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00章 杨澄:一切混乱的开端
    杨澄在那双留有他身影的视线下,试探的抽了一口,下一秒便被呛出了眼泪。

    第一次学抽烟的人大多都是狼狈的,杨澄不知道,所以他才敢试。

    要知道会出丑,他宁愿顾寻慈看不起他,现在估计更看不起了。

    杨澄低垂着眼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又是一声笑,顾寻慈总是很爱笑的,唯独在对他时,杨澄感到的只有嘲讽。

    “做人不要太犟,犟种啊,普遍没什么好下场。”

    顾寻慈又拿出一根烟,说着将其点燃,自顾自走过杨澄身侧。

    被丢在原地的杨澄不知道愣了多久,直到感受到一阵刺痛,他才注意到指间未灭的香烟。

    他没有弹灰,没有扔掉香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乃至行为,只是任由烟头燃烧着。

    在他的无名指上留下永久的疤。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走了。

    烟草味停留许久,久到回家面对母亲的询问时,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只是去买书。”

    有了这根烟,顾寻慈照样没有接纳他,与此同时,杨澄也不再指望他的接纳。

    他开始和他作对。

    用钱,用在父母那辈学来的交际贿赂,用虚伪的面孔抢走他的兄弟,好友,威名,一切的一切。

    只要他有,杨澄就要抢。

    他有钱,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呢?

    杨澄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弯了弯唇角,眼里尽是充满掠夺性的势在必得。

    多年后,他不记得他自己的眼神,但是他记得那双眼睛里的一切。

    不悦,不屑,冷笑,顾寻慈还是看不起他。

    杨澄捏紧拳头,笑容在瞬间消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对于他的打压和‘报复’,顾寻慈自始至终都以沉默应对,每天该干嘛干嘛,颇有种随遇而安的松弛感。

    在针锋相对的日子里,他开始大幅度请假,杨澄想要欺负他也找不到时机。

    不过没关系,他拿钱敲开了他身边人的嘴,世界上哪有钱做不到的事?

    狂妄如顾寻慈不也得为了几两碎银任他吩咐,欺辱。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杨澄算是少有的另类,没去舞池跳舞也没带上三五好友过来找乐子,相反带着笑,不断折腾台上唱歌的人。

    将他折腾到嗓音嘶哑,发丝被汗水粘连,脸色惨白也不肯结束。

    唱完了?

    再来。

    不想来?

    加钱。

    酒吧老板自然不会拒绝厚厚的一叠钞票,同样,顾寻慈也拒绝不了。

    略带沙哑的嗓音很讨人喜欢,顾寻慈天生长了张不像好人的脸,在这种地方倒是很讨人喜欢。

    许是听腻了,也许是其他,杨澄到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溜到后台准备嘲讽两句。

    哪曾想,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

    顾寻慈穿着破洞牛仔裤的腿微微交叠,整个人倚靠在墙壁上,喝着身前人递来的水。

    “顾哥你嗓子没事吧,今晚店里怎么回事,哪能这么欺负人的。”许芝雅义愤填膺地说着,看向他的目光尽是心疼。

    “哎呀,消消气。”顾寻慈笑着捏住她的脸颊,“看你小脸皱得,再皱小皱纹就要出来了。”

    许芝雅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嘟囔说:“顾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哪能啊,哥这么疼你,雅雅说这话可真是让哥难受呢。”顾寻慈略带沙哑的嗓音尽是笑意,许芝雅却笑不出来。

    她望着他,斟酌片刻说:“顾哥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压在自己身上,我能帮你的,我们...”

    顾寻慈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悄然打断了她未说明的话:“这点小事别担心,最近确实没怎么陪你,过几天吧,过几天带你去逛逛。”

    许芝雅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引得顾寻慈笑了好几声。

    笑声意外愉悦,至少在杨澄心里是这样的。

    他站在拐角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怎么也没想到,顾寻慈身边的人能多成这个德行,抢了一个又来一个。

    没关系,至少...会有点意思。

    隐藏在暗处的眼眸犹如恶鬼,掺杂着贪婪的血腥,像是要将人吞噬殆尽,食其肉,饮其血,连骨头渣子也不要留下。

    就像往常那样,杨澄开始追求许芝雅,甜言蜜语,金钱首饰,所有小姑娘喜欢的,他全都能拿得出来。

    在这方面,他自负顾寻慈不如他。

    顾寻慈太傲了,即使有些人会喜欢他身上那股傲气,但是人心最为贪婪。

    得到了最肆意的风立马想要风的温柔,顺从,偏爱,一切的一切。

    可以理解,但也仅仅只是理解。

    生活在纯利益制家庭的杨澄没有成为象牙塔中的王子,他是峡谷的恶龙,靠着贪欲得到宝石,靠着对人性的深究得到敬畏,乃至一切。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想赢。

    赢了能做什么,能得到什么,他费那么多功夫到底想要什么,杨澄没想过。

    这天,顾寻慈让他想想。

    “你最近在追求小雅?”顾寻慈下台后,水都没喝几口,叫住要走的他。

    杨澄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他可没见他,顶多让他多唱几首而已。

    很快,杨澄嘴角扯起弧度,心底升起莫名的愉悦。

    也对,世界上能无聊到死咬着他不放的人能有几个?

    除了他谁会这么欺负他。

    没等杨澄高兴多久,顾寻慈句句朝他肺管子扎去:“你看我不顺眼,整我可以,整别人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杨澄。”

    杨澄缄默片刻,弯唇说:“看来你知道我叫什么了。”

    听到这话,顾寻慈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怕是连他也没见过这种神经病吧。

    五年后的杨澄轻声叹息,站在局外人的视角,无能为力。

    五年前的杨澄心情愉悦,得意洋洋地反问:“我整谁了?顾寻慈你这么诬陷我,小心我报警抓你。”

    “有本事你就报。”顾寻慈缓慢地走到他身前,深邃的眉眼没了笑意,暗藏在其中的锋利自是无处遁形,

    “杨澄,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从今往后离许芝雅远点。”

    杨澄没有半点怒意,依旧是笑着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