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彦的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段星。
只见段星手中燃气一团幽蓝的火焰,随之段星上前一步眨眼便到了乌彦的面前。
手指一动,火焰跳动,啪的一下燃起老高,瞬间将乌彦包围。
乌彦身在火焰中,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一股黑气冒起,将那火焰冲散。
乌彦飞快的后退,一边退一边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是吗?”
段星一言不发,抬手便打。
乌彦一边躲,一边飞快的道“你装的一副深情的模样,实际上连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吧?你在害怕吗?你怕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然后就不要你了吧?哈哈哈哈,咱们的冥王殿下也有害怕的时候?”
段星盯着乌彦,缓缓的道“你找死!”
乌彦停下,看着段星,说“我费尽心机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死的。”
他看了一眼躺着的秦艽,说“冥王殿下不是一直自诩坦荡,不屑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吗?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呢?隐瞒一些事情待在她的身边,打算欺骗她一辈子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段星沉声道“轮的着你来管吗?”
乌彦“我没说要管啊,我只是看不下去!”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笑非笑的道“一个小姑娘,多单纯啊!可怜,被你骗的团团转。我这样的好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段星没说话,全当乌彦是在放屁。
乌彦也不在意,拍拍手,道“你对我最好客气点,这位小美女的父母可还在我的手上了。”
段星“……”
乌彦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说“你上一世的破事还没解决呢,若是她的父母再因为你而出事,你猜她还会不会要你?”
段星闭了闭眼,然后伸手点了点乌彦,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小心一点!”
乌彦瞳孔一缩,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他刚才,明显是有瞬间的恐惧。
冥王不愧是冥王,自从天地秩序建立以来,都是一个无人敢轻易招惹的狠角色。
乌彦在一瞬间的恐惧之后,便有点恼羞成怒。
他冷声说了一句“现在需要小心的是你,不是我。”
段星懒得理会他,转身坐在秦艽的身边,一脸心疼的看着那个昏睡的人。
乌彦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一掌劈碎了身边的茶桌。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声,赶紧问了一句“陛下?”
乌彦深吸一口气,扭头冲外面喊了一句“进来!”
阎老立刻推开门,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众人一进门,先是看到一个破碎的茶桌,随后又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许多家居摆饰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堆粉末。
茶桌是乌彦一掌劈碎了,那些粉末,都是被段星的幽蓝火焰给焚烧掉了。
众人也不敢问,只敢心中咂舌,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乌彦端起皇帝的派头,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的道“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他话音落下,杨尚书和薛云信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阎老凑到乌彦身边,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皇帝听完,一声冷哼,吓得跪在地上的人一抖。
旁边的皇后紧跟着跪了下去,率先道“陛下,云信他贪生怕死,懦弱无能,见尚书行凶杀人也不敢上前阻拦。还请陛下念在他年幼的份上,从轻处罚!”
皇后一句话将薛云信摘的干干净净。
明明是薛云信有私心,就想看着秦艽死,可经她的嘴一说出来,就成了无可奈何。
皇帝嗤了一声,说“年幼?朕看他人高马大,可比朕都要强壮了,还年幼?”
皇后“陛下,他……”
“是他求着秦艽出宫的,之前朕也说的很清楚,将秦艽的安危交与他手。”皇帝冷冷的道“可他呢,是怎么做的?好好的一个人被他带回去,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皇后红着眼睛,还要再申辩,皇帝却已经扭头对薛云信道“孽子,你可知罪?”
薛云信一哆嗦,立刻跪下磕头,道“父皇,儿臣知罪。但是,儿臣绝不是有意要加害秦姑娘,这一切都是意外啊!当时他们人多势众,儿臣人单力薄,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父皇开恩,从轻处罚!”
皇帝冷笑一声,说“你当朕是黄口小儿,那么好骗吗?如若你有半点护她之心,她也不会被围攻了。”
薛云信“父皇……”
“别说了,”皇帝冷冷的道“滚回你宫里去,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朕的口谕,不许出门。”
薛云信一愣,随后震惊的抬起头来。
这下,皇帝那张明显年轻的快十岁的脸一下子撞入了他的眼帘。
皇后苦心藏起来的一切,都袒露在了薛云信的面前。
薛云信本想争辩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皇帝,脸色煞白,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皇帝微微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云信。
薛云信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他嘴唇子哆嗦了两下,然后结结巴巴的道“是、是!”
皇帝满意的收回了视线,淡淡的道“滚吧!”
薛云信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连滚带爬的出了宫。
他终于知道母后为何费尽心机的不让他见到父皇的样子了。
那个人,根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过去的父皇对他虽严厉,但是在父皇的眼里还是能看到父亲对孩子的情感。
但是,在这个人的眼里,却只有一片阴冷。他就像是一条毒蛇,对着你丝丝的吐着信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咬你一口。
薛云信跑了,皇后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还好,闭门三个月而已,至少命还在。
她抬头看向皇帝,低声说“多谢陛下开恩,云信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反省,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皇帝没理会皇后,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杨尚书。
刺客的杨尚书满头大汗,身子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
皇帝的亲子儿子都被处置了,他还能幸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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