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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宫远徵:卧底
    只有这时候的你才是最好的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下毒的理由吗?

    别扭阴湿小狗,下手凶狠毒辣x能活活不能活死,累了

    *

    “林栖。”

    冰冷中还掺杂几丝青涩的声音在幽深的地牢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与旁人而言不比恶鬼开口好到哪去的声音却没有让他身前的人引起多少恐慌。

    只见男人双手双脚尽数被铁链捆绑,身上的衣服被脱到只剩一席里衣,处于这种境地还能耐心纠正地说,

    “林栖慈,少了一个慈字。”

    听到此,宫远徵眼里闪过讥讽的笑:“呵,连名字都是假的啊。”

    “不然呢,真名真姓玩卧底?对不上号的。”林栖慈理直气壮。

    令人无法反驳的不只是语气。

    宫远徵缓了好一会儿,冷笑着说:“你倒是坦诚,要是能一直坦诚下去,我不介意对你礼貌些。”

    “那还是冒昧点吧。”林栖慈认命地往后靠了靠,很懂规矩地说,“你要我坦诚的肯定是我坦诚不了的。”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命要死又没有那么忠心耿耿的样子让宫远徵止不住皱起眉头。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宫远徵试图改变被扭转的局势,压低声音威胁道:“你不坦诚我就可以对你用刑。”

    “用刑也改变不了结果。”

    “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也改变不了结果。”

    “???”宫远徵忍不住纳闷问,“你们就对无锋这么忠心?”

    以前在他眼里跟他们作对的无锋有病,现在他看,这些无锋的人也病的不轻。

    一群有病的人形成一个组织叫无锋?

    宫远徵难以理解。

    林栖慈对于他难以理解的事很淡定,叹息一声问:“他死了?”

    “谁?”宫远徵明知故问。

    “他暴露我了吗?”林栖慈自问自答地嘟囔说,“怪不得会被抓到。”

    “让你失望了,他被抓到的时候选择服毒自尽应该是为了保护你。”

    宫远徵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不肯放过哪怕一点风吹草动。

    这是套话的基本路数,刺激,挑拨,以一切手段搞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林栖慈在无锋的时候就尝过这些招数了,真是....

    不知道该说宫门挺文质彬彬还是该说他眼前的孩子还挺善。

    林栖慈点了点头配合地说:“是啊,他为我而死,我好愧疚,好难过,好舍不得。”

    “别装。”宫远徵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劣质的演技。

    “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

    “不好奇。”

    “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死。”

    “不好奇。”

    “你好冷血。”

    “......”林栖慈淡定的面孔终是被这一句话打破。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弧度,眼里闪过‘果然如此’的期待。

    再怎么嘴严的杀手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

    朝夕相处的生死相依怎么能允许别人质疑?

    “你脑子有病吧?”林栖慈直白问道,满脸写着面对傻子的无语。

    什么样的脑子能说出那样的话。

    小脑萎缩吗?

    宫远徵咬了咬牙关,冷笑说:“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了。”

    林栖慈怀疑道:“结果有区别吗?”

    “为什么没有区别。”

    “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

    宫远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的违和感了。

    这人怎么怪怪的。

    “我怎么天真了?”

    林栖慈没见过这么心慈手软的,也忍不住多和他说了几句:“你们派出去的细作死侍如果被抓了会做暴露你们的事吗?”

    “不会。”

    “那你还问什么?”

    “我不信你的忠心。”

    宫远徵一针见血地说,“如果你是忠心耿耿那类此时应该像你同伴那样死了,可你不是,除了这类便是可以商量的范畴。”

    “不是结果不能改变,是价格不够高对吗 ?”

    看着他得意满满的样子林栖慈都不忍心反驳他:“有没有可能我怕疼呢?”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会没有,怕死是贪生怕死恨不得掏出全部用来保命,怕疼只是单纯的怕疼而已。”

    宫远徵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耍他:“......你是不是想让我对你大刑伺候。”

    “我说的是实话啊。”林栖慈窝藏在羽宫这么多年甚少和人交流,更少有这么心累的时候。

    他无奈到了极点,张开嘴把舌头往旁边歪了歪,随即在宫远徵看疯子的眼神中说,

    “那颗毒药我也有,但毒发起来很恐怖的,太疼了,我怕疼所以就很犹豫,犹豫起来就——”

    “伸舌头。”宫远徵走到他跟前冷声说。

    林栖慈长叹口气只觉得和人类交流任重而道远。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我说你这么做!——唔唔!!”林栖慈不可置信地看着直接上手的人。

    宫远徵没理会他的挣扎,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掐住舌尖往旁边侧了侧,随即用另一只手不断摸索着他牙齿的内侧。

    这是常用来藏毒的地方。

    那个细作应该就是咬了这里....

    “唔唔,唔唔!”林栖慈的反抗明显了很多。

    宫远徵更加确定就是此处。

    在他险些把舌头扯出血的前一秒,林栖慈模糊不清地说:“没在那儿,你捅我嗓子眼了。”

    宫远徵松了些力道,但却没准备放开他,眼中带着几丝嘲弄地说:“我为什么信你?”

    “你听话把手松开,我给你,我真的给你,再扯舌头没有了。”林栖慈可怜兮兮地说着。

    明明操着一口大舌头的口音却叫人升不起多少厌烦,反而将他无奈到有些纵容的腔调发挥到极致。

    被这样对待了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呵,他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鬼把式。

    宫远徵不介意把这群试图破坏自己家人的想得面目可憎。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林栖慈真挺配合的。

    他舔了舔染上些许血腥味的唇,抬起眼皮时,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里尽是对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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