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能是谁?自然是白薇出墙的那个……呃?”
杨玥一脸鄙夷地看着贺铭,理直气壮地想要骂他,却在看清他的样子后,原本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还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一脸自己是不是眼花的表情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贺江和贺武原本还想着跟着杨玥一起骂人,却在看清贺铭的长相后,也和杨玥一起噤声了。
他们虽然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贺铭了,但是毕竟是一家人,对于贺铭的长相还是认得的。
如今他们面前这个还略带着些病弱之色,但是却与贺铭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若说他不是贺铭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明明之前请来那么多的大夫都说过贺铭没救了,也花过钱给他买过很多药,喝下去就像没喝一样,正是因为这样,贺家人才放弃了救他的想法。
毕竟就算贺铭再怎么能赚钱,也抵不过给他请大夫买药花的多。
可是现在,他们明明看到的应该是白薇勾搭的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却变成了贺铭?
而且看样子贺铭竟然是一副病已经痊愈的模样,竟然能够和白薇出来走动了!
骗人的吧?
贺家三人一个也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贺铭?真的是你?年前大夫不是还说你已经药石无灵了?这是遇到哪位神医了?竟然把你给治好了?”
里长仔细辨认过后,确定了面前的人正是贺铭,很是欣喜的问道。
他对于这位后生很是看重,毕竟村子里穷惯了,能够出来几个读书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而在这些读书人里,贺铭却是唯一的一个才华横溢的,邓峻虽然也能读点书,却根本比不上贺铭,但是听说贺铭突然生了重病之后,里长就很是担心,直到后来没多久就传出来消息,说是贺家请去的大夫都说药石无灵了,里长就感叹真是天妒英才啊。
等到渐渐地连消息也没有了之后,里长就不再去想他了,毕竟村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要由他来管,真的是太忙了。
之前白薇那里出事,他亲自过去一趟,也没有看到贺铭,那个时候他还想着贺铭可能真的快不行了,连门都出不了了。
没想到过完年就看到贺铭和白薇在外走动了。
这不是神医把他治好了还能是什么?
“里长,我确实是贺铭,我的病被我家娘子治好了,白薇见天色不错,便带着我出来走动走动,对于恢复身子有些助益,不知里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贺铭恭敬地向里长行了一礼,温声问道。
“咳,此事还得贺家人来说,毕竟是他们把我拉来的,我都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里长确定了贺铭的身份后,又得知他现在病已经好了,对于刚刚硬要将他拉过来当证人,又在路上碎碎念着白薇有多不守妇道的贺家人没了好脸色,他是真的没想到,贺家人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们都不亲自确定一下白薇到底和谁在一起吗?
如此急切地跑过来找他当个见证,还想要在这里就直接将白薇以七出之条给休了,然后还要给白薇扣上个大黑锅,这简直就是想把白薇往死里逼!
虽然现如今对女子的规矩没有前朝那么苛刻了,但是名声这种事还是很重要的。
若是有人故意毁坏一个女子的名声,而这女子又拿不出证据来为自己证明的话,她这辈子就毁了!
现在已经很少有女子会被以七出之条而休弃了,毕竟夫妻不合都可以提出合离,而只要夫妻二人有一方提供的证据证明他们确实不合,上面就会直接判他们合离。
有了这样一个宽松的办法,夫妻合离之后再娶或再嫁都很容易,根本就不会再有人非要去按照七出之条来针对别人。
除非那人真的做了令人发指的举动,比如说与外人勾结在一起,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再或者将元配家的守产转移出去。
诸如此类的重大的伤害,这才会真的去提一提七出之条,然后再以此休弃。
而被用七出之条休弃的人,名声也就毁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娶或嫁了。
贺家人这样做真可谓是用心险恶!
越想就越觉得贺家人真的太可恶了,里长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等着贺家人开口,这毕竟是贺家的家务事,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站出来说话就行了。
“我……这真的是贺铭?我不相信,贺铭之前明明被很多大夫都确认过,他是药石无灵了,救不活了,这怎么可能是贺铭呢?白薇你肯定是找了个和贺铭长得很像的人想骗我们!”
杨玥被贺铭吓了一跳之后,缓了缓神,怎么都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她虽然是贺铭的亲娘,但是却仍旧不敢相信贺铭竟然好了的事情。
再想想以前他们对贺铭的所作所为,越想就越觉得贺铭还是病重快死了对他们有利,所以她坚决不承认这个人就是贺铭。
她这话一出,贺江和贺武对视一眼,虽然有些弄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跟着杨玥的话指责起白薇来。
“白薇你真的是好心机!不知从哪里找来个与贺铭相像的人,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想得美!”
“都不知道我儿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白薇,你怎么这么恶毒?”
眼看着这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矛头对准了白薇,把白薇说得就像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贺铭终于怒了,他直接将他躺在病床上听到的贺家人说的话抖落了出来,“父亲,你在我生病之初还一直不相信我是病了,硬逼着我写字作画,结果我因为气急攻心,直接一口血喷在了画纸上,这才让你相信了我生病的事情。”
“母亲,你确实一再的给我请过大夫,但是每一位大夫只要一提药费很贵,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将我治好后,你就直接将大夫打发走了,你以为将人拉到院子里再说话我听不到,但是你忘了,我的床头窗子是开着的,那里正对着院子,是能够听到你们说话的。”
“至于贺江,你平日里就靠着我的字画卖的钱活着,一看到我不能写字作画了,就跑来我的病床前阴阳怪气,在我刚刚生病的时候就跑来说我死了院子就归你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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