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茹蔓一向钦佩你,不止有一手精湛的医术,更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经过你手救活的病人不计其数……”袁茹蔓看着这张如玉面容,嘴里不停的说着夸赞的话语。
傅凌云笑着摇头,“袁小姐缪赞了,傅某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罢了。”
“傅大夫,茹蔓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袁茹蔓突然声音低落。
傅凌云不解哪句言语得罪了她,忙道“袁小姐,可是傅某说错话了?若是有,望袁小姐见谅,不与傅某计较。”
看着面前男子紧张的神色,袁茹蔓心中想笑,但仍然苦着一张脸,“实不相瞒,自三年前,茹蔓见到傅大夫的第一眼起,茹蔓对你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会做出那等蠢事……”她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直接将话题引到三年前的事情上。
三年前,她第一次探傅家,初见坐在轮椅上的如玉美男,顿时惊为天人。所以没有多加考虑就做出色胆包天之事,导致她的形象在他面前消失殆尽,后来无论她做出什么,也不能让他改观。
这次的契机,犹如天助,她势必要一举拿下他。
既然要攻心,那么就要把先前的‘误会’解除,这样她才能慢慢的靠近他。
女子今日所为,已经让傅凌云认定她是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女孩。三年前之所以做出调戏他之事,也不过是她不知男女有别,小孩子心性之下导致的误会罢了。因此,他已经不再计较以前的事,“袁小姐天真可爱,傅某知道那只是一场误会,不会放在心上。”这时的他却忘了她曾经多次为难酒馆,屡屡跟柳媚儿等人做对之事。
“真的吗?傅大夫,你真是太好了。”袁茹蔓激动的一把抱住他,仰着天真烂漫的笑脸望向他,“叫‘傅大夫’太见外了,以后,我可以叫你大郎吗?”
傅凌云被女子抱住,当即脸色爆红,忙要推开她的身影,却不想她人虽小,力气却不小,一时竟然没有挣脱开来。
袁茹蔓抱得美男归,心中得意,“行不行嘛?以后茹蔓就称呼你为‘大郎’,你也不要客气,直接喊我‘茹蔓’就好。”
傅凌云心中急的不行,哪里还能注意她在说什么,只能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推开她。
目的达到,又占了一把便宜,袁茹蔓没有再为难他,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大郎,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要不是怕逼得太急,适得其反,她还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开他。
女子眼眸真诚无邪,傅凌云对于刚才她出格的举动,也只当她是太过率真了,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大郎!”
一道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传来,傅凌云回过头,就见刘不阿板着脸大步向这边而来。
“义父。”傅凌云见他气势汹汹的过来,担心他是看到刚才之事,而来为难袁茹蔓。
刘不阿走到他们的面前,目光不善的看着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下就抱着大郎的女子,“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义父,这是袁家小姐。”傅凌云忙解释道“今日的宴席,还是多亏了袁小姐相助,才避免傅家丢失颜面。”
刘不阿来边境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知道这个‘袁家小姐’是个什么来头。
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女,比柳媚儿那个妖女身份高贵不了多少,只是这袁氏有一个在明王爷身边做走狗的袁世才,很是得主人的欢心。
这个袁世才年少便去势了,无儿无女,所以对待几个侄子侄女极好。后来袁家嫡系一脉尽数遭难,庶出之女四小姐袁茹蔓瞬间成为袁家仅有的子嗣。
尽管袁茹蔓风评不好,但因为是袁家唯一的继承人,袁氏上下就没有敢慢待她的,生父袁世安和叔父袁世才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她一人身上。
刘不阿在心中过了一遍此女的来历,对刚才所见的怒气也慢慢消散了。
这个女人的用处很大,若是大郎真的与她同好,对以后为长公主平反大有益处。
众所周知,当今圣上乃是镇国长公主的胞弟,这个江山就是长公主和神医为其打下来的。
可谓是没有长公主便没有如今的天元国,没有了天元国,他百里问天又怎能好端端的坐在龙椅之上?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二十多年前,长公主府为何一夕之间遭遇大火,那包围公主府的众多黑衣人又是何人所派?
镇国长公主功高盖主,名声远超坐在高位上的百里问天。为了皇权,除去亲姐这对皇族来说是常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因此这么多年,他才不敢光明正大的露面去寻旧部,只能躲躲藏藏的苟活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长公主报仇。
刘不阿的眼底冒着精光,心中打起了主意,“原来是袁家小姐,久仰久仰。”
“刘老伯好。”袁茹蔓刚才见这老头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心中还有些担心他会阻拦傅凌云和她来往,现在见他脸色大变,虽不明白是何缘由,但她也放下心来。
“大郎啊,既然袁小姐是我们家的恩人,你怎么能让人家干站在这里,还不赶紧招待袁小姐入座。”刘不阿对着身旁的傅凌云说道。
傅凌云见义父没有生气,反而让他好好招待袁小姐,紧绷的心也松懈下来,“好,大郎这就引袁小姐到屋坐下。”
“袁小姐,请!”傅凌云伸手引着袁茹蔓向楼阁走去。
“刘老伯,那茹蔓就不客气了。”袁茹蔓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便跟着傅凌云的身影离开。
刘不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伸手捋了一把苍白的胡须。
大郎身为长公主的嫡长孙,一家之主,又是皇亲国戚,身份贵不可言,日后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这个袁茹蔓看样子对大郎很有好感,若是大郎能纳她进门为妾,对他们以后是大有帮助。
对刘不阿来说,纵然袁茹蔓有个在明王爷跟前当差的叔叔,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商人之女,许她一个妾位,已是够给她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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