直接叫起了岳父。
这一声岳父倒是喊得父亲一脸的震惊,他的脸上没有其他的神情,除了震惊。
他可是知道灵尊的厉害,以及灵尊的长寿年龄,一般情况下,灵尊是绝对不会喜欢人类,毕竟对于灵尊来说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
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灵尊,竟然开口说要照顾自己的女儿一生一世,实在是令他十分震惊。
“你们两个先进屋再说吧。”
父亲也没有办法,毕竟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灵尊。
见到真实的灵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会有些激动的。再加上他们现在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如果一会他们说话被其他人听到,村子里的人一定会说闲话的。
云舒晚点头,并且与令狐恭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令狐恭不要担心。
其实令狐恭一点都不紧张,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父母是否愿意将女儿交付给自己照顾,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带着云舒晚回到他们伏魔殿去。
就在云舒晚与令狐恭两人,跟随父亲的脚步,走进了房屋之后,四处寻找母亲的踪影,结果还是没有发现母亲的影子。
云舒晚立即随后开口询问父亲,“爹,娘去哪里了?”
“你娘她刚出去,要好一会才能回来。”父亲回答着随后沏了一壶茶,将杯子找出来,准备好好招待一下令狐恭。
令狐恭看着云舒晚的家庭情况,便清楚云舒晚原来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成长起来的。
虽然云舒晚的家庭情况很一般,但是云舒晚却成长了最好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佩服云舒晚的父母对云舒晚的培养。
父亲与令狐恭两人面对面而坐,看着令狐恭优雅的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水,开口询问道:“灵尊与我女儿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前……”令狐恭想了想,随意的回应道。
云舒晚此时坐在两人的斜对面,看着他们两人十分紧张的将茶水不断的往肚子里送。
要是父亲知道自己那段时间经常去山里,都是为了照顾他,会不会多想?
就在云舒晚对这件事情十分担心,不知道到时候如果父亲问起自己来,自己究竟要怎样回应父亲?
忽然之间,父亲起身,走到了门口,叫了一声云舒晚的名字,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说话。
云舒晚听话的直接跟随父亲离开了屋子,便只留下了令狐恭一个人坐在屋子之中。
父亲小声询问云舒晚道:“舒晚,你们刚刚认识一个月的时间?”
“啊,嗯……”
云舒晚连忙点头,她不知道为何父亲会这样询问自己,并且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还很严肃,似乎有些生气。
“才认识这么短时间,你就认定人家了?”
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宝贝疙瘩一般的宠着,看着女儿长大,结果刚认识一个灵尊,时间还远远不到半年,完全没有将整个人了解透彻的情况下,竟然就望想要跟着他走,实在是荒谬!
“爹……我是真的喜欢他啊。”云舒晚没想到父亲会忽然之间会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出来。
以往父亲可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但是想现在父亲竟然因为自己与一个男子认识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跟男子在一起这一件事,这样生气,她实在是不能了解其中的原因。
父亲眉头紧蹙道:“再喜欢也得互相了解啊,你这样太草率了!况且,他还是一个灵尊,灵尊生命那么长久,等到你老了怎么办?你可能会被他抛弃的!”
云舒晚人天真的道:“可是他答应过我的,说会照顾我一辈子,刚刚您不是也听到了,他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傻孩子,男人的承诺不可当真的啊……你如果被骗了,可就是要葬送一辈子的幸福,爹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啊!”
“……”
云舒晚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能否相信令狐恭,可是她真的很喜欢他,很想和他走在一起啊。
她不觉得令狐恭是在欺骗他,毕竟他已经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与自己坦诚了,如果不是信任自己,他又怎么会与自己说呢?
“可是爹,我……”
云舒晚刚要将令狐恭是怎样对自己好的事实讲给父亲听,却听到父亲说。
“他可是灵尊,我们招惹不起的人物,你未来如果得罪他,他可是会像捏死蚂蚁一样的将你弄死,我可舍不得我女儿被别人欺负!”
云舒晚没想到父亲这般阻挠自己,刚要开口说话叫了一声,“爹。”
便被父亲一句话给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