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岛是不是有人能登上来,带着你的耳环离开,故意丢给我,让我送给你……这是引我们来,还是引你来?”白泽皱紧眉头,心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难受之感。
“不知道,让我好起来的未必是坏人。坐下,我给你扎小辫子。我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头发可没帮任何人梳过,荣幸吧?”天琴扬着梳篦,一脸不怀好意!
“很荣幸!”白泽放下心中的担忧坐下来,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脑袋上移来移去。
十几分钟后天琴捂着嘴巴偷笑,把最后一撮头发编好后得意道,“去看镜子,我觉得你会非常‘高兴’。”
白泽摸了摸脑袋,瞬间囧了。他边走边说道,“你太调皮了,这样该怎么解?睡觉扯到都疼……”
来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满头数不清的小辫子让白泽欲哭无泪,这都什么造型?每条小辫子缠着彩色的发带,还系上蝴蝶结或小花朵,太丑了。
哈哈……
得意的天琴洗漱后就回去睡觉,无视坐在梳妆台前笨拙解着小辫子的男人。
“晚安啦!”欺负白泽就是爽,太解气了。
“帮我解开,这样睡不了觉……”崩溃白泽转身望向躺下睡觉的人儿,得意的小脸让他气闷不已。
“浴室有剃刀,刮干净省事。哥哥脑袋挺圆的,变光头做和尚应该很好看……”得意洋洋的天琴好心情闭上眼睛睡觉,笑话她不用付出代价呀,变光头气死才好。
“就笑你一下,至于这样吗?”白泽跑去浴室拿过刮刀,直接刮掉头发。
等他重新洗澡换好衣服,天琴早就沉沉睡去。
摸着光亮的脑袋,白泽只觉得无语,不知道明天小姑娘看到他这模样会不会高兴。
拿过昨夜的席子、枕头和被子放在天琴的床前。摸了摸天琴的额头,掀开被子查看天琴身下的褥子,正常干净的褥子让他松了一口气。
今早的所见依旧让他心慌不已,犹如梦境里天琴生产后的所见,红扑扑的血不断往外冒,止不住的感觉,想起来就害怕。
白泽忍不住俯身在天琴的额头落了一吻,正要起身,天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朦胧看着他。
“白泽,你又想爬我床不成?”天琴抬手推开白泽的脑袋,小脸满是不悦。
“自然是想的,不过我知道不可以,就亲一下额头,安心睡吧。”白泽往后移了移,把纱帐放下来。
“白泽,书籍里写着你总是忍不住想靠近我,甚至想睡在我床前的地上,只是没有勇气。现在的你哪来的勇气?叠加上辈子不成?真不要脸!”天琴侧过身接着睡,没理会白泽复杂崩溃的心情。
突然,白泽打开纱帐,掀开被子躺下,迅速把天琴抱进怀里。
“是不要脸,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守着你,别拒绝我,咱们交往好吗?”白泽闭上眼睛放空心绪,抱着软软的人儿一会,心中的慌乱伤心难过才渐渐褪去。
“不要,你耍无赖也没用。还有,你觉得我力气变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想强迫我不成?”天琴越说语气越冷漠,小小娃娃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没有,就是觉得很难受,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我都听你的。和我在一起不行吗?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渊缘很深……”白泽不敢说出梦里天琴是他妻子的事,他们之间一开始似乎挺好挺甜蜜的,可是最后怎么变成那样。虽然不知道结婚多少年,但是梦里天琴厌恶恶心自己的神色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难受就爬我床,生气是不是想毁了我还是杀了我?”天琴轻蔑地看着白泽的眼睛,全身上下的寒意涌出来,浓重无比的杀意在她眼里闪现。
“心里难受,抱一会,不会做什么的。”白泽松开手坐起来,侧过脸温柔望向天琴。
天琴转过身背对白泽,眉心紧皱着。
白泽起身站在床边,拉过被子给天琴掖好。
“抱歉,刚才不该抱你。可是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为何初见至今你越来越讨厌厌恶我,我们不该是这个样子。哪怕不愿意在一起也不该恶言相向,你不能对我正常一点吗?陌生人都不会这样……我总觉得你知道什么,故意欺负我折磨我毒舌我,让我不喜欢你不爱你,逼迫我远离放弃你。”
白泽放好纱帐,在床前躺下,脑子里不断浮现梦境里的点点滴滴和他遇见天琴至今的种种。
“为什么不说话?我说错就反驳,还是我没说错?”白泽忍不住叹息。
过了一会白泽接着说,“那边小岛,我睡山洞门口的晚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清晰无比的梦,至今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不曾忘记一丝一毫。梦里有你有我的父母和妹妹,只是我的父母和妹妹是你的亲生父母和姐姐。
我们甜蜜的恋爱、结婚,婚后曾经很幸福,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孩子们长得很像你。
梦里你也是这样的体质吧,经常捂着心脏,手指头紫红,常常一身瘀伤,瘀伤似乎很久很久才好。
是我让你伤透心,所以你讨厌我厌恶我,最后死去彻底抛弃我和孩子们吗?
我也不知道梦里自己怎么那么混蛋,明明知道你一身瘀伤还是忍不住亲近你,忍不住过夫妻生活。
你说不要还仗着力气大控制你,让你握紧拳头闭眼哭泣忍受着我。
天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天琴坐起来,抱着被子一脸冷漠,“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我虽没梦到任何关于我们的事,但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叫我远离你,你不值得。我心中空荡荡,不知道喜欢和爱是怎么样的感觉。我也不像人类,虽是妈妈生的,但是我知道我并非人类。我不是人,是妖精!”
白泽猛的坐起来,掀开帐幔在床边坐下,握住天琴的手,“我不在意你是人是妖精,天琴,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放下往昔重新开始……”
“白泽,我没开玩笑,你自己看吧”下一秒天琴消失不见,床上只有一颗拇指大圆圆的黑色种子,种子的底部黑色,上面却是墨绿色。
“这就是我,一棵种子!”软软糯糯的甜甜童音响起。
白泽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捡起黑色种子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