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国,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国度。
“作为,三玄之一的我,亲自来到这个破地方,仅仅是因为,我们已经预知到了,你们再一次的死亡。”
三玄的扎马斯哼了一声,她还未现出真容,但是她少有的疯狂已经在涅芙蕾副官的身上无情的展现。
“我无意再与快要死去的人……不,神明,为敌……”
虽然她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她的手攥的极紧,可完全没有什么无意之谈。
“我们的旧王,或许,还保留着对你的敬畏,但是时至今日,我们的新王,可不是这样。”
扎马斯黑色的暗影环绕在涅芙蕾副官的身上,让她的整个躯体都表现狰狞的状态,一种极不协调的肌肉紧绷状态,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多了几根可怕的骨头。
“如我所料,幽冥国也确实是易主了。”
长羽枫将琳儿缓缓的的放下,这短暂重逢的短暂相聚,让他们缓缓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他这句话像是对着琳儿所说的。
无论是旁边的万丈,还是狼王,甚至是坐在王座上的庞纳波将军都早已经被幽冥国三玄之一的扎马斯控制,失去了本来的意识,彷如行尸走肉。
“小宗王已经是阶下囚,新王登基,自然少不了旧王的毁灭……”扎马斯在提到自己旧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猖狂,反而有些惋惜,她看着琳儿,将无尽的,怒火带向琳儿。
“有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很难过……毕竟小宗王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说起来她也活了三千年之久,也就了无生趣了~”
扎马斯愤怒的瞪着长羽枫。
长羽枫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心中恼火的厉害。
她伸出了涅芙蕾副官枯骨一般的手,直指着长羽枫和琳儿夫妇骂道:“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该死的,满口胡言乱语的可悲神明!你自以为崇高的理想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因为你的坚持而白白丧命?你既然要拯救,又怎么能够毫无顾忌的牺牲!牺牲掉跟随你的一切簇拥者?”
扎马斯怒意难消。
但是她的神情却也从愤怒转为了不屑。
她将要诉说,对于长羽枫来说,不那么能够接受的事情了。
因为她知道,她需要,从刚刚的嘲讽之意里,找回一点面子。
“你,到底要创造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到底要面临怎么样的困难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拖所有人下水呢?难道所有的愿意哪怕跟随你一段路的孩子,都要遭受无穷无尽的惩罚吗?你于心何忍?”
孩子,自然指的是小宗王,三玄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是他们可以称为孩子的,那就是他们幽冥国的,旧王,小宗王。
“你如此的狂妄自大,妄图改变这个世界,妄图以命运之题打破这个世界轮回的枷锁!得到的,竟然是,现在这样,一个人竟相食的世界!”
扎马斯叫嚷着,这个名为长羽枫的年轻人。
“你多么狂妄!!多么自大!多么无能!你害了!所有人!你害其他人并不要紧,你害了我们的孩子!你就罪该当死!谁来都没有用!谁来都阻止不了我!”
扎马斯吼完,长羽枫和琳儿相视一会儿,都不约而同的沉默。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扎马斯在说什么,在痛苦什么,只是他们没有必要,再去惹扎马斯发出更大的怒火,说出更加,肮脏的话语。
“哼~哈哈哈哈~当我知道,你们还是有一天会死的时候,你们作为神明,还是有一天,会从无穷无尽的生命中死亡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扎马斯嘲讽着,将自己的声调拉高。
带着沉重的鼻息。
那一天,正在临近~我期待着那一天!只要你们死了!所有的,天宫里降下的神罚!才会让所有的一切!都终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扎马斯大手一挥,周围的枯骨便快速的飞了起来,他们形成了巨大的龙卷,一整个骷髅的龙卷滑向两人,将他们的衣物翻卷,却也在同一时间烟消云散。
通心圆光的护身金光从不畏惧所谓的风卷。
“所有的灾难!都因你而起!所有的!全部!所有一切又一切!人类灾难的根源!都因你而起!卑贱的神明之神明!!自认为高尚的神明之神明!自私自利的,家伙们!”
扎马斯的狂意席卷了她的整个脑袋,让她止不住的,兴奋的颤抖,她辱骂了神明之神明,这让她神清气爽,还伴有非比寻常的聊以慰藉的狂妄。
她不再疯狂,而是以一种极为平常的样子,将涅芙蕾副官的手轻轻放下。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那些跟随你的人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他们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你,却好像从未记得他们的付出,一次又一次的!!将所有的功绩,归于你自己!贱恶的神明之神明!”
她的咒骂,惹来了世界中庭之蛇的凝视。
世界中庭之蛇的雷光如花般绽放,却带着犀利的电光,斩断凡尘之云,斩断所有,凡尘的一切。
电闪雷鸣,铿锵绝响!
显然,长羽枫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贱恶的神明之神明。
但是,所有的污名已经成为敌人攻击他的尖刃,即使是其他人再不相信,久远而存在过的事实,也可以被无中生有的谎言所覆盖。
在这茫茫多的历史里,又有哪样?是经得住时间考验而一成不变的?
就连堆砌的高墙也会有土崩瓦解的刹那!
更何况无人记载的!每一个人,不会被记住的人生?
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语来说,这个世界,有几人从未犯过错误?
“与他人敌对”的所有的一切皆是错误!
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悲哀。
“我很抱歉,如果是这样去想的话……扎马斯……”
长羽枫面无表情,反而有一种更为坚定的,由内而外的光,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如果你还在被蛊惑,那确实是一种悲哀的事情。”
长羽枫可不是一个随便说说就会被带跑偏的孩子了。
任由敌人如何说,说的天花乱坠,说的嘴巴起泡,将所有的污名加之于身的无中生有。
也不会让他有所动摇。
无所谓其他,因为历史,终归是历史,不需要由他,或者是,任何人来改变。
甚至是戏说!
又或者是!由敌人来填补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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