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挫折……”
“所以,我才是最不甘心的那个……”
【你到底要让我做多久的梦才愿意叫醒我】
【快听!】
【我的真心……】
“她要醒了……”
“真是糟糕……”
“我们必须……”
“糟糕透顶……”
“稳住她的情绪!”
“镇定剂!立刻!马上!”
“不管用!这无法……”
“下界发生什么事了!”
“天……”
“不……”
额啊……
呵啊……
额啊……
呵啊……
时间……变慢了吗?
像是叹气声,她的胸膛到鼻腔喘出来的气越发的浑浊,继而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吸进了新鲜的空气而无法适应,当它们再次依靠心脏震动的时候,一切的器官才任由金色的血供养起来,而后让“她”的五官再一次的接触——世界。
这里是……哪里?
透明的玻璃……金属的器具……苍白羽毛……红色的血液……残破的躯壳……
这里发生了无可估量的爆炸……
这里……死了……很多人……
记忆……在哪里?
是谁……
我……
她低下头去,看到了光滑的脚丫,那是她的,血液粘稠着抓着她的脚趾,那却不是她的。
“咳咳……”
她的鼻子还不会呼吸,在刚刚好像短暂的停了一下,导致她被瞬间需要同步呼吸的喉咙咳出了胸腔内废弃的绿色粘液。
现在,呼吸顺畅了起来,她也变得越发清醒。
记忆,
记忆……越来越清晰……
“不……”
她难以置信的呼喊了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
她慌张的摇头,左顾右看。
那些残破,那些血液……那些翅膀!
“不——不——”
“长羽枫——”
她的口中发出了他可怕的古名。
这是类人型生物胸腔里发不出的声音……
他的古名贯彻天空……
她忽然的哭泣起来……一下子瘫坐在血泊之中,背后洁白的羽翼轰然扇动,带走一阵血腥的浊气……
“不……不是这样……”
“我的王……对不起……”
“王……不是这样的……”
她忽然的咬牙,踉跄的站立起来,寻找着出去的阀门。
奔跑……逃跑……奔逃……
你说你要与我共赴来生……
骗子!
骗子……
群星闪耀着将太阳拉入深渊迎接新月……
“我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他腰间的佩剑月光中闪烁着寒冷的薄雾,他紧紧的抓着黑色的剑柄,只要周围稍一有动静,他便会出手,将那动静消除。
“陨星往生柜……怎么做到将古人带到现在的……”
羊狼奔月,共赴来生。
这座棺椁被荆棘所缠绕,
谷</span> “你懂什么?!旁纳波将军已经永生了!”
另一个人同样拿着剑刃却像是劈柴似的挥斩着荆棘,荆棘的尖刺乱飞,而他的剑刃在撞击到棺椁的时候瞬间偏离,有一种极为特殊的魔法保护着这座被称为“陨星往生柜”的棺椁。
“你确定这是一个真的吗?”
他问着自己的同伴。
月亮的阴影之下,他们的脸庞都看不太清,旁边树木枝丫的阴影穿刺到他们的脸上,更加难以辨认。
“我怎么听说……旁纳波将军已经死了?他的那个副官,涅芙蕾副官……也死了……”
“什么?”
他的同伴惊讶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显然,他坚信着自己找到了真家伙。
“那个老驼背把这东西献给旁纳波将军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哪死了!逃了!”同伴的眼睛发直,他的尖下巴这才从战友身上扒下来的头盔里露出来了半点。
“涅芙蕾这个老妖婆……被那位天神下凡一样的英雄一下就击败了……逃之夭夭了!跑的老快了!”
同伴真如亲眼所见,却不能够让他信服。
“好吧好吧,你快点吧……我倒是不太信这些鬼东西的……这个地方成为乱葬岗,应该也拜她所赐……我可记得这里的繁荣……不死症一来……就……呵……”
他戏谑的回避了同伴的帮助,反而叉起了手。
“哎呦……你说,这下全世界都乱了套……这样的世界……到底应该怎么结束也没有人可以给个说法……就连新公国的将军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趁火打劫什么的……真狠啊……”
他觉得无奈,又戏谑的笑了一下,嘴角下去,确是苦笑。
【这个世界,现在要完蛋了,对吗?】
“是啊是啊……谁都知道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这个声音沉沉郁郁,越讲越欢喜,他反应过来,眉头皱着便打不开了。
他愣了一会儿,看向了同伴:“你的声音……”
有点奇怪……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棺椁,又看向了他的同伴,掏了下耳朵……
远处的狼吼让他立马望向了那里……
西边的月终究会去往东方……
那披荆斩棘的同伴忽的回过头来,定睛看了他一眼,斗大的汗滴借着月色落在荆棘之果鲜红的表皮之上。
“什么?”
同伴有些震惊,就像是被突然踢了一脚。
“我说什么了?”同伴的头盔稍微的歪了,拿手扶了一下,又骂骂咧咧的抱怨道:“呵,呵,你不帮忙吧,又在这里唠唠叨叨,跟个鬼一样,我告诉你,这棺材我要是打开了,真的获得涅芙蕾副官那样的力量,你就站在一边看着我享福吧~”
同伴说完便又挥起了剑刃,那些荆棘越发的颤抖,好像被斩的猪肉,震颤之下,裂痕越来越明显,便要断裂下去。
他猛然的摇摇头,觉得这个痴心妄想的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别过脸去,只对着月光,噘嘴哼气。
“嘿呀!先吃肉!”
刀剑立斩,尖锐的荆棘飞到他的头顶。
“嘿呀!再喝酒!”
那些翻飞的荆棘落下金银的棺椁。
“嘿呀!娶老婆!”
金银的棺椁也好像动了两声。
【娶老婆!】
刀剑越来越轻,荆棘反而越来越尖细,裂缝越发分明,他也便越来越兴奋。
“生儿子!”
同伴喊的大声,他就越觉得同伴没出息,嘴角微微颤,心中的无奈冲到胸中,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望着那尖锐的白月:“真是……你没救了……”
“嘿呀!”
“嘿咻!”
“娶老婆!”
“生儿子!”
“娶老婆!”
【娶老婆!】
“生儿子!”
【生儿子!】
那声音跟着他兴奋的越来越激动。
“娶老婆!”
【娶老婆!】
“生儿子!”
【生儿子!】
【娶老婆!】
“生儿子!”
【生儿子!】
“娶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