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小看追星族的疯狂,尤其女追星族。
冷江陵现,相比马萧琳的疯狂,自己这个誓拜入沧澜居的南海区天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到两个小时,他就看到马萧琳从行礼中拿出十多件与段皓有关的‘周边’。
从往期抵报上裁剪下来,贴满硬皮书的剪报;
诸多关于段皓性格、为人的分析文章——这一点,冷江陵觉得没有多少参考性。
因为自从沧澜居灭了血神教后,修炼界冒出许多对沧澜居主‘了解甚深’的前辈。
这些人布的分析文章,可信度可想而知。
除了这些,冷江陵还看到,马萧琳包包里藏着一本笔记,有时看得痴痴傻笑,有时看得咬牙切齿。
冷江陵估计,这本笔记肯定也跟段天南有关。
“马小姐,既然你们驱魔马家在修炼界拥有不小的知名度,为何不直接以马家的名义上沧澜居求见天南真人呢?”看着马萧琳那副花痴样,冷江陵忍不住提议道。
马萧琳小脸微红,有些烦躁挥挥手“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旁边的林子凌为人老成得多,看出少女乃是有故事的人,连忙将冷江陵拉到一旁交流修炼心得。
钱啸豪掏出一只半旧酒壶,对着不断拍击岸边礁石的海浪,一口一口不断呡着。
“嗯,有人来了。”片刻之后,钱啸豪双瞳一缩,豁然起身。
其他三人闻言过来,果然现海平面上出现七八艘形制各异的游艇。
“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林子凌起身说道,他修为最高,乃是群体默认的领头人。
目送林子凌离开,其他三人默然不语。
总共七千两百人可以参与考验,随着抵达人数增加,自己能保住手中的牌子吗?
马萧琳与钱啸豪轻声一叹,有些担忧看向冷江陵。
自己这些暗劲高手都没把握,这个修为仅有明劲初期的青年,恐怕属于最先淘汰序列吧。
‘既然结盟,我便尽力护他性命……’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钱啸豪身上萧索更浓了几分。
马萧琳对脸色难看的冷江陵说道“不要担心,哪怕有人打上来,我们也会出手。实在顶不住,那就选择放弃咯。反正这种机会,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冷江陵苦笑说道“马小姐,你该不会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吧?”“蠢货,你当炼心大阵和你的帐篷一样吗?随拆随搭,还能收起来背着到处走?本小姐告诉你,类似这种具备考验筛选人员的阵法,一旦布置出来,耗费的资源和人力,绝
对不是你能够想象……”眼见钱啸豪寻声看来,马萧琳抬起下巴“段天南何等存在?如果他想解决我等汇聚钓鲸岛一事,只要让沧澜居通过龙组布一则辟谣宣言便可,何必让钓鲸岛布置出炼心
大阵?”
钱啸豪缓缓点头,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所拜师门乃是茅山支脉,对于阵法也略有所闻。
更何况多年混迹散修界,他早就看出,这么多散修汇聚到钓鲸岛,必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推动。
要不然,自己手中记载钓鲸岛位置的小册子从哪来?
“马小姐家学渊博,可否详细说下。”钱啸豪难得挤出一抹浅笑。马萧琳娇笑说道“钱大哥太客气了,我们马家也就在散修圈子有点名气罢了。不过先祖留下手札上有记载,上古时代,一些大型宗门大开山门的时候,一般都会对新门人
进行考核。我估计,沧澜居主打算将钓鲸岛设立为一个‘考场’……”
“那就是说,以后想加入沧澜居或者其麾下势力,差不多都得来钓鲸岛走一趟了。”钱啸豪轻声一叹,转身回到岸边默默独饮。
冷江陵听到这话,坚定说道“且不管以后如何,反正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马萧琳闻言笑了笑,返回帐篷继续整理她那些宝贝,反正已经提醒过对方,至于如何选择,那是冷江陵的事。
林子凌很快回来,不过没带来好消息。
“从日出到现在,连同刚刚来的那些人,今日岛上又多了两百来号人。”
“钱兄与林某出去一趟,我刚刚遇到几位熟人,我们争取将他们拉拢进来。”
匆匆放下两句,林子凌又带着钱啸豪离开。
现在钓鲸岛散修圈中都在相互拉人,独行侠都是香饽饽,要拉人加入,总得亮亮肌肉。
……
钓鲸岛深处,议事大厅之内,何奉手持一份清单,一件件核对从宝库搬出来的材料。“百年槐树树心,三十根。嗯?少了三根。九师弟,你立刻出岛,往最近的鬼市走一趟,务必带回三根,不,六根树心。”何奉数了数眼前一捆阴森森的树心,对旁边一名
络腮胡男子吩咐道。
“大师兄放心,最晚三日,我必定带着材料回来。”九师弟也不废话,摸摸大胡子转身就走。
何奉点点头,拿笔在清单上做了标识,继续盘点下一种布阵材料。
数十名气势不凡的男女,肃然站在一旁,这次布置炼心大阵,钓鲸岛可以说将家底抖出来。
不过炼心大阵所需材料很多,何奉已经派出几名同门出岛‘补货’了。
相比大部分人等候何奉派遣,其中一名披老者脸色却十分难看。
尤其看到一箱箱被何奉亲手贴上封条的珍稀材料,此人眼角更是不时剧烈抽搐。
“二师兄,您说师父他这是何苦,我们钓鲸岛虽然没有开宗立派,可也算一方不弱的势力,他老人家何苦去接任沧澜居的客卿?”一名站在此人旁边的中年人酸溜溜说道。旁边又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美妇点点头说道“可不是,师父他老人家要上云霞山养老,我们也不敢拦着,可他干嘛要将钓鲸岛并入沧澜居?这岛主之位,他可是曾经许诺给
二师兄您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等下被大师兄听到,少不得又是一顿呵斥。再说,当初师父酒后戏言,岂能当真!”披老者轻喝一声,旁边两人不敢再言。不过,却没人看到,此老眼中闪过的那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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