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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问案6
    “嫁个称心如意的丈夫,然后相夫教子,平日渡日,若我不是生在皇家,若不是母亲自小便严加管教,你以为,我爱学那些劳什子治国之策?你以为我愿意跟如狐如虎的朝臣权臣们斗智斗勇?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初我将政权转交你手后,我便再没有半点兴趣重返朝堂,我的儿子他姓沈,与皇权更没有半点瓜葛,他想要的,不过是自在生活,出将入相也好,当大儒学者也罢,或者从医都行,他只做他爱做的事,但从未有一星半点不臣之心,如果你有不满意,不放心之处,那我们举家搬迁,哪怕离开大梁都可以,只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福康一番话,恳切中带着哀伤,她眼里有浓浓的倦意与无奈,一旁的黄丞相闻言抬袖拭去眼角泪水,金尚书也长长地叹了口气。

    皇帝的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象是泼了猪血一般。

    “阿姐,你说这样的话……字字如刀,在戳朕的心,你怎可如经想朕,如此冤枉朕?朕待你一片真心,你竟然……”

    福康冷声道“够了,有些话,我不想说,不待表我不明白,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了,如今静王亲自为阿夏作证,王守仁诬陷阿夏,要如何处置他,你决定就是,但阿夏我要带走,他体内的蛊毒最近总在蠢蠢欲动,已经耗费他不少精血,你老婆死了,后果大大小小还有好几十个,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会让你再折腾我儿子了。”

    说着,拉沈逸夏走。

    皇帝大怒,一声低吼“放肆!”

    福康与沈逸夏齐齐回头,略带嘲讽地望着他。

    皇帝道“福康,既便你是长公主,是朕的亲姐姐,但君臣有别,朕这些年,念在姐弟情深,念在你曾助朕良多,所以一直纵着你,可你眼里越发没有朕这个皇帝了,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你何时真正拿朕当过君王?你何时尊重过朕?你的眼里,只有你丈夫和儿子,为了他们,不惜背叛朕,朕一直对你容忍,如今,你又当着大臣的面让朕下不来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福康公主请去慈宁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离开慈宁宫一步。”

    静王大急“父皇……”

    皇帝断喝“住口,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疼阿夏,念着与他的感情包庇他,连杀母之仇都不顾,护着自己的仇人,你……真让朕失望。”

    静王“父皇,儿臣没有包庇阿夏,儿臣的确与阿夏整晚都在一起。”

    “王爷怕是忘了,沈世子医术高明,若他给你下了致幻药物,你其实是睡着了,却以为一直与他在一起,而且再趁你熟睡之际,入宫杀人,再潜回去,等你醒来,你就成了他最好的证人。”王守仁道。

    “这只是你的揣测,我并没有喝醉,也并没有被人下药,我一直很清醒。”静王道。

    “那王爷与沈世子再一起,除了英国公府的人和您的随从,可还有他人可以作证?”王守仁道。

    “自然有!”静王道。

    “哦?何人?王爷可否将人请进宫来,当着皇上的面作证?”王守仁道,很多人当着皇帝的面是不敢撒谎的,天威严压之下,大多数胆战心惊,既便预先练习过很多遍的证词,只要不是真实的,就难免漏出破绽,到时候只要抓住一星点儿,就可以击破那人心防,让他当场反水。

    静王“有何不可!来人,请蜀王殿下。”

    众人愣住,谁会想到,为沈逸夏作证的,竟是当朝最有份量又最有权势的王爷,还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蜀王大步走了进来,向皇帝行礼,又向福康一礼,福康托住他道“我离府时你还未醒,昨夜喝太多了吧,现在感觉如何?”

    蜀王道“多谢皇姑关心,表弟妹为我制了醒酒汤,现在好多了,侄儿的酒量还是不如阿夏和静王,又出糗,让皇姑失望了。”

    两个儿子在福康面前都毕恭毕敬,皇帝心中很不是滋味,冷声道“你不会告诉朕,昨夜也与沈逸夏在一起吧?”

    蜀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正是与阿夏还有静王一道,喝了整晚的酒,菜是阿夏亲手做的,弟妹做了甜点,很是可口,儿臣喝多了些,昨晚就宿在阿夏的暖阁里了。”

    顾炫晖眼尖“殿下这袍子怎么……破了个洞?”

    蜀王道“是啊,昨日我曾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原是想着,无论如何,她也是我的嫡母,年后我便要离京去封地了,向她告个别,谁知,她认为我要害她,当时推推搡搡的,衣摆被铁艺花架给勾住,破了一个洞。”

    “那这个盒子呢?正是在阿夏卧房里找到的,蜀王殿下可曾在他屋里见过?”顾炫晖指着案桌上的铁盒子问道。

    “盒子是我的。”蜀王道。

    “你的?”王守仁脸都歪了“殿下会带着这么个铁盒子去英国公府?”

    “为什么不会?这个盒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交给阿夏,是希望对他的蛊毒有帮助。”蜀王道。

    “那蜀王可知皇后娘娘的死与此盒有关,正是这种盒子里装的蛊毒嗜杀了娘娘。”王守仁道。

    “这本来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东西,平素就是用来装蛊虫的。”蜀王道。

    皇帝“蜀王,休得胡言,说话要有根据。”

    蜀王道“父皇,儿臣进宫,并不只是为了给阿夏作证,儿臣还带了真凶过来。”

    皇帝怔住“你说什么?真凶?”

    蜀王道“不错,是真凶,严格说来,她不算真凶,真正杀死皇后娘娘的,应该是她自己,而非别人。”

    王守仁道“殿下的话让下官迷惑,可否请殿下解释一二。”

    蜀王淡淡瞥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王守仁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位比皇帝不惶多让,也是个手段极厉害的。

    “王大人一早便去吵了本王的好梦,在本王床上偷走这个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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