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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金光瑶:爱到极点最为恨
    金光瑶的声音由身后冒出。

    金子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他不太和善的脸色时,尴尬微笑。

    这是怎么了?

    对亲事不满意吗?

    又或者是他?

    金子轩对于他们俩这个第一好朋友的身份向来抱着理解且尊重的态度。

    看到他回来,他立马站起身说,“这天不晚了,我先回去用晚膳。”

    “不用留我..明天见。”

    金子轩迅速留下一句就离开战场,只剩聂顷慈一个人手忙脚乱,莫名感到心虚。

    他应该没干什么吧?

    金光瑶半跪在蒲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喝茶的聂顷慈,轻声说:“公子听说了?”

    “啊?”聂顷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轻咳一声,用袖口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说,“是听说了。”

    “金子轩的消息很灵通。”金光瑶笑了两下,借着他的茶杯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他这也是关心你,素姑娘人很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若是要大办,我手里也有些银钱,一定要让她...”

    金光瑶‘嗙’得一下放下茶杯。

    聂顷慈声音不自觉放小了些,小声补全,“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金光瑶看向他,视线在他身上打转又因没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感到烦躁。

    他尽量保持平静说:“我不想娶她。”

    聂顷慈懵了。

    “这不是你求的吗?”

    “我求得?我求娶了她?”金光瑶只觉得荒谬,“我压根不认识他。”

    “你别生气。”聂顷慈一直以为这场婚事是他主动的。

    金光瑶沉默地又给自己灌了杯冷茶,他不知道自己该气金光善不把他当人,不在乎他的想法。

    又或是该气,聂顷慈对他光明磊落到要出钱给他娶妻。

    “如果成亲的是你,我绝做不到这么淡定。”金光瑶放下茶杯,转身回了房间。

    他不想把情绪宣泄到聂顷慈身上,尽管他因他而产生的贪欲已经快要将他淹没。

    他想要他。

    一直想要。

    可在他心里,他们不过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所谓的第一好朋友。

    金光瑶光是想到这个说法就想发疯。

    最会掩饰情绪的人唯独在一人面前成了易燃易炸的炸药桶。

    那人却是十分无辜。

    看着他的背影,聂顷慈只觉得摸不到头脑,他郁闷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过多久,金光瑶又出来了,坐在他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聂顷慈想到他刚才凶他的模样,偏过头一点不想理他。

    金光瑶示弱似得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说:“公子你疼疼阿瑶,别因为这件事不理我。”

    “我这是被这婚约烦得,金光善不许退亲,我在意公子,不愿身边有了旁人,公子怎么就不懂呢。”

    “公子可是生阿瑶气了?”

    “阿瑶都没跟公子置气。”

    “你跟我置什么气,我凶你了?”聂顷慈不满地说道。

    “公子没凶阿瑶,可公子冷落了阿瑶,这罪公子认不认?”

    “我怎么冷落你了。”

    “阿瑶刚才说了,若是公子定亲,我绝不会这般淡定,我在乎公子,公子呢,公子半点不觉得阿瑶会走。”

    “或者说,就算走了对公子而言也能少些负担。”金光瑶这般说着,甚至给自己说生气了,不满地盯着聂顷慈。

    “你怎可乱说。”

    “公子不在乎这件事是阿瑶乱说的吗?”

    “你,你胡搅难缠!”

    聂顷慈说不过他,气愤不已地回了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因为没反应过来,径直夹到了自己的手。

    他没有喊疼,一声不吭关紧了门,连许久没用过的锁都用上了。

    金光瑶被关在门外,后悔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怨愤难平的后果便是会被一点小事牵出藏在心底的欲。

    他想要他在意他。

    得不到就生了怨。

    时间久了怨多了,愤怒也跟着来了。

    明明他也清楚聂顷慈给不了他想要的,自始至终这都是他的欲,可有时候,神明连不垂目都会是一种罪过。

    他走到门前敲了敲,轻声说:“公子,此事是阿瑶错了,你别不理阿瑶,成吗?”

    聂顷慈不理。

    他的教养让他做不到与谁争论,哪怕是生气,也大多用不理人抗议。

    他不会知道,孟瑶更乐得他跟他吵几句,而非这样连面都不让见的冷战。

    这比用刀砍他,用尖言利语唾骂他还要让他难受。

    “公子...阿瑶只是...昏了头了。”

    聂顷慈这回不理他算是认真的,三天两头不见人,被他掺烦了直接去了金子轩那儿。

    金光瑶不知道明里暗里威胁多少遍才让金子轩把人送回来。

    可就算回来了,聂顷慈还是一天到晚往别人那儿跑,要是看不出他在故意躲他,恐怕金光瑶也成了瞎子。

    金光瑶眉间强压的戾气越来越重,看出他兴趣不高,连将近的婚事都没有几个敢摆在明面上说出来。

    不问他自然就要问别人,金子轩被烦怕了,刚在宴席上脱身就见到聂顷慈这尊大佛在他这儿。

    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问:“你们俩最近到底在闹什么?”

    “什么闹什么。”聂顷慈板着一张脸装糊涂。

    “祖宗,活祖宗。”金子轩就没这么佩服过谁,他们俩真该给他降服了,

    “金光瑶被人羞辱成这样都没现在脸色不好,恨不得把自己灌死过去,你当真不管他了?”

    “我哪有资格管他。”聂顷慈抿了抿唇,小声嘟囔,“恭贺他成亲不对,为他添置钱财不多,担心他过的不好也不对。”

    “他现在是翅膀硬了,我这个寄人篱下的哪有资格管他。”

    “你要是寄人篱下,那就没有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金子轩坐在他对面,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发问,

    “你这是气他对你态度不好吧?”

    “我...”聂顷慈被戳中心思,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起来。

    金子轩无语:“你不是不把他当下人吗?”

    “我何时把他当下人了?”

    “不当下人为什么不允许他的态度有一点点不好,尊贵的聂公子,我想这几天他应该恨不得把头摘下来给你踢吧。”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