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嘉!”
贺慎轩追上愤然离开的人,见她脸色阴沉极了,他何曾对他这样厉色过的,晓得这人是气厉害了。
他握住陆漪嘉的手:“我是信你的。”
“信我?”陆漪嘉丢开他的手,凝视他片刻,扬起下巴冷笑一声:“贺慎轩,连罗琪琅都能瞧出来是非,你瞧不出来,你不过是袒护阮千朝罢了,到底他父亲是你房师,你怎么可能没有动心过……”
四目相对,一双怒火狂喷,一双目光灼灼。
贺慎轩长吸口气:“我不喜欢她,从来都不喜欢。”
上下两辈子,他都不喜欢阮千朝。
相对的两人陷入沉默,陆漪嘉见他又要来碰她的手,双眉一拧,心口顶着口下不去上不来的恶气:“现在来马后炮有意思?滚开,别来恶心我。”
男人头一次被她骂,还是耐心看着她。
“贺慎轩你真当自个很能配的上我?”陆漪嘉见他接近,剑瞬间指着他:“我是喜欢你,却没到不要自尊的时候,我曾说过我可以不计较所有,替慎敏和罗琪琅遮挡也罢,继续让你不清不楚陪着阮千朝玩玩也无碍,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陆漪嘉顶在心口的气化成喉间不可察的哽咽,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我与她发生争执,你定会站在我旁边?”
陆漪嘉低头厌恶的瞧着腰间裙摆沾着湿漉漉的浑浊,嘲弄道:“在你心中我和那些拈酸吃醋的女子又有何不同?不,还会乱杀人……”
贺慎轩两指把剑锋移开,低声道:“陆宁宁,先把剑放下,别伤到自己了”
陆漪嘉手落下,深吸口气,静静的看着贺慎轩:“该好好静静的是你,放心,我既已出来,便不会再找你阮妹妹的晦气。”
她见要跟来的男人,眼底露出厌恶:“别跟着我。”
穗儿见回来的人,迎上前去:“罗世子适才派人把那畜|生弄走了!”
“收拾,我们回京。”陆漪嘉吩咐,把剑丢给她。
“奴婢预备了水,姑娘换身衣裳。”穗儿捏着剑,继续说:“世子爷刚刚派来的人说了,已经另外给您安排了院子,马车也预备在外。”
换洗后出来,陆漪嘉带着拿着包袱的穗儿朝外走。
穗儿知道陆漪嘉先下心情怕是不佳到了极点,想了想,上前哄她道:“姑娘不要难受,总归没让贼人得手,世子爷既然出手必然会周旋的干净,您这样贺大少爷晓得会心疼的。”
大约是会的吧,穗儿有点不肯定。
陆漪嘉同贺慎轩的相处不就是她一个劲朝上贴吗,这事肯定要夸张无数倍告诉他的。
不说贺慎轩还好,一说陆漪嘉扭头盯着穗儿:“别给我提他。”
“贺大少爷——”
陆漪嘉看穗儿还来劲了,审视的道:“你听不懂话了是不是!扣你月钱信不信!”
穗儿指着她那头从夜色过来的人,和她主子道:“姑娘,是贺大少爷!”
这人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贺慎轩走过来,见拎着包袱的穗儿,叹了口气,主动握住陆漪嘉的手,朝前带慢慢的说:“闹了一场可饿了?天色怎么晚了,乱跑什么?”
到底是静了静,陆漪嘉火气下去了大半,任凭他拉着,反唇相讥:“贺大少爷不是有事要连夜离开吗?不怕耽搁了。”
“自然是耽搁了。”贺慎轩看她,替她拢了拢发丝,嘴角带着笑意:“反正都耽搁了,无所谓了,你重要些。”
觉得男人总算是说了句人话了,陆漪嘉冷睨他:“你是怕我走了和你一刀两断吧。”
贺慎轩没接这话,拉着人回到他的院子。
屋子里的饭桌放在热气腾腾的饭菜。
一看就是才吩咐做出来的。
陆漪嘉见关门过来的人,笑的更冷:“贺大少爷这是给一巴掌又给颗糖了?”
“那陆大姑娘要不要这颗糖?”贺慎轩从后面将她抱到怀里,下巴落到她的锁骨,鼻尖在她脖颈蹭了蹭,低声道:“是我不好,该把你送回去才对,这不是,绕了怎么大个圈,还是回我怀里了?”
被抱着的人听着这话猛然鼻尖酸涩起来。
她是个骄傲的姑娘。
宁可流血断骨都不想流泪。
此刻就因为他嘴里那句‘是我不好’,莫名就很想哭。
“没有下一次了。”贺慎轩亲她的脸颊,低头看她:“今日我是被你吓着了,宁宁,即便你把她杀了,我也会护你周全的。”
“假死了。”陆漪嘉仰头看他,微微抿唇,“你舍得,你对她是有些喜欢的,很淡,但我感觉得到。”
她能感觉到了,很微乎的存在,甚至是在慢慢的消失。
但是足以证明,贺慎轩一定是喜欢过阮千朝的。
若没有她。
阮千朝会嫁给他。
所以,阮千朝恨她。
这个姑娘是想做个好人的,可她陆漪嘉就是不折手段,就是要去夺走她最珍贵的宝物。
“怀宁,我问你。”陆漪嘉靠着他怀里。
贺慎轩鼻尖埋进她的脖颈之处:“你问。”
“你可有想过,先把阮千朝娶了,等她死了,再来娶我?”
陆漪嘉感觉男人落到她腰封的手随着她的话顿住,抬手替他松了腰封上的扣子,将他的握住手贴在衣襟缝隙,沉默了半晌,才说“这样一来,娥皇女英你都得到了,踩着侍郎府利用干净,再来谋划尚书府能给你的一切。”
“若我没有喜欢的人,娶了就娶了。”
陆漪嘉感觉手窜进腰间挑开了肚兜边缘,捏住了珠粒,男人咬着她的耳垂。
“可我有了想娶的人,就不可能了。”贺慎轩将人横抱起来:“算计枕边人,枕边人也会算计我,我可不想回家的片刻安宁都没有。”
陆漪嘉搂着他,有些委屈,认真的说:“我还是很气阮千朝。”
“那明日我陪你好好玩玩?”贺慎轩抱起她朝里走。
陆漪嘉看他,似乎是明白他想做什么了,还是小声的说:“不是吃饭吗?”
贺慎轩轻笑:“还能饿死你了?”
轻轻的被落到枕上。
“不气了。”贺慎轩捏了捏她的鼻头,眼底满是柔情:“以后家里都你说的算成不成?”
陆漪嘉圈着他对这句话很受用的嗯了,感觉男人的动作,盯着他瘪嘴:“穗儿说这事要大婚那日才能做,她说京城里面婚前黄了的亲事多了去了——唔!”
说话间,男人瞬间攻进城门。
贺慎轩亲了亲她的鼻尖。
陆漪嘉小脸皱成一团,疼的呲牙,要去打男人的手被反握住亲了亲,疼字被唇齿压盖。
外头烛光晃动,幔帐落下。
贺慎轩对床第之事并无太大兴趣,甚至以前还暗地嗤笑那些缺了女子伺候要死的官员,如今他是明白了。
对着喜欢的人,他是非常喜欢的。
一贯在他跟前嚣张厉害的姑娘红眸恶狠狠瞪他,漂亮的不可方物,在他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这人的确是个艳色。
陆漪嘉到底是女子,对着男人也是嘴上功夫利索,大抵也是男人不想和他吵,否则就他肚子里那些墨水,够她呛的。
贺慎轩亲了亲她的眉心,嗓音低沉:“宁宁,给我生个孩子吧。”
“不生孩子,做这事干什么?”陆漪嘉水雾的眸子看他。
“意思就是。”贺慎轩拍了拍她的脸,说出的话带着某种意义:“要辛苦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漪嘉靠着男人怀里,气不过的掐他。
贺慎轩理了理她的鬓发,将她朝怀里抱紧了些:“你那丫头也是计较,非得把你弄回去睡。”
他是很难相信阮千朝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阮千朝一贯哭闹为主的风格。
“宁宁,不许乱拎着刀找人麻烦记住了?”贺慎轩亲了亲她的头,手掌在她腰间徘徊帮她揉着背脊,或重或轻:“马上十月,十一月初三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我们那日成婚如何?”
“怎么,你还想提了裤子不认人了?”陆漪嘉凝视男人,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贺慎轩,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好,我没有阮千朝作也没有她能闹腾。”
贺慎轩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睡觉:“是,陆大姑娘最乖了。”
“是贺家大奶|奶了。”陆漪嘉纠正。
“贺大奶|奶,快睡吧。”
陆漪嘉是真困了,圈着男人的腰身侧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得多位置,又想起什么,半个身子直了起来,道:“贺慎轩,明日睁眼我就要看着你。”
“不然你还想看谁?还是说,你想多睡会?”贺慎轩被她都笑了,扭了扭她的小脸。
论模样,陆漪嘉这脸的确是能在京城各家闺秀排上前三的。
“那什么打量的眼神,觉得我不够美?”陆漪嘉对自个容貌还是非常自信的,随即下巴落到他心口:“和慎敏比我认不敌,你说,他们两口子会不会是对对方是见色起意吧。”
“你做这事都要八卦别人?”贺慎轩不想说她了。
“罗琪琅的风月事,我拿去卖都能疯赚一笔!”趴着她怀里的姑娘累的打哈欠:“说说罢了,阮千朝晓得我在你这,指不定寻死觅活的要把你引过去,不许被她骗了。”
说着,陆漪嘉佯装要掐死男人的模样:“反正明日睁眼你不在,我就真的不会理你了。”
“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贺慎轩把人捞到怀里抱着。
陆漪嘉在他怀里蹭了蹭:“不管大婚如何,今日就是我的花烛夜了,没有那家丈夫花烛夜跑去旁的女子哪里,我不喜欢阮千朝,可怜归可怜,总之不要在和她走近了。”
“好。”贺慎轩圈着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背脊:“睡吧。”
怀里姑娘哼哼起来。
“不睡就继续,刚刚已经放过你了。”
怀里的人立刻不闹了。
睡着的姑娘温顺的不行,贺慎轩凝视她的眉眼,握住她的手放在唇瓣亲了亲,才抱着他合上了眼。
如果这是一场梦。
就永远不要醒了。
上辈子他犯下的所有错误,这一次他都会弥补的。
还有给他下毒的人,这一次他会把人找出来。
他要好好的活着,他要长命百岁,他要陪着陆漪嘉。
上辈子这个人一个人在空诺诺的勇毅侯府,到底是怎么活的。
他真的不敢去想。
睡着的人感觉被抱得太紧不舒服,迷迷糊糊动了动,睁开眼语气惺忪:“我困了,别闹了。”
“宁宁。”
“怎么了?”见男人目光深邃带着淡淡的悲伤,陆漪嘉睡意去了两份。
“宁宁,你会杀了我吗?”
“我做梦了?还是你做梦了?”陆漪嘉翻过身不想理他了:“要抽疯出去抽够了在进来,我没睡醒脾气不好。”
身后的人贴了上来,想着前世最刺激他的回忆。
“如果有朝一日你杀了我,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杀你?”陆漪嘉揉了揉眼,闭着眸子想了想,才说:“那就是做给人看的,肯定是为了保护你,真有那日,你就信睁开眼我就回去找你便是。”
贺慎轩怔住。
上辈子罗琪琅离京去了北地驻守,难道是带着慎敏离开了。
可那剑实实在在捅过了慎敏的身子。
不是假的。
罗琪琅会杀慎敏吗。
上辈子他和罗琪琅不熟,只瞧见那男人在朝堂杀伐果断的冷厉模样。
这一世。
他很留心。
罗琪琅在慎敏跟前就是个小孙|子德行。
等等……
贺慎轩忽的坐了起来。
前世慎敏死后,陆漪嘉似乎是离开了侯府月余的。
之后回来同罗琪琅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才有了罗琪琅自请驻守北地的始末。
陆漪嘉难不成是提前护送慎敏走了。
上辈子。
慎敏是假死?
对,当时陛下只剩一口气,兵权却都集中在勇毅侯府手中。
必然要给继承大统的儿子肃清朝局所有的潜在威胁。
贺慎轩低头看着熟睡下去的姑娘,心疼的眼角泛红。
他喃喃:“陆漪嘉,我上辈子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拿这辈子来还给你。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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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穿越,白莞莞惹上了俊美大师,一步一步扰乱了他的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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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吗?
某日,沙弥跑到殿内“大师,那尼姑偷了两只鸡烤了吃了。”
大师挑眉“无碍,许是姑娘许久未沾荤腥了。”
次日,沙弥跑到殿内“大师,那尼姑又偷了两只鸡烤了吃了。”
大师薄唇微勾“无碍,去添上几只吧!多添些,别不够吃了。”
某日,大师在温泉内打坐,白莞莞以为里面没人忙脱了衣服跳到泉内,大师蓦然一怔起身看着她。白莞莞慌忙逃脱“大师对不起,对不起大师。”
某日,白莞莞走入大师的殿内,见桌上摆满了肉食饭菜,不由得问道“大师,你不用忌荤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