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鄙夷、不屑一顾、羡慕嫉妒恨的,诸如此类的声音,喧嚣尘上。
没文化说的最多的都是,握草,好年轻,好帅。
肚里有点墨水的,便会咬文嚼字。
剑眉星目!
年轻俊朗!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捞。
王乐在众人心中,本就是寂寂无名之辈,远不如江天鹤的强大深入人心,这下见到本尊,更加大失所望。
摇头叹息者比比皆是。
有道是。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在此之前,因为此事好赌之人更是下重注,二人的开盘比例达到惊人的高度。
但也不乏投机取巧者。
偏偏对未曾露面的王乐,‘情有独钟’下重注!
待看到王乐弱不禁风的样子后,摇头叹息,痛哭流涕,万贯家财喂了狗,恨不得剁了手。
能和赫赫盛名的江天鹤对战,应该有两把刷子才是,没曾想,从外表来看,是个银样镴枪头的货色,分明是,中看不中用嘛。
这如何不怒?
“我了娘嘞,老子抵押了八套房子,这下输的裤衩都不剩了!”
“才八套房,本少足足扔进去三幢楼。”
“敢情是……我投进去几百万不算钱了?”
“几千万毛毛雨了……”
“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乾坤未定,没准真是匹黑马!”
“咦,还别说,真有可能,我观此子气质非凡,淡定的很,必然有所依仗,指不定可以绝地反杀!”
“但愿如此!”
到了这个地步,唯一对王乐能够胜出,还抱有希望的,可能,只剩下输红眼的赌徒了。
随着王乐刚一亮相,稳坐钓鱼台的江天鹤徒然睁开双眼,狭长的眼睛,上下不断打量着王乐。
王乐,自然也在打量对方。
“哈哈,你小子还真敢来,现在跪下磕头认错,本少或许可以向家父求情,下手轻点,给你留个全尸!”
突兀声响起。
却是江浩然,浑身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见到王乐偏偏玉公子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叫嚣道。
“哎哟哟,好痛啊,爸爸,你可要替孩儿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江浩然一捂肚皮,脸色抽搐表情痛苦,故作惊呼。
正要再次开口,结果对上王乐深渊般的眸子,只觉得遍体生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乖乖闭上嘴巴。
站起身来的江浩然,一袭灰袍猎猎作响,高手风范尽显无疑。
不是化境,盛似化境!
听到江浩然的惨叫,脸色不自觉地抖动了数下,旋即,轻蔑地看了王乐一眼。
“老夫老年得子,最看重的便是我那浩然孩儿,虽然时有调皮、捣蛋、没个整形,但是,总体来说,并无大错。”
“却不曾想,竟然遭到如此毒手,惨遭住院,生活不能自理。”
“如此凶残狂悖之徒,心性之残忍,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毫无人性。”
“我正道武馆,一贯秉持正义,最看不惯欺辱弱小之徒,于公,出手教训于你,合情合理。”
“于私,老夫身为人父,岂能坐视自家孩儿不管。”
“更是先后两次欺辱我那浩然孩儿,老夫先后忍让,委曲求全,没想到换来的是得寸进尺。”
“敲诈勒索我儿数千万两,更有价值数亿的地皮,别人不敢管的事情,老夫来管,别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
“你罪孽深重,罪无可赦,无可救药之徒!”
赫赫声威!
震耳发聩!
“你,该当何罪?”最后一句,江天鹤声音中更是夹杂着修为之力。
“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
身后数百名正道武馆弟子,群情激荡,嘶声力竭地大喊道。
不过是名弱不禁风的少年,此时不踩上一踩,等待何时?
抱大腿的时候到了,尽力表现就在此时。
哗!哗!
台上,江天鹤一番话让在场不明真相之人,瞠目结舌,一片哗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多的事情。
不过,但凡知道江浩然父子是何秉性者,纷纷耻笑不已。
这些话,也就骗骗傻子罢了。
“你想怎么死?”面对江天鹤滔滔不绝的话语,王乐漠然开口。
江天鹤:“……”
众人:“……”
轰!
汹涌的人群立刻炸锅了!
无数人揉搓耳朵,不敢相信,这小子….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当着江馆主的面,竟口出狂言?
王乐的话令太多人的吃惊不已,更是给了无数疯狂的赌徒,灌入一剂强心剂。
“哈哈,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小赌博养家糊口,大赌富可敌国!”
面对输红眼的赌徒,无数人嗤之以鼻,别过头去,不屑与之一番见识。
张君豪更是摇头痛惜:“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暗处的张小曼亦是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