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皇更怒不可遏的看着段景延,他紧锁眉头看着张炎,问道:“还有什么办法什么人能救他?”
张炎摇着头,脸色皱起,摇着头道:“除非有神医慕容宸在,不然身子继续恶化,恐是撑不下去多少时日。客户已经有多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如今在何方都未可知……”
龙皇扫了众太医的面色,均是难色的摇着头。
“找!无论在哪都要找!先灌参汤,就不信不能吊命!”
“龙皇万万不可啊,如今这身子大寒,滋味的参汤恐怕都难以喝下,强行灌参汤,就像恐怕会灼伤五脏六腑,更难以医治。”
龙皇看着静静躺在石台上的人,就像是逝去一般,苍白的面色,很是不堪。
“那还能如何?难不成就靠着他死不成!”
龙皇气的大怒,众太医纷纷下跪,张炎无法子,只能作揖道:“容微臣回去翻翻医书,兴许有法子能够医治!”
“滚!要你们有何用!皇上若是有三长两短,你们就都去陪葬。”
龙后瞧着龙皇是这点呢动了怒气,她赶紧对众太医道:“劳烦各位太医,回去翻翻古籍,看看有没有能够解的方子……”
众太医这才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赶着,婉贵妃一直被龙后紧握着手,此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身上的怒火,想着皇上都命悬一线,她还装着端庄给谁看。
于是立刻甩了龙后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地牢外而去,龙后想喊又深吸一口气摇着头。
寒潭地牢外,张炎随着众太医走出来,云袖就等在外面,身后站着焦急的问琴和康德,见他出来忙走过去探寻着:“皇上如何了?”
张炎摇着头,将情形大致一言说,愁眉不展的看着他们,道:“若是能找到慕容宸,兴许还能有个转机,可是如今又不知道人在何处,时间又来不及。”
问琴听完与康德一个对视,对着云袖和张炎道:“不如,我们去大理寺内见见姑娘,兴许有个法子。”
此时,婉贵妃从里面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向着远处一身怒气而去,问琴一个蹙眉着。
云袖点着头,“此时也只有如此了,但愿姑娘那有什么法子。”
随后,四人往大理寺而去。
婉贵妃一身湿漉漉的衣衫,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大理寺的地牢内,她站在记得牢门前,指着门锁道对狱卒呵斥着:“打开!”
狱卒麻利的将锁头开了,姜瑶站在墙角处,看着脸色泛着恐怖怒意的婉贵妃,她仍旧问着:“皇上,如何了?”
婉贵妃一个冷笑,提着裙摆大步走进去,冲着姜瑶的脸颊生生的一巴掌打下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牢内响彻着,对面姬红花顿时怒了,她大吼着:“婉贵妃!你要干什么!是谁让你打人的,龙皇都没有动她一根毫毛。你凭什么……”
“皇上要不行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他!”
婉贵妃身子颤抖着,而姜瑶的身子一踉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耳朵里满是姬红花的叫嚷声,还有婉贵妃的怒喝声。
“姜瑶,你这个名字就不吉利,就是要克死皇上,他好不容易才从被帝上一无所有摒弃中,走到如今的地步。你还要祸害他到何时?”
“你说话啊!你个狐媚子,你除了一张脸,你还有什么!皇上他并非爱你,你利用着他对帝上的感情,驱使他为你受极刑你个,你有没有心?”
“啪!”
婉贵妃又是一个怒极,抬起手扇在姜瑶的另一边脸上,姬红花的喊声更盛,摇晃着门锁咣啷咣啷的作响。
“他究竟……如何了?”
她忍着两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问着婉贵妃,她就想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告诉我可以吗?他如何……”
“啪!”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婉贵妃数不清的耳光落在她脸上,她已经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道。
“你不配!你这辈子休想在靠近皇上,你休想!”
婉贵妃怒目圆睁,那眼睛瞪的血红,姜瑶看着心里翻滚着五味杂陈的味道,想眼前的这个人也定是爱极了段景延。
那身上湿漉漉,气血逆行的呼吸声,都在告诉姜瑶她去过了寒潭,见过段景延,可是她能有的只有难过却没有在多余的感觉。
像她这般疯狂,她怕是做不到。
而他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不顾一切去爱他的人,而自己又能算的了什么?
姜瑶的手一下子掐上婉贵妃的手臂,狠狠地一连压了几个穴脉,痛的婉贵妃一阵哀嚎声,婉贵妃以为姜瑶这是要对她还手,立刻挥着另一只手打向姜瑶。
姜瑶顺势抓住,按压着另一个手臂,婉贵妃痛苦的哀嚎着,脸色也痛的煞白下去,浑身抖着。而此时张炎和云袖他们一行人,也循着声音而来。
“姜瑶,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别动,你气脉逆行如果不快速将寒气逼出,你的身子恐怕就要无法生养了。”
姜瑶按了许久,这才收了手,婉贵妃此时觉得从小腹生起一股暖流,热滚滚的涌遍全身,比刚才全身寒冷之意,着实好受不少。
“回去泡热汤池,放上驱寒的重中药,没几日便会好了。”
婉贵妃紧皱着眉看着姜瑶,牢房外张炎和云袖就站在一侧,恭敬的站着,瞧着姜瑶被打的脸上红肿青紫,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是想要我放过你?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也不会答应你做妃嫔……”
“如今除了我,恐怕你们太医院都救不了他。”
姜瑶坚毅的眼神看着婉贵妃,眼眸里一片淡漠,令婉贵妃看的很是寒凉,这就是皇上倾心相付的人,哪里有半分像她一般痛心疾首。
“你觉得你耍的那些小伎俩,就可以蒙混过我,去到他的面前,跟龙皇龙后邀宠吗?”
张炎瞧着刚浸泡乐寒潭,此时面色上慢慢升起红晕的婉贵妃,不由得心里已经,立刻作揖着:“婉贵妃,如今时间紧迫,此姑娘的手法甚是有奇效,想必定有法子救皇上……”
婉贵妃本来想让她这辈子都见不到段景延,可是却想不到他还会行医,自己身上的热感也在告诉她这是唯一的希望,又是期盼又是无奈。
“请婉贵妃让我见他,我今生不会做他的妃嫔,待他康复后,我自当请离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