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耀日既然选择直面段皓,自然做好付出大代价的准备。
他抚须点了点头“柳真人心魔过重,需要一件镇压心魔的宝物,古家虽然没有现成,但古某知晓一件宝物的下落,可以拿来作为交换条件……”
“古家主,请恕老夫直言,以一件品质不明,不知能否得到的所谓宝物,可换不了少主手中的秘法。”费宇闻言微怒,开口喝道。
此老也算给古耀日面子了,要是别人,他只怕已经指着对方鼻子开骂‘特么做你的春秋大梦,这跟空手套白狼有毛区别?’
古耀日看了一眼段皓,继续说道“费院长莫要误会,那处所在,除了存有这件宝物外,还涉及一名前代高人的毕生积累。”
“墓葬?遗迹?秘境?”顾长歌眼神一亮,连忙追问。
听到这里,段皓也有了些许兴趣,淡淡看了过来。
古耀日深吸一口气说道“唐代,曾有一名释道儒三修的大能,他……”
侃侃而谈,古耀日不知听到他所言之处,沧澜居除了段皓,其他人脸色变得很怪异。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那位大能的衣冠冢中,那件九宝琉璃灯,乃是修炼界屈指可数镇压心魔法宝,如果能够得到此物,别说解决柳管事此时的困境,便是天南真人冲击神
境,也能成为一大助力……”
古耀日越说越兴奋,刚刚进来的杜灵尘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古家主,您所说的那处所在,可在于三吴茅山派后山?”
此老一言落下,古耀日嘎然而止。
他僵硬转动脖颈,这才现,自己说了那么多,诸人脸上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反而表情很是玩味。
“这……这……诸位难道听说过此事?”古耀日惊讶问道。“伽梵居士王唯留给茅山派的衣冠冢,总共需要三件三教法器方能打开。佛门的静心木鱼,儒家的天罡书简,道家的镇魂剑铃。古家主,段某说得没错吧?”段皓好笑摇摇
头,开口反问。
古耀日这时候哪看不出,自己所言对方早就知道,不由得老脸一红。费宇有些失望摇摇头“抱歉,古家主,王唯前辈的遗泽,已经被茅山派当成禁脔。老夫直言吧,打开陵寝一事,茅山派紫辉真人与我沧澜居早有约定,三件开启陵寝的法
器,茅山占有两件,另外一件便在苦竹前辈手中。因此……”
说到这里,费宇向古耀日露出一个歉然的微笑。此老意思很明显,且不说茅山不会同意京城古家插手王唯的陵寝,便是三件开启陵寝的法器,我们两家也能解决。这事你们京城古家没资格掺合进来,根本无法达成交换
条件。
“古家主,不如您换个条件吧。”杜灵尘怕古耀日下不了台,连忙开口解围。
“没错,古家底蕴深厚,想来知晓其他秘境或者前辈陵寝的所在……”
“以你我两家的关系,只要古家主付出适当代价,我等必定尽量促成此事……”
众人纷纷开口相劝,段皓双眼微眯。
在他看来,古耀日经历开始的惊讶后,至今神色平淡,显然手中握有底牌。
果然,正当段皓想到此处之时。古耀日哈哈长笑,将费宇等人声音压了下去“诸位,伽梵居士何等人物,乃是末法时代来临之前,唯一一名成功飞升的绝世大能。即便他有感于茅山让地之情,可会让自
己的遗泽轻易被后人取走吗?”
“哦?那古家主的意思,开启王唯的陵寝,还有其他关碍之处?”段皓淡淡看了过来。古耀日抚须微笑“开启方法,确实如同天南真人所言,不过要得到宝物……呵呵,这处陵寝总共分上下两层,上面那层,放置一些伽梵居士平日使用的普通法器和他平生
收集的诸多功法。”
“那下层呢?”周馥兰忍不住问道。
“下层?”古耀日嘿嘿一笑“下层才是放置伽梵居士毕生珍藏之处,譬如九宝琉璃灯等护道法宝,连同伽梵居士对兼修三教功法的心得等等,全部都是放在这里……”
“等等,古家主的说法,可有依据?茅山派当初可没提到这一点……”费宇眉头紧皱,开口问道。
不仅此老,其他人听到古耀日所言,也是心中生疑。
如果此事不假,那么茅山派是不是有意隐瞒,毕竟听古耀日所言,陵寝上层的东西,价值远逊下层。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沧澜居与茅山派的合作,就得详加商议了……
“呵呵,我古家曾有一位老祖,乃是伽梵居士的入室弟子,这处陵寝,曾经参与设计。”自信一笑,古耀日定定看向段皓。
他知道,此事能不能成,关键在于段皓的态度。
所以,古耀日又扔出一个重要信息“古某手中,拥有先祖留下关于陵寝内部地图。”
嘶……
听到这话,水榭中响起一片抽气声。
看来,当年的事情不简单啊!
伽梵居士飞升后,毕生珍藏没有留给弟子,反而封在茅山,且留下惠泽茅山派后辈的说法。
当初以为此人乃是孑然一身的散修,众人倒对此事没有起疑。
现在听到古耀日所言,这位伽梵居士此处多有矛盾之处……
眼神无声交换,沧澜居众人纷纷看向段皓,后者在听到古家先辈留下陵寝地形图后,终于有了三分兴趣。
“有趣,区区一名凝窍后期的修仙者,居然摆下这么一个大局,其中必定存在某种隐秘……”食指轻敲座椅扶手,段皓微笑看向古耀日。
“古家主,段某可以答应,让古家参与开启陵寝,而且你要的秘法,我也可以交你一半。不过茅山派那边……”段皓淡淡一笑,取出一只淡青玉简。
古耀日见状眼神一亮,拱手说道“天南真人放心,茅山派那边,由我古家前去摆平。如果谈判失败,古某也承诺,拿出陵寝地形图交换这门秘法。”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相比有所隐瞒的茅山派。古家这态度,却诚恳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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