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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同行诊断
    “白贤弟,你真的不记得了?”

    同样的话,同样惊讶的表情。

    第十八次了。

    燕于归板着脸,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腕,由着对方给他诊断,这套流程重复了多次,他熟!

    张神医也不恼,面带微笑的闭眼诊脉,能给同一个水平的同行诊断,哎呀呀,这感觉怎么就那么好!

    爽!

    今晚务必要喝上一杯!

    燕于归一行由南向北,苗疆的蛊巫,川蜀的疾医,关外的蒙医,皇城的御医,江湖的神医……

    凡是叫得出名号的都被邀月一一拜访。

    当然,燕于归在这期间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本名白小鱼,是雪山派掌门离家出走多年的小儿子!

    好吧,白小鱼就白小鱼呗,虽然他对白这个姓无感。

    不过,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要摸摸自己发凉的后脑勺,感觉有人要害我。

    算了,都十多年了,也不急着回雪山派了,还是先把记忆治好为重!

    于是乎,鼎鼎大名的白神医失忆的消息传遍整个神医圈。

    大夫之间大多都是互通有无的,毕竟同一个职业,只要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很难产生矛盾。

    当然,心胸狭隘的除外!

    邀月也不会带着燕于归去找这种人品有瑕疵的大夫,她只是不爱和人交流,但不傻。

    好大夫可是稀缺人才,大部分人都不会得罪他们,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神医遭难的事儿了。

    从第一个神医问诊开始,后续的大夫陆陆续续都知道了这事,他们都还在寻思白小鱼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的时候,就听说前面的同行们失了手。

    嘿,这下他们来了兴趣,都在家中坐等邀月上门。

    结果,一个个傻眼了,没病没伤身体健康人却没了记忆,气海没有任何损伤,内力却没了,真神奇。

    众神医方才知道这姓白的竟然是武林高手,他们就没诊断过这么宽阔的奇经八脉,但是怎么治疗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内力辣么高,藏的辣么好,他白小鱼是怎么翻车的?

    好想知道啊。

    练功走火入魔?

    不像啊。

    神医们太好奇了。

    至于他是不是装的,呵呵,他们又不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一眼看穿的傻白甜,绝对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温润有礼偶尔有点小腹黑的同行。

    如果白小鱼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的评价,一定会笑掉大牙,他那是懒得争好吧。

    一番望闻问切后,张神医捋了捋胡子,叹着气将脉枕收起,

    “恕老夫无能,实在是诊不出病因,唉——”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他似乎服用了不少的大补药物,药力有些堆积,老夫开个方子化开,连续服用十天即可。”

    行叭,有总比没有好,邀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示意对方开药方。

    侍女们麻利的摆好笔纸,动作利索,一看就很熟练,挤得墙角的药童敢怒不敢言。

    经历了花花世界的熏陶,再冰冷的人都会带上一丝人气,更何况本就正值青春的少女们,现在活泼多啦。

    邀月已经习惯了,甚至已经有点听天由命了。

    从开始的急切暴躁到现在的麻木无感,心理历程可以说十分的丰富了,心境稳如磐石。

    她敢说现在去闭关,明玉神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燕于归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你不要伤心哦,小鱼会努力的想起来哒。”

    张神医手一抖,一个墨团洇在纸上,他若无其事的扔掉,又拿起一张纸重新起笔,只是内心的尖叫被死死的锁住。

    啊啊啊啊啊——

    这撒娇的语气!

    这甜齁了的小奶音!

    还腻腻歪歪的叫姐姐,到底要闹哪样啊,摔!

    张神医内心翻江倒海,面部稳如泰山,淡定的写完,淡定的抓完药,最后淡定的将邀月一行人送出门外。

    “砰——”

    白小鱼莫名的挠了挠脸颊,问道:“他好像不欢迎我们哎,是不是我们说错了话?”

    前后拢共说了不到三句话,其他的都是对方说的,肯定不是自己的错!

    “那是我以前得罪过他?”白小鱼思忖着。

    这更不可能了,他从前面的神医口中得知,自己的风评可是很好的。

    再说了,邀月姐姐也不会明知有嫌隙还带他来呀。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邀月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轻咳两声,然后示意他上马车,一行人训练有素的离开。

    她才不会说是张神医是被两人的恩爱刺激到了,她才不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心生愉悦的,更不是因为这一点忘记买药了。

    反正前面那些神医们给的各种解毒丸、补药还没消化完,这次少搜刮一次也不差什么。

    这些大夫会不会生气,邀月想肯定不会,毕竟都是小鱼的好友,江湖中奉行为兄弟两肋插刀,拿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啦,又没有让他们拼命。

    被拿了凤凰蛊、还魂丹、千年雪芝……的神医们哭晕在药房中。

    虽然他们愿意,但心疼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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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补的打嗝的燕于归:听不到,听不到!

    后来被同行们打劫的张神医:额错了,额真的知道错了,额再也不嘚瑟了!魂淡,住手啊,你们这帮土匪!那是老夫的,把老夫的人参放下!老夫宁愿被邀月一个人打劫也不愿意被十个同行强抢,同行太知道怎么让人肉疼啦!

    客栈内,燕于归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问号几乎要从脸上显露出来。

    “唉,我真的和张神医是至交好友吗?”

    邀月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前有一起为无争山庄前庄主治病的交情,后有黄河泛滥时医治瘟疫的患难与共,好朋友无疑了。

    行叭,即使被赶出来,姐姐说那是好朋友,那肯定是好朋友,这次就原谅他啦。

    想明白的白小鱼,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鱼肚到邀月碗里,然后便捧起碗开开心心的炫起来,一会儿便一碗米饭下肚。

    邀月看着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傻乎乎也挺好。

    嗯,好养活。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从移花宫出来已有一年多了,白小鱼有些想念那四季常开的鲜花和永远扑不完的蝴蝶。

    白小鱼:“姐姐,在外面这么久了,我想家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家?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邀月嘛,只是将移花宫当做自己的地盘,她在哪里移花宫就在哪里。

    想家是什么感觉,不知道。

    她从来都没有恋家的情绪,只是外面终究没有自己的地盘舒服,确实该回去了。

    想必这么久怜星已将不该有的心思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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