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看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明显是得病身亡,少爷我们快走。”车夫惶恐的拉着男子。
男子一把甩开车夫,然后用手搭在韩世杰手腕上查探脉搏,发现脉搏微弱,证明人还活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把他带回去。”男子吩咐。
车夫还是不敢,站在原地不动。
“你不听我话也行,我让老李头当我车夫,你去劈柴。”男子坏笑道。
车夫闻言打了个哆嗦,苦笑着说“我做就是了。”
刚到城门口,车夫傻眼了,他勒住马绳结巴的说“少爷,好多死人啊!”
男子没来由的心中剧跳了一下,探出头看到城门口堆积的尸体,他脸色煞白“快回家,不知道家中如何了?”
“是。”车夫一甩马鞭,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爹,娘。”男子到家门口就跳下马车,看到门前也有家丁的尸体,他惶恐不安地冲进家门。
喊了半天没人应,男子哽咽起来,正准备抱头痛哭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是乐儿吗?娘在这。”
“娘!是阿娘的声音。”男子激动的寻声望去,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倒地的大树里爬了出来。
“阿娘你没事吧?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男子关切的扶起娘亲。
妇女心有余悸的说“太恐怖了,昨晚半夜鬼哭狼嚎,我和你父亲从梦中惊醒,就看到天上全是鬼。”
“什么!”任弘乐险些瘫软在地。
妇女拉着儿子的手继续说“老爷带着家里人拼死搏杀,家中乱成一团,后来天上好像出现仙人,和鬼魂大战一场后都不见了。”
“索性那些鬼魂不是太厉害,家中伤亡不算大,我和你爹都没事。”
任弘乐脸色凝重说道“难怪城中遍地尸骸。”
“爹爹呢?”任弘乐这才想起父亲的情况。
“你爹刚才让人去后院打扫,担心还有鬼魂,让我继续躲在树底下。”妇女说道。
任弘乐带着母亲去找父亲,三人见面又是一顿安慰。
“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一人昏倒在地,被我带回来了。”任弘乐道。
任景龙脸色一变,正色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救回来的人在外面惹了麻烦怎么办?”
任弘乐反驳说“我看他面像不是坏人,不会有麻烦的。”
“唉呀,你真是胡闹!”任景龙气得不行。
来到门口,命车夫把韩世杰背下车,任景龙看了一眼,无奈的说“带都带回来了,抬进去吧。”
任弘乐欣喜道“还是爹爹有菩萨心肠。”
韩世杰在房间躺了一晚,任弘乐也请过几名医师,医师左瞧右瞧,没瞧出什么病情。
为了不份,医师强装明白的说“应该是昨晚被鬼魂所伤,导致大脑间接性昏迷,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于是开了几副有助睡眠的药方,收了诊费就走了。
韩世杰一天后醒了,任弘乐还夸医师的医术高明。
“兄台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任弘乐问。
“这是哪?”韩世杰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口干舌燥的问。
“这里是赤阳城,我叫任弘乐,这是我家。”任弘乐道。
韩世杰回想起自己好像是疼晕的,抱拳道“多谢公子了。”
“不用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理所应当。”任弘乐正义凛然的说。
不到两个时辰韩世杰就能下床了,看得任弘乐眼中冒光“我请来的是神医啊!不但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么快就可以下地了。”
韩世杰哭笑不得,也没说什么。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嘈杂声,大门被拍得嘭嘭作响。
管家见情况不对不敢开门,小跑着找到任景龙说了此事,任景龙也不明白何事,跟着管家到了门后。
任弘乐陪着韩世杰散步,听到动静也到了门后。
还没开门呢,大门就被人踹倒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任景龙呵斥道。
“什么人?我们是来搜查邪魔的,昨晚城中无故出现鬼魂,肯定是有墨香山的鬼魂溜进城中吃人灵魂,每一家都要挨个盘查。”
为首一人扯着嗓子喊道,身后跟着一帮人,他们的手臂上统一系了条红布,额头上也是。
任景龙见他们人多,只能压住怒火道“你们想怎么搜?”
“简单,找一找跟墨香山有关的东西,一经发现,就能判断是否与墨香山的鬼魂同谋,赤阳城出现的鬼魂自然也和他有关。我们要把他抓去祭奠死去的人。”为首的人说道。
“没错!要给死去的人祭奠!”一帮人呼呼啦啦异口同声。
“请。”任景龙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行。
这帮人明摆着闹事,一帮乌合之众肉眼凡胎,怎么可能找出鬼魂,多半是借着鬼魂的理由来捞钱。
果然不出任景龙的预料,他们分散在每个房间翻找,看到值钱的还偷偷塞到口袋里。
有个丫鬟看到了,指着那人气愤道“你偷我家夫人东西。”
“小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那人做贼心虚,反手一巴掌甩在丫鬟脸上,把小丫鬟打哭了。
“够了!”任景龙看在眼里,把那人一脚蹬翻在地,对着其他人说“你们给我出去!”
为首的斐英毅板着脸过来,蛮横的说“姓任的!前面几十家人都很配合搜查,你这样做恐怕是心里有鬼吧?”
任景龙气得手指颤抖,开门见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花花肠子,你们这样做无非是想捞点钱财。”
众人被说中心思,都是相视一眼,斐英毅故作发怒道“姓任的你别血口喷人。”
丫鬟捂着脸说“我亲眼看见他偷了我家夫人首饰,是一只发簪,放在他左边的口袋里。”
斐英毅眼神凌厉看向那人,那个人额头冒汗,从口袋中拿出发簪,狡辩道“这是我给我家娘子买的,不是你家夫人的。”
斐英毅也帮腔说“听到没?是给他家娘子的。”
任景龙冷笑道“我家夫人的发簪上刻有小字,名张兰,不知这位兄台的娘子也叫张兰吗?”
那人把发簪拿起来一看,果真刻有张兰二字,顿时哑口无言。
斐英毅反驳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只是一个巧合。”
任景龙继续说道“除了名字,发簪上的花瓣其实少了一片,不知他家娘子的发簪是不是也跟着少了一片?”
那个人再仔细一看,当场就坐在地上,斐英毅的脸更加铁青,跑过去扇了那人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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