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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不识时务的,想着服侍帝上,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今日婉兮说的话甚是得白玉的欢心,白玉一个侧头对着婉兮道:“没想到平时伶牙俐齿的婉兮,如今也会有辩得清是非的时候了?”
婉兮别说的一个跺脚,姜瑶看着正午的日头,开始灼热起来,她走向了宫门,婉兮和白玉立刻金跟了上去。
宫门缓缓打开,姜瑶出现在宫门内,墨凡忍着跪肿的膝盖,往前挪动了几分。
“帝上,求帝上给墨凡一条活路,饶了我家里人吧。”
姜瑶一个蹙眉,果然是太后共用了手腕强行逼迫,姜瑶站在宫门下看着他问道:“太后做了何事?”
“太后断了南安国与墨家所有的贸易,说是禁止墨家的人今日南安国境内。”
着实狠了点,姜瑶一个无奈的笑意,“那你还不知道该去求谁吗?”
墨凡进抿着下唇,看着面带着深沉笑意的姜瑶,还有背后白玉淡然的脸色。
“可是太后依然如此,定是生了大气……”
“那就去求,有些荣华就是求来的,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贪心,太后若是没有宠幸你,那么明日你就自行出宫回乌兰城。”
姜瑶的话语已经是说的很透彻,墨凡最后一点期望也瞬间破灭,他深深的一个叩首,“墨凡明白了。”
于是一脸灰败的起身,像湿了魂魄一般的往深宫走去。
姜瑶刚要一转身进宫内,就看见远处君临正迈着脚步向紫凝宫走来,脸上还有一副心事的模样,姜瑶看着他身后的刘尚仪,一个挑眉无言的询问。
刘尚仪冲她点点头示意,一切太平。
姜瑶抱起君临,君临的眉眼中闪动着星星的晶眸,捧着姜瑶的脸颊就亲了一口。
“君临今日能去为母皇上朝,母皇甚是欣慰呢,一切顺利吗?”
“嗯,非常好,群众也很是恭顺。”
姜瑶低低的笑着,总觉得这句话是骗人的,那帮大臣她可是日日相处,什么脾气秉性她都是知道的。能顺从一个糊口小儿?恐怕不能。
吃过午膳,君临和鸾凤被白玉哄着入睡,姜瑶抽空从寝殿内走出来,拉着刘尚仪到了庭院内的廊下。
刘尚仪未问先答着:“殿下在朝堂上,甚是一股威风劲,那劲头像极了皇上,责打并罢黜了五品的唐大人。”
姜瑶一个浅笑,道:“那个唐余忠,就是一个宦官,寡人在朝的时候,满口奉承,背地里却参与众臣的反对队伍,是个两面三刀的事。罢黜也就罢了,没什么。”
“还有一事,殿下不让说。”
姜瑶被刘尚仪的言语逗笑了,要知道如今在南安国,刘尚仪是对她忠诚,不同任何人号令的,如今竟然说出殿下不让说的话。
姜瑶娇笑着问着:“那不让说,尚仪就不说了吗?”
“大皇子要来了。”
“阿曜要来?”
“是,殿下不让泄露此事,恐怕是有他自己的额小心思。”
姜瑶笑着往殿内走去,道:“哈哈哈……那就但我不知情了。”
墨凡已经跪到了御凤宫的宫门外,冯莺在殿内伺候着上官颜,她的手揪着冯莺的鼻子,道:“你啊,整日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哀家看你一点都不可怜,足足的磨人精。”
“都是荣得太后的宠眷,如今莺儿才能有一席之地,不然我定会是流落街头,衣不附体,食不果腹,任人欺辱的戏子……”
此话说的满是婉转啜泣之意,还带着盈盈的泪光,说的上官颜心里一动,她在榻上搂着冯莺,道:“趁着子远不在,哀家才能如此宠幸你,等子远回来,你还得恭恭敬敬的。”
“是,奴家定当谨遵朱大人的教诲,好好侍奉太后。”
冯莺刚要一个翻身,承宠上官颜,殿外玉磬的声音响起,道:“太后,宫门外墨凡跪着求见。”
上官颜呢喃着:“他终于还是肯来了。”
于是就要翻身下床,冯莺心里一慌立刻拉着上官颜的袖子道:“太后,奴家想起一件事,还没有禀告。”
“何事?”
上官颜袖子一甩,就要整理着仪容往殿外走去,冯莺心惊胆战的道:“他回来了,慕容大夫说,段景延就是如今的白玉。”
她放在门框上的手,微微的一顿,转身惊恐的看着冯莺,带着凌厉的眼神,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上官颜走过去,狠狠的掐着冯莺的脖子,那刚才还谄媚的眸子,顿时变得战战兢兢。
“白玉就是周安国的皇上,段景延,是慕容宸亲口所说……咳咳咳……”
上官颜眼眸中含着怒气,“怪不得哀家从第一眼就觉得此人不对劲,都怪慕容宸那个心软的东西,坏了哀家的好事,哀家定要他求身不得求死不能。”
她站在殿内思考了一阵,冷眼看着冯莺道:“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给哀家滚出去!”
冯莺抱着衣衫,丝毫不敢有迟疑,踉踉跄跄的往外跑去。
从御凤宫内跑了出去,冯莺站在墨凡面前,带着怒气从他匍匐的手上踩了过去。
“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太后还能宠幸你吗?”
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墨凡,忍着指尖上的痛意,仍然没有丝毫的移动。
“玉磬!”
上官颜大声喊着玉磬,拿过一盘蜜饯递给玉磬道:“下点毒药,送去紫凝宫。”
玉磬端着盘子,立即跪了下去,道:“太后,你这是做什么?紫凝宫内可是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帝上,您就算想杀白玉,也不能如此啊。”
“那你要哀家如何?杀不得,如今又回来了,哀家的女儿就要在他们周安国,谋害致死,吗?”
“太后,当年战役的是,帝上都没有追究,但感情上还是冷落万分,帝上这两年心碎的模样。如今见到笑颜,帝上就听朱大人的话,就不要再干预了。”
“玉磬,连你都敢不听哀家的话了。”
玉磬乞求的眼神看着上官颜,娓娓道来着:“太后,奴婢可是从小跟着你,三十多年的忠心太后不会看不见,奴婢是觉得如今帝上愿意接受皇子和公主,着实不易。”
“那你是说哀家错了?”
“奴婢只是想劝太后不要再去掺和了,如今的帝上今非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