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张县尉身体强健,又穿有战甲,这才能熬到现在,但就要看他自己了。”李珰站了起来,对四周人说道“老夫已经给他上了药,要立刻把李县尉带去医馆静养。”
“此事就劳烦李医师多多费心了,姐姐,先起来吧。”马强上前扶起哭成泪人的卢宁,然后对阎柔说道“阎柔你回来正好,立刻排出骑兵斥候,打探渔阳消息,尤其是公孙瓒部,他麾下有一千精骑,绝对不会走不掉。”
“诺!”阎柔立刻应道。
——当天夜里昌平县衙
县衙的大堂早已被改造成了一个作战指挥部,沙盘摆在中间,地图被挂在墙上,电灯也已经亮了起来,现在的昌平县这里是唯一有电灯的地方,电力靠的还是一大桶电池,青橙看到那大桶电池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哎,毕竟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这样子和当年在老家过年爸妈不让自己写作业的时候一样,等有空出点题目给她做,省的她老担心自己的功课,马强看着边上吕青橙的样子心中暗暗的想道。
“营主,斥候回来了!”阎柔走进大堂抱拳说道。
“现在渔阳郡什么情况?”
“张举已经自称天子,听闻他还拉拢了卢龙塞的张纯,张纯不日就会出兵攻打右北平,张举则在围攻狐奴,公孙瓒应该就在那里。”
“快去请军师和所有营长来此,对了,把卢夫人也请如果她已经休息了就算了!罢了,青橙,你去请吧。”
卢宁是此时最清楚张举虚实的人,但马强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众人到齐,卢宁也被青橙扶了过来,马强对她点点头,然后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段英不由捏紧了自己四轮车的把手。
张纯!这还真的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既然你迫不及待的要送死,就让我段英送你一程吧!
“营主,现在上谷、代郡都已经尊营主为刺史,渔阳和右北平又被叛军所攻,辽东公孙瓒也已表态,营主暂代刺史的事情幽州不会再有人反对了。”
“话虽如此,我军虽得了上代的五千兵马,但张举张纯的叛军就在我军之侧,丘力居想来不日就会南下,敌我双方的实力不但没有缩小,反而还变大了。”马强看着已经被染上一片代表张举的黑色旗帜的沙盘,不由担忧了起来。
“卢夫人,请问张举大概有多少兵马?”段英问道。
卢宁的眼睛还和桃子一样,青橙在边上安抚着她,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家自张举起就不断蓄养家奴死士,张家又是渔阳第一大族,最少能聚万人,而且渔阳多铁,军械不缺,如加上张纯,两边合力,不会少于两万兵马。”
“阎营长,丘力居会有多少兵马?”
“乌桓虽共尊丘力居,但各部自有大人,如此次难楼就表态将不参与此事,故而他短时间只能调动本部兵马,如十日后,应可再加上右北平和辽东两部,其本部应有骑兵五千,右北平约一千,辽东约一千,但这些都是精骑,如动员所有族民,可有骑兵三万。”
“三万?怎么会这么多?”黄忠久在南阳,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三万骑兵什么概念,西汉卫霍封狼居胥的一战,两人每路也只有五万骑兵,这可是倾国之战啊。
“这三部有民七八千帐,按一帐最少三丁一奴来算,三万人一点也没多算。”阎柔解释了一下。
乌桓的帐就和汉人的户一样,三丁就是三个男丁,像乌桓这样的草原民族,只要是男丁都可以打仗,而奴就是奴隶,例如阎柔当年就是被鲜卑人抓去当奴隶的,这些奴隶在战时也会充当炮灰和民夫使用,奴隶制度在乌桓等草原民族里如没有意外,还会盛行一千多年。
“三万我们的骑兵也多是乌桓人,让他们打乌桓,他们会愿意吗?”马强有些担心。
阎柔立刻起身单膝跪下说道“明公放心,我召集来的两千人的头人大都和我有过交情,而我那五百人更无须担心,对红星营绝无二心!”
“阎营长快起,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马强急忙上前扶起阎柔,然后看向段英问道“军师你看现在是敌强我弱,和我们之前想的聚众郡之力的情况大不一样,该怎么办?”
段英笑道“这是上天赐予营主的功劳,营主为何不开心呢?”
“功劳?”
“张举居然敢自称天子,这是连张角都不敢做的事情啊,现在张举的人头可以说和张角一个价钱了,英现在唯一怕的是丘力居不出兵,只要他出兵,我们就占了八成胜机!”
马强抓了抓鼻子,自己这个军师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了,还怕丘力居不出兵,你干脆让檀石槐复活算了,这个功劳更大。
段英把自己推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丘力居在辽西,又没有做好起兵的准备,从他得知消息到发兵救援渔阳,最少需要十日,到渔阳又需要十余日,而张纯,他想从卢龙塞杀到渔阳,首先得拔掉右北平的郡兵,否则他的粮道就会有危险。
而张举现在正在围攻狐奴,以公孙瓒的本事,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被击破。
因此张举张纯的叛军看起来极为强大,但实际上却分散为了三块,互相不能支援,真正的孤军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英料定丘力居会先派遣使者和张举联系,请明公下令,有阎营长率精锐于路上伏杀,然后伪装丘力居部混入张举军中,再和公孙瓒里应外合,十日之内,张举的人头就会放在这张桌上了!”
咦,这都什么人啊,天天喜欢砍人脑袋。
不过这样的计策,我喜欢!
马强当下下令,让阎柔依计行事,并且让还在军都的兵马快步赶来昌平,做好出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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