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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刘丧:美人计
    “我可以,真的,我平常会打扫卫生的好吗?”刘丧无可奈何道。

    他心里清楚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毕竟如果不是他要关门也不会弄掉。

    但...

    他确实做不到他这种地步。

    好不容易把这孩子哄走,刘丧拿了点湿巾,心累地把这坨烂摊子清理了。

    果然,他的运气真不能小觑。

    刘丧自嘲地站起身,正要关门‘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

    捧着新切的蛋糕,曲慈尴尬地扯起嘴角,小声说:“真的...吃不完。”

    刘丧没力气拒绝他了。

    他无奈地伸出手,在电梯口接过了这沉甸甸的蛋糕。

    “谢谢,祝你生日愉快。”

    “您也是,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曲慈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刘丧又诡异的觉得哪里不太对了。

    重点是..不对的是哪?

    他皱着眉头回了屋内,此时的泡面还有些余温,刘丧看了一会儿这块插了蜡烛的的蛋糕,终于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浓郁轻盈的奶油入口即化并没有多少甜腻,蓬松的蛋糕胚松软无比,是让人吃一口便会忍不住吃第二口的美味。

    甜食所产生的多巴胺即使是整日阴沉沉的人也不能免俗。

    后知后觉吃完了蛋糕的刘丧愣了一会儿,勾起嘴角小声喃喃说,“我这也算过了次生日吧。”

    突发事端的烦闷被尽数抚平,刘丧重新躺在沙发上,不知怎的,这次他忘了关灯。

    点着暖黄色灯光的房间总算有了些暖意,他看着手机,目光涣散时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警惕地朝四周望去。

    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安静的小区,时不时有孩童嬉戏声在楼下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窸窣平常。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总感觉有谁在看他。

    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上,让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楼上吗?

    不可能,他能听到声音。

    被一个无踪无影的人时刻注视着,这样的感觉可不太妙。

    刘丧握紧了手机,转身回到房间,刚进卧室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常常觉得这是错觉,但近些天的错觉越发浓烈。

    就连出来倒次垃圾都有了那种感觉。

    他的直觉一向很好...

    “聪明!”

    “聪明你站住,站住。”

    “你别跑了啊,我真跑不动了。”喊破嗓子的声音由远处响起,刘丧耳朵好,离得远也能清楚听到。

    更别提这道声音对于他还有些耳熟。

    他侧头看去,正巧有只毛茸茸的萨摩耶跑了出来,身后牵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牵着快累死的曲慈。

    许是注意到他的身影,曲慈微微一愣下意识扯起嘴角,下一秒一个踉跄,他又被拽跑了。

    望着一人一狗飞速跑开的背影,刘丧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是要参加奥运会吗?

    狗狗和主人一起准备?

    “你别跑了呀,我真跑不动了。”

    少年欲哭无泪的声音凄惨不已,刘丧无奈笑笑,转身上了楼。

    养大型狗的苦恼啊。

    接下来几天刘丧没少在楼下看到曲慈遛狗,只是哪次都没有过说话。

    顶多遇见是互相点头笑笑就匆匆走过,一个不擅长与人相处,一个忙着遛狗,自然而然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可惜总有意外来临那天。

    好不容易不是深更半夜出门的刘丧正往单元门走去。

    许是闻到了他手里冒着热气的烤串香,萨摩耶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垂涎欲滴地盯着他手里的烤串。

    它是跑快了,他背后的主人可惨了。

    一下没跟上,被甩到跪在地上的曲慈满脸写满懵圈,他怀疑地喃喃说,“这是谋杀吗?”

    “应该不算,没有法律能治狗的罪。”刘丧少有的开了句玩笑。

    但看着少年委屈撇嘴的模样,他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还能动吗?”

    曲慈委屈地低头看去,膝盖处鲜红一片,明显有血迹冒出,他眼泪立马冒了出来:“腿磕破了,啊——”

    刘丧看了看正在盯烤串的狗又看了看在下面行跪拜大礼的他,没办法,走过去伸出手说:“先起来吧,我带你去社区医院。”

    “没关门吗?”

    “....先去看看吧。”

    曲慈吸了吸鼻子,勉强站起来,在看到萨摩耶朝他走来时,又想哭了:“你离我远点,我怕你吃了我。”

    刘丧诧异地看向他。

    狗会吃人吗?

    没等他移开视线,只见萨摩耶好奇地走了过来,鼻尖眼瞅着都快碰到伤了。

    刘丧赶紧帮忙拽了一下,怀疑道:“这怎么什么都想吃。”

    “他连我都想吃,白喂了。”曲慈哽咽地说着,时不时破音的语调听得刘丧莫名想笑。

    他强压笑意,勉强安慰道:“不至于,狗应该是不吃人的。”

    “那就好...啊,太疼了呀。”曲慈抽抽搭搭的哭着,这一路刘丧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人群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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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此时的社区诊所还没关门。

    医生看到他磕的样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忙让他们坐下:“这怎么磕得,没伤到骨头吧?”

    “我不ji道。”曲慈哭得嗓子已经破了音。

    刘丧捂了捂嘴,自觉担任交流的职务:“被狗拽的,磕台阶上了,您看看应该没伤到骨头。”

    “行,我先给他消个毒,瞧这磕得,要想恢复好得缝针啊。”医生一边拿工具一边说。

    “缝针?”曲慈难以置信,他把头埋到刘丧的侧腰处,“这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最怕打针了。”

    “不怕不怕啊。”刘丧已经麻了,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医生哭笑不得地说:“多大了还怕打针。”

    “多大了不能怕打针,也能怕缝针呐。”

    “行,能怕,缝吗?”

    曲慈扭过头,泪眼摩挲的眼里闪过些许希望的光亮说:“能不缝吗?”

    “不能。”

    刘丧看到他眼里的光亮消失了。

    他无奈说:“你这应该就需要缝最严重的那一小片,不怎么疼的。”

    “真的吗?”曲慈看向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他说不出几句欺骗的话。

    这...

    刘丧勉强点头,曲慈总算放心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丢人后,抹了抹眼泪说:“缝吧!”

    壮士割腕般的豪爽仿佛只有一瞬间。

    “啊!”

    “我想吃狗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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