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哈达尔和奥拉夫、胡迪克一行百十人驾船离开文兰去了魁北克城,在3号的晚上就回到了赫鲁特港。
当天晚上城里的大小首领在哈达尔堡一层的餐厅进行了聚餐庆祝,既是庆祝文兰和新法兰西成功结盟,然后获得了大陆的土地,同时也是庆祝打败易洛魁人的战斗。
这场战斗让哈达尔、胡迪克和维京士兵对大陆上强大的野人部落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易洛魁人确实比贝奥图克人、爱基斯摩人要勇敢、凶悍且不惧死亡,但是借助先进的武器和高素质的士兵还是能过做到以少胜多。
胡迪克和哈达尔宴会前召开了会议,在经过讨论后,他们保守的估计出,想要没有损失或者极少损失的击败击溃易洛魁战士的队伍,维京士兵的数量要达到易洛魁人的三分之一以上。
不过如果能利用地形和陷阱、障碍等提前准备,四分之一也能够取胜。
而且这些维京士兵中火枪兵的数量必须占50的比例,不如此就没有足够强大的远程火力压制和消耗土著人的战士,火枪手少了会让多过维京士兵数量的易洛魁人靠近并冲散维京士兵的方阵。
同时由于维京人身穿全身板甲,土著人也没有拥有铁器,他们的弓箭、武器和陷阱等对于维京兵完全等于瘙痒,所以碾压态势暂时不会改变。
奥拉夫则提出在征服野人的时候可以携带数量多的牛马车,然后在战斗时用牛车马车结成防线,火枪兵在车阵内射击,长矛兵在车阵后防御,这样就等于是简易的城堡。
如果是面对大炮火枪的欧洲军队肯定不行,但是面对原始落后的土著人绝对能吊打。
胡迪克率先赞成,最后由哈达尔决定了未来维京军团对付印第安人的战术方法。
一场酒会在半夜才结束,奥拉夫在宴会上第一次喝了一杯啤酒,之前他担心饮酒影响身体所以从不主动要求去喝,更对于亲朋好友的邀请推辞婉拒,可是这次喝了一杯后,他感觉现在的啤酒虽然不如未来的好喝,但是基本味道都差不多。
喝了一大杯啤酒,奥拉夫就带着诸多思绪睡下了。
第二天奥拉夫起床后正要去工厂,突然看到约特大惊失色的跑到进来。
“哈达尔呢?!”
卡特琳一早就出去带领妇女缝制衣物去了,所以家中只有奥拉夫和哈达尔。
“爸爸还在睡觉。昨晚可能喝多了。”
“哎呀!还睡什么!!”约特跌脚叫道,然后快步走进哈达尔房间把他拽起来。
奥拉夫还是第一次看到约特这个样子,不等发问就听见他趴在还有些迷糊的哈达尔耳边大喊道“城里有人得天花了!哈达尔!是天花!”
“什么!天花!”
哈达尔突然脸色苍白的一跃而起,抓住约特的肩膀问道“几个人?得多久了!”
“三个人!是爱尔兰出身的维京人,第一个发病的是他们家的孩子,后来夫妻俩都染病了,我已经让人封住了他们家!”约特语速极快的说道。
“他们昨天前天都接触什么人了?都要控制起来!”
哈达尔抓起一个皮衣套上,快步往外走。
奥拉夫深知这是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一场后世普通的疾病就有可能带走一个人的生命,天花在后世因为疫苗的普及已经几乎绝迹,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致死率极高的病毒。
中美洲和南美洲、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因为没有接触过白人身上的病毒,所以在感染了天花、伤寒等病毒后就几乎是百分百的致死率,一百多年的时间中美洲和南美洲上千万的印第安人死了七成,北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死了一半。
亚洲和欧洲目前对天花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纯粹是靠着体质抵抗,目前欧洲人得了天花致死率也在三分之一以上,二十多年英国在北美洲的一个六十多人的探险队伍建立了据点,结果没等两年就被天花病毒搞的差点团灭,可见这种有传染性的可怕病毒只要处理不及时,不得当,就是一个大炸弹。
现在赫鲁特城内有一万多人,其中大多都是对天花病毒抵抗力最差的贝奥图克人,万一散播开来文兰岛就会变成人间炼狱。
奥拉夫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跟着父亲和约特身后走到已经被维京士兵封锁的几栋房子前。
“病患和他的邻居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目前已经查明得天花的一家人只接触了四户邻居,但是这四户邻居接触了十二人,这些人被关进房子里,他们的奴隶也都被抓起来关进了山洞。”
海涅右手扶着腰间宝剑的剑柄正守在前方,看到哈达尔三人过来,就上前说道。
哈达尔点点头,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这附近的房子不要再住了!所有人搬到外城再建房子,而且房屋间距要大,人员再有患病的要及时汇报,及时控制!以免再有传染!”
约特和海涅听了急忙派人去传达,然后约特指着被封锁的十几个长屋,问道“这些房子和里面的三十多人怎么办?”
哈达尔面色凝重,迟疑半晌,最后痛苦的皱眉说道“点燃房子吧……”
“好!”
约特和海涅其实心里都已经放弃了已经患病的三人和可能患病的三十个邻居,他们活着就有很大的风险传染给其他人,这样整个赫鲁特城甚至文兰的人就都有染病的风险。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把火将患病的人和可能患病的人以及带有病毒的房子全部点燃,等到一切烧成灰烬这场瘟疫危机也就结束了。
哈达尔的命令约特和海涅都没有迟疑就答应了,转身就要安排人去执行,奥拉夫却不忍心看着同伴被杀死,他叫住两人,然后脑筋急速旋转,说道“不要急!我有办法!”
在哈达尔、海涅和约特三人包含希望的目光中,奥拉夫满头大汗,突然想起前世听说过的一个消息。
那就是说“患过天花或种过天花疫苗的人终身不会再得天花”,也就是说感染过天花病毒不死就会形成抗体,后世有牛痘这个接种疫苗,现在可什么也没有,更不用说天花在后世也没有很好的治疗手法。
奥拉夫没有法子治疗天花,但是他知道感染天花后恢复的人都有免疫抗体,所以就说道“得过天花的人是不是就不怕天花了?再也不会患第二次?”
“呃……好像是……”约特迟疑的说道。
海涅和哈达尔想了想,同时眼前一亮。
海涅说道“你是想说让患过天花不死的人看管照顾病患?这样就会有传染给其他人?”
奥拉夫点点头,说道“要抓紧寻找有抗体的人,也就是得过天花的人,其余没有得过的人就要远离这里,远离接触天花患者的人,我们封闭这里,等到十来天后挺下来的人就是幸运儿了!”
哈达尔和约特对视一眼,其实他们都不想杀死自己的同伴子民,可是为了整个文兰上万人的安危却不得不狠心,现在奥拉夫给出了更好的方案,他们都选择接受了。
于是在约特和海涅等大小首领的寻找下,两千名维京人有七百多人都曾经得过天花,而一万多名贝奥图克奴隶中则有六千人患过天花。
这个数据代表着和他们同时患病的冰岛人、爱尔兰、苏格兰等人都死亡了三分之一,而和六千四百多名贝奥图克人同时患病的族人则会死掉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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