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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宫远徵:躲在墙角的渴望
    宫远徵把出云重莲给他们二人服下便日以继日守在林栖慈身边,煎药,观察,试毒....

    半月转瞬即逝林栖慈没醒,悲旭看,他也快死了。

    “你们什么关系。”悲旭抱着剑冲他们背影问道。

    宫远徵熬药的手一顿,懒得理他。

    “兄弟?”悲旭嘲讽道,“我也没听过有你这号人物啊。”

    “巧了,我也没听过阁下是谁。”

    “你!”

    宫远徵一句话直接戳他死穴上了。

    悲旭咬紧牙关说:“你该庆幸他现在没醒。”

    “庆幸个屁。”

    宫远徵现在完全是个疯子,哪怕是他哥来都得挨怼几句。

    只要林栖慈一天不醒,他看谁都生气。

    什么宫门,什么无锋,凭什么受伤的是他想要保护好的人。

    以往爱说上天的他现在都开始骂贼老天了。

    悲旭被怼也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人还得等着他救。

    他抱着剑,脸色比那位将死之人还要难看,宫尚角走进来还以为他要杀人,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悲旭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林栖慈的爹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宫尚角有些难以想象。

    毕竟这么怪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养出那么没脾气的人。

    被磋磨惯了吗?

    宫远徵头也不回说:“他不是栖哥的爹。”

    话头还没落下,没走多远的人陈厚沙哑的声音迅速传来:“你还没有资格替他说这话。”

    “世上没有逼死儿子的爹。”

    “他是为你而死,你如果死了,我只会带他走。”

    “他就是不愿意跟你走才会走到这一步。”

    “都怪你。”

    “都怪你。”

    “怎么受伤的不是你。”

    “怎么没趁早弄死你。”

    看着又吵起来的俩人,宫尚角淡定捂脸,显然是习惯了。

    自从林栖慈服下出云重莲仍没有什么动静以后,一会儿悲旭质疑宫远徵医术,一会宫远徵骂他找茬。

    俩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其实谁都清楚,他们就是想模糊掉那个可能,想找一个人怨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滔天的迷茫和愧疚下获得短暂喘息。

    林栖慈不能死。

    他们俩不能垮掉。

    不能崩溃。

    他还要等他醒过来。

    “让你们宫门的人弄份双人棺材。”

    “嗯。”

    “你想要什么死法,干净点的,别吓到他。”

    “嗯。”

    “你不会说话了?”

    “.....迟来的深情比早贱。”

    “你说谁迟来呢。”

    “谁急我说谁,如果你真的关心他,怎么会让他在无锋受这么多苦。”

    “我...我为什么关心他。”

    “你是他爹啊。”

    “....又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你滚。”

    悲旭又不说话了。

    在外面偷听的宫远徵心脏悬在嗓眼就要跳了出来。

    他想过他们俩的相处充满火药味,但没想到,自己弟弟能专门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这不是找死吗?

    宫尚角越来越相信宫子羽那句话说——‘栖哥要是再不醒,我看他也要疯了。’

    这不是要疯了,这是已经疯了吧。

    在疯的边缘强行压制吗?

    宫远徵缓慢掖了掖被角,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身影,眼圈蓦然变得通红。

    他拉起林栖慈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冰冷到没有多少人气的手虚浮无力,他垂眸蹭了蹭,泪珠悄然坠落。

    “不许亲。”悲旭面无表情说道。

    宫远徵理都没理他,亲了下林栖慈的手心低声喃喃:“栖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什么时候要你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是哑巴。”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他最大的忍耐就是没有一把毒毒死这位。

    “你和他是...”悲旭有些难以启齿。

    宫远徵头也不回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看上你的?”

    悲旭不懂林栖慈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这么幼稚的...小屁孩?

    “用你管?”

    “我想知道些他的事。”悲旭犹豫一下补充说:“这些年的。”

    宫远徵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说:“我第一次见他在十三岁,那年我跟着我哥一起去接所谓的林栖。”

    “那是他隐藏的名字。”

    “他站在阳光下对周遭的孩子很好,温声细语的像极了传说中的菩萨,我在那边看着,心想被他注视疼爱的感觉应该不错....”

    “我没见过那样的人。”

    *

    “栖哥哥,栖哥哥快来。”

    孩童急促的呼声唤醒了不知怎的打盹的身影,林栖慈恍惚地往周围看去,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他揉了揉脑袋往外面急促的呼叫声走了,原来是嫣儿妹妹摔倒了。

    他无奈地走了过去,把还在哭着的孩子抱起来,轻声哄着。

    他对哄孩子很有心得,在他眼里这就像在哄曾经的自己。

    想要的无非是关心罢了。

    疼吗?

    疼的,多安慰几句,吹几口气差不多好了。

    看到两个小姑娘欢天喜地的离开去玩,林栖慈坐在石头上编起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有谁在看他。

    而且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太眼熟了。

    这么想着,林栖慈朝四周看去并没看到任何一个身影。

    就在他快要把心里的疑惑按捺下去时倏然撞上一双眼睛。

    黑亮亮的,那么熟悉,那么....

    林栖慈下意识捂住心脏,心脉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的脑袋又迷糊又难受。

    那双眼睛的主人看着他,眼圈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哭?

    林栖慈站起身想要去问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只能看着他眼角那滴泪落在地上,一滴接着一滴。

    “栖哥哥....”

    林栖慈下意识朝嫣儿他们望去,此时他们玩的正是欢快的时候并没有人叫他。

    怎么回事?

    “栖哥哥,栖哥哥....”

    林栖慈皱着眉朝四周张望,除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存在。

    是他在叫他吗?

    可他的嘴分明没有动。

    “林栖慈你不要我了吗?”

    林栖慈是谁?

    “你怎么能不要我...你不要我,我怎么办,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恨?

    林栖慈疑惑不已。

    他为什么要恨他。

    不对,他不是林栖慈啊。

    他是林栖,父母死后,他就被送来了表姑父家,表姑父与人为善待他甚好,嫣儿妹妹也很喜欢他。

    林栖慈这个人是谁?

    说话的人又是谁?

    他....

    “栖哥——”

    纸鸢下嫣儿回过头冲他笑道:“栖哥哥快来玩呀。”

    林栖慈下意识起身,可在走向嫣儿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么。

    他忘了什么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