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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荆娘
    荆娘摆手“你不用解释,你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能不知道您的心思吗?你肯定是想帮我的,可是……”

    “那虎子哥是不是已经在京城了?您究竟在瞒着我什么?”顾明秀问道。

    荆娘红着眼就要下跪“小姐,奴婢没脸跟您说啊。”

    顾明秀忙扶住她“坐下说,别着急,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但你得告诉我出了会事才行。”

    荆娘道“奴婢没用,奴婢养的儿子是个报应崽,他根本就不是要成亲,而是在湖州犯了事,被二庄子上赶出来了。”

    果然如此?

    顾明秀问道“犯了何事?为何严重到要被赶出来?”

    荆娘道“好赌,欠了赌债没法还,写信找奴婢要钱,奴婢托人稍了不少银两给他,没多久又输光了,又找奴婢要,可山长路远的,奴婢的钱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就去找阿桃,阿桃把自个儿的体已银子全给了他,又输光了,后来竟是……竟是……”

    荆娘太伤心,又羞又怒,一时哽住,说不下去。

    “究竟怎么了?真是急死人了,您快说呀。”阿蓉性子更急,催促道。

    “这个小畜牲,他竟然……竟然把阿桃给抵押出去了,白纸黑字,他不敢让人直接去府里拿人,便把阿桃骗了出去,阿桃立即就被抓走了,他还是害怕,说会拿银子赎人,可那些人把阿桃……弄到京城了,说是要卖到青楼去,老太太那边还以为阿桃是私逃,怕小姐难过担心,没送信过来……”

    荆娘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教好儿子,让主子们担心了,奴婢……实在是没法子……”

    顾明秀道“您先别哭,那阿虎又是如何到的京城?”

    荆娘道“他还算没有泯灭良心,奴婢的银子一到,一路跟着那些人到了京城,就是想要赎回阿桃。”

    顾明秀道“那他可知道阿桃在何处?”

    荆娘摇头“还不知道,说是找了三条街了,昨儿个又是来找奴婢要银子的,一路上花销不少,又要寻人,所以……”

    顾明秀道“阿桃的事情,您别怕,她的身契还在我这里,我让人画张像,让侍卫去找,你让虎子哥回来,他一个人在外头无头苍蝇似的,大海捞针,怎么能找得着?”

    荆娘摇头“可使不得,这小子不能进公主府,谁知道又会犯什么浑,奴婢不能让他丢了主子您的脸。”

    顾明秀道“他再不成器,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不管他,我便也不能不管您,所以,这事也不是很大,有王爷在呢,再不如,我还可以请大哥帮忙,大嫂的叔叔金大人可是刑部尚书,肯定有法子的。”

    荆娘大急“不可,不可,不能惊动这么多贵人,他只是个没用的奴才……”

    顾明秀道“说什么呢,子不教,父母子过,若不是您一心一意服侍我,大多时间都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又怎么会忽略了虎子哥,让他不学好,走了歪路?可我的记忆里,虎子的本性不坏,就是贪玩调皮了些。”

    荆娘听了更加无地自容“小姐……”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阿芙去哪儿了?会不会与虎子有关呢?”顾明秀担心道。

    荆娘道“我去问那个小畜牲,别是他又使什么坏,把阿芙怎么样了吧。”

    “您带我去找吧。”陈蓉道。

    顾明秀道“你不能去,爷在屋里歇着,身边不能没人。”

    荆娘道“我知道那小畜牲在哪里,我自个儿去找。”

    顾明秀担心沈逸夏“阿蓉,让侍卫跟着荆娘,别一会子她又出了什么事儿。”

    沈逸夏早不在卧房了,顾明秀没往书房去,果然他在后院的药房里掏鼓药材。

    顾明秀见他脸色苍白,眼下有青色,心疼道“不是让你多歇一会儿吗?怎么又过来了。”

    沈逸夏道“我配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解药配方,少了一味药材。”

    顾明秀问“少了什么?”

    沈逸夏道“蔓荆子,北地没有,要在南方才有,平常很少入药,所以,店铺也没得买。”

    顾明秀诧异道“我听说过这种东西,就是寻常的杂草,以前在老家那边见过,一丛一丛的,种子可以治头痛。”

    沈逸夏道“湖州的那种我这儿备得有,上回去就寻了些以备不时之须,但我现在要的,不是那种,你那是五片叶的,我要的是三片叶的。”

    顾明秀道“三片叶的?确实没见过,那哪儿有?”

    沈逸夏道“西南,也就是……南越的昆阳山才有。”

    顾明秀道“可惜,远叔走了,要不然,他肯定有。”

    沈逸夏道“还有人有。”

    顾明秀道“越使?你怀疑权叔的毒是南越人下的?”

    沈逸夏道“毒就越国的,下毒之人……未必是越国人。”

    顾明秀点头道“确实,那相公最怀疑是谁?”

    沈逸夏苦笑“难不成,非要进宫一趟才行么?”

    顾明秀也苦笑“进宫做什么?又是去辞爵吗?”

    沈逸夏道“不辞,就如你说的,请他下诏立储,只要一天不立储,我这个新晋的理亲王,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顾明秀道“静王他……以前不是这样……”

    沈逸夏道“以前我并不能威胁到他,所以,他念着表兄弟情义,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权力就是个怪物,他能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亲情又算什么?父母子女兄弟都可能反目成仇,通往那把椅子的路上,摆满了枯骨,那把椅子下面的基石就是累累堆积的白骨。”

    顾明秀听得打了个寒禁。

    “怎么可能,就算你是理亲王,就算皇上有立你的意思,也不可能啊,立储是大事,你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大臣们会同意,站在你这边的。”顾明秀道“静王也不是傻子,他不应该怀疑你,何况,你何时有个想要登顶皇位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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