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馥兰几人还没走到库房,骤然惊觉,杜灵尘这位沧澜居大管家没在场,整理个屁物资。
现被段皓忽悠后,诸女杀了回来,途中又遇到炼丹院费宇顾长歌唐兴三人。
这样一来,除了执掌护山大阵的柳丙丁,沧澜居高层全到场了。
“少爷,老朽所知,大体就是这些了。”杜灵尘擦擦额头冷汗,顶着十几道意犹未尽的眼神,满脸无奈摊摊手。
杜若嘟着小嘴,轻声哼道“按若若来看,那茅清铃真不值得义父这样对她,上次用剑刺义父,本小姐就看她不爽……”
“咳咳,杜若,莫要背后说长道短。”杜灵尘瞪了杜若一眼,转手就抛出段皓台词。
众人鄙夷看来,貌似您老刚刚说得挺起劲啊,完全不逊天桥说书了。
杜若嘟囔了几句,她与杜仲都是杜灵尘从小养大的孤儿,后来被白丹青收为义女,对于茅清铃所为,一向为前者抱不平。
其实不仅杜若,初次得知此事的元淳儿等人,也是感觉茅清铃做得过了。
毕竟无论白丹青变成什么样,总归是此女亲生父亲,此女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齿冷。
“按照茅山派所言,上次小白去茅山送法器,茅清铃就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此时她可以已经不在三吴境内了……”段皓摸着下巴,沉声说道。
“段师,可要老道动用官面上的力量,找人的话,还得通过有关部门方便一些。”苦竹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显然这位沧澜居供奉一直在关注这里。
段皓摇摇头“且等等,茅清铃如果不想认小白,找到又如何?再说,这种家事,小白不开口,我们不好插手。”
“段师所言极是。”苦竹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周馥兰秀眉微蹙“不过……白真人毕竟是天南徒,这么放着不管,也太说不过去了。”
“杜管家继续关注此事,等到需要,我再出面吧。”段皓想了想,淡淡说道。
只是没想到,段皓话音刚落,柳丙丁已经脸色铁青冲进来“少主,大事不好,白道友被茅山关进镇尸塔了!”
柳丙丁此言一出,大厅针落可闻。
段皓接过柳丙丁手中抵报,翻开一看,果然现上面登记着此事。
“糊涂!”看到白丹青为了女儿甘愿充当人质,段皓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周馥兰接过去看了看,沉声说道“这事有点不对劲,以茅山与我们的关系,即便将白真人关到镇尸塔,要么秘而不宣,要么与我们打个招呼。将事捅到龙组那里,未免太过不智……”“哼,岂止不智?你们看看,抵报上言,此事乃因茅清铃伪造茅大方手书,偷盗两件茅山传承之宝而起……”段皓语带讥讽笑道“丢了传承宝物,不应暗中寻觅吗?捅上龙组抵报,难道就不怕引起贪婪之辈
的觊觎?”
“少主所言甚是,两件茅山七宝丢失,堪称两记耳光甩到茅山派脸上。除非茅大方脑子糊涂,否则绝对不会将事情公诸于世。”
“里面应该有阴谋……”
“龙组刚改组,刊出此事,莫非打算借以立威……”
……
众人议论纷纷,大厅电话座机响起铃声。
杜灵尘接听后,连忙交给段皓“少爷,茅山派来电。”
“嗯。”段皓点点头,接过来一听,现乃是紫空道人“天南真人,这事乃是误会。”
“好了,我刚看了抵报,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丹青呢?你们茅山派不会真把那糊涂蛋关到镇尸塔里去吧?”段皓沉声说道。
紫空道人“我们师兄弟返回宗门一听此事,已下令放出令徒。不过,令徒不愿出来,扬言女债父偿。天南真人,按老道看来,眼下必须尽快找到茅清铃,才能解决此事。”
段皓听到紫空此言,心中暗暗长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看来白丹青打算通过此事,让茅清铃接受他这个父亲。不过……’
想到当初茅清铃一剑刺入白丹青体内,以及后来对这位父亲的不闻不问。
段皓轻轻摇头,叮嘱紫空道人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这事难办了。
要是茅山态度强硬扣人还好,以自己修为,大不了打上三吴要人。
可人家茅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甚至紫空道人还放下身段进镇尸塔请人,可奈不住白丹青不愿出来……
“呵,这家伙……”段皓好气又好笑,让杜灵尘拨打南粤龙组的电话。
片刻后,段皓再次挂了电话,他已经委托花钟打听抵报一事。
反正茅山派那边打了招呼,白丹青除了限足镇尸塔之内,倒没生命之危。
暂时放下此事,段皓将注意力转到这次川中之行的收获上。
吩咐杜灵尘整理物品入库后,段皓直接寻到镇守沧澜湖底的苦竹。
“拜见段师,敢问段师,可曾从血神教得到合适灵脉?”苦竹连忙起身,眼带急切问道。
段皓微微一笑,拿出四海净瓶“运气不错,血神教总共拥有三条灵脉,其中之二,已经被我将灵气抽入瓶中。”
“无量天尊,两条灵脉有救了。”自从加入沧澜居,苦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段皓嘴角一弯,向四海净瓶打了一个法诀,只见瓶口微微一晃,吐出一道浓郁成液的灵气。
“好浓郁的灵气!”苦竹也是见过大世面,此时也是大吃一惊。
段皓笑了笑,右手对着阵法连点数下,只见无数阵纹金光大盛,原本奄奄一息的两只灵脉之灵微微一震,向四海净瓶冲出的灵气迎了上来。
“嗷吼!”原本憨态可掬的灵气小龟,估计感应到眼前乃是大补之物,出一声兴奋吼叫。
只见它身形一晃变大数十倍,张开大口将灵气吞噬进腹。
那条仅有半截身躯的巨蟒也欢快在灵气中游走,原本濒临崩溃的躯体,飞快凝实起来。“无量天尊,只要两条灵脉之灵恢复,云霞山在灵气温养下,未来绝对会变成一处修炼的福地。”看到这一幕,苦竹激动得须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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